然而,还没有走到半路,一个小兵又来到了跟前,尴尬道:“大人,鞑子的小将杀了一个回马枪,我骑兵抵挡不住,被对方救出了鞑子骑兵。”
“什么”张贵愕然,要知道魁字营倾注了他无尽的心血,精锐的武器,坚实的盔甲,还有一人双骑,竟然连鞑子一个小将也挡不住
张贵不由加快脚步,来到军中,只见陆秀宗左臂用布包住,隐约可以看到白布被血染红,着急道:“君诚,你没事吧。”
张贵不由更加担心,看来自己苦心训练的所谓精锐,连鞑子一般探子也挡不住,现在连陆秀宗也受了伤,看来以后的还会更加艰难。
“多谢大人关心,用过了药,没事了。”陆秀宗惭愧,道:“末将无能,竟然让鞑子杀了两个来回。”
“怎么回事”张贵沉声道。
陆秀宗情绪有点低落,低声道:“我军正在进行常规的训练,却没想到鞑子探子数骑闯了进来。”
“我军人多欺负人少,很快就把除了小将外的鞑子骑兵抓住了,正想好好庆祝一下,想不到,想不到鞑子小将竟然杀了回来。”
“就一个人吗”张贵有点奇怪,魁字营的战斗力并不应该如此不堪一击。
陆秀宗更加惭愧,道:“正是,对方只有一人,但手中一把长矛却非常娴熟,我魁字营人数虽多,但被鞑子小将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乱成一团,竟然被鞑子闯了进来。
“末将无能,见几名兄弟都是对手,上前试图拦住鞑子小将,想不到鞑子小将凶狠,末将一招不着,竟然被伤了手臂,魁字营的兄弟见末将受伤,更乱成了一团,就这样被鞑子小将救出了他的骑兵。”
“他祖母的。”张贵骂了一声,魁字营训练虽然不错,但一旦真正对敌,反应就差了很多,不过鞑子上了战场,向来不拘阵型,也难怪陆秀宗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若是真上了战场对敌,应该不至于如此:“那几个鞑子往什么地方去了。”
“正是往鄂州方向去了。”陆秀宗指着西面,道:“末将认为鞑子是有目的而来,末将担心鞑子发现我魁字营后,会派大军过来。”
“梁顾、大旗。”张贵吆喝了一声,大声道:“你们跟老子走一趟。”
“大人不可,”此时文漳也赶了过来,拦住张贵。
张贵摇头,道:“不妨,既然鞑子找上门来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子也就过去看看情况。你和君诚守住军营,老子去一下就回来。”
“张兄弟,马某对黄家湾较为熟悉,请跟大人走一趟。”马宣自告奋勇。
马邑也不甘落后,道:“大人,我也去。”
“好,同去,同去。”张贵提了提马缰,率先跑了起来。
数骑跑到半路,马宣看了看痕迹,道:“张兄弟,马某知道有一条小路,不若我们走小路过去,看能否把这些鞑子堵住。”
数人又跑了一会,最后却从一个山谷中拐了出来。
“大人,鞑子。”马邑为人虽较愣,然而反应并不慢,然来他们刚好绕到了鞑子的前面,后面的鞑子在身后已经不到一里路。
后面的鞑子显然也发现了情况,举刀冲了过来。
“奶奶的,谁怕谁,跟老子冲。”张贵二话不说,抽出马刀就往鞑子方向冲了过去,梁顾和张贵配合习惯了,第一时间跟着冲了过去,倒是大旗,反应有点慢,至于马宣兄弟两人,哪里会想到张贵说打就打,基本没有反应过来,还愣在后面。
“他祖母的。”马邑大叫了一声,也跟着冲了过去
鞑子比张贵还要多一个骑兵,然而张贵并不畏惧,无论梁顾还是大旗,都是均州军中数一数二的猛人,虽然马术可能比不上鞑子,但勇猛决定不会落后,自己手上的力气也不错。
至于马宣和马邑,马邑一看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马宣在黄家湾能快活这么多年,手中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
“杀”眼看已可以看到鞑子的样子,张贵突然大喝一声,左手竟然抽出了一把手弩,说时迟那时快,弩箭应声而出。
梁顾和大旗虽然是一个神经大条的猛人,但骑兵配手弩早已是魁字营的常规装备,这种战术也经常训练,两人见张贵如此,也立刻反应过来,抽出了胯下的手弩。
“倏”的一声,弩箭破空而去,当年张贵刚开始使用手弩袭击张弘范时,要不是张青青的惊喊,连张弘范也被张贵射下马,可见张贵对手弩的情有独钟,然而想不到的是,对方的小将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间侧身翻去。
“嘭,嘭。”连续两声,对方小将虽然躲开了张贵的弩箭,但身边的小兵并没有这么好运气,被梁顾和大旗射翻地上。
“杀”双方怒吼,张贵紧握大刀,向对方小将砍去。
“嘭,嘭,嘭”几声,除了刚才被射翻的两个小兵外,双方竟然打了一个平手。
张贵等人孟勇有力,但对方是正宗的鞑子骑兵,马术精良,各有优势。
双方一旦分开,却并没有马上脱离战场,战马迅速转头,像是约定一般,张贵双脚狠狠踢了踢马肚子,也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眼看就要和鞑子小将交战,张贵突然大喝一声,身体竟然向右侧身翻去。
“啊”一声惨叫,掩盖了战马的奔腾,张贵锋利的大刀,竟然把其中一个鞑子小兵砍成两半。
马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眼睛,张贵兵行险着,自己虽然得手,但也要面对对方小将的雷霆一击,想不到说时迟那时快,身边的梁顾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长矛伸了过来,险险的挡住了对方小将的长矛。
“好。”马邑忍不住喊了起来,这是何等精巧的配合,这是何等忠诚的信任,双方只要有一丝差池,张贵就有可能受伤甚至被对方杀死。
双方再次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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