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居谊不用猜测很长时间,骑兵很快就来到了护城河,下了战马。等确认身份,放下护城桥,然而让边居谊奇怪的是,只有一部分宋军弃马过了护城河,其他宋军却迅速上马,竟然掉头消失在黑夜之中。
很快,副将就跑了上来,道:“大人,好消息,是沙洋堡的王大人带领部下逃了出来。”
“好,太好了。”边居谊抚掌大笑:“老子就知道这家伙死不了,让王虎臣滚上来见我。”
副将迟疑了片刻,道:“大人,王大人昏迷了。”
“是怎么回事”边居谊有点慌乱,问道:“难道王大人受了伤”
副将更加尴尬,拱手道:“大人不妨去看一下王大人。”
“哎呀,就是,就是。”边居谊拍了拍头颅,自言自语道:“老子都昏了头。”
等边居谊来到了王虎臣面前,却看到王大用哭丧着脸,见边居谊赶紧拱手道:“大人,末将弃城而逃,还请大人重重处罚。”
边居谊看了一眼昏迷的王虎臣,知道其中另有原因,于是把身边的随同都叫了出去,这才问道:“大用,怎么回事还有虎臣怎么了”
王大用把张贵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这才道:“末将担心王大人的安危,只好听从了张大人的意见,撤出沙洋堡来到新城和大人汇合。”
“末将不战而逃,死不足惜,请边大人念在王大人也是无心之过,饶过王大人一命。”
“老子什么时候说要处罚你们了。”边居谊叹道:“大用,张大人说得很对啊,当时老子就让你们两人来新城,你们偏不听,如今张大人把你们送了回来,老子还来不及多谢他呢”
“对了,张大人怎么不进城”边居谊奇怪问道:“难道张大人对老子有意见不成”
“不是,不是。”王大用羡慕道:“张大人说还要去骚扰一下嫂子,让鞑子睡不成觉。啧啧,大人没听到张大人说这话时的表情,仿佛就是去做一件很简单的事一样。”
“奶奶的,老子以为自己的胆子够大了,想不到张大人这才叫胆子大啊,怪不得当初他一个人还敢闯进鞑子大营,还杀了不少人。”
“张大人远在均州。”边居谊有点奇怪问道:“然而鞑子绕过鄂州,从黄家湾进攻沙洋堡,不过是这几天内的事情,张大人怎么会这么快到来”
“就算是骑兵。”边居谊更加奇怪了:“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难道是张大人一早就想到鞑子南下,一定会绕过鄂州,然后进攻沙洋堡不成”
“老子当初还以为鞑子只是围攻鄂州,虽然李大人下令戒严,但老子还是不敢相信鞑子竟然会绕过鄂州,孤军南下。”
“也不算是孤军南下。”床上的王虎臣突然接话,道:“鄂州是范大人驻防,范大人是不敢出兵的,鞑子只需少数兵力,就可以堵住鄂州。”
第二卷正阳第六十一章以卵击石4
第六十一章以卵击石4
“边大人乃军中猛将,大人过门而不入,会不会让边大人有所想法”陆秀宗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贵。
夜,已深,十月天气虽然有些凉意,但虫豸的叫声反而让空气显得闷热。
身边的小兵打着呼噜,梁顾是老毛病了,不知怎么连大旗也给传染了。呼噜声此起彼伏,让张贵觉得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可贵,那样的美好。
这个世界,若没有战争该多好啊。自己努力一把,取两个老婆,一个暖脚,一个暖手,再多取一个传宗接代,奶奶的,这样就完美无缺,也不枉自己辛辛苦苦来一趟了。
“什么时间了”张贵并没有正面回答,边居谊是军中军中猛将,此人性格激烈,忠义,史书上曾说:“铁石肝肠死末休,孤城高倚汉江秋。三千血战皆忠义,不效襄阳事敌仇。”
“寅时了,大人不若休息一下,到了时间末将再叫大人起来。”陆秀宗揉了揉眼睛,连续作战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
“不了,还要等探子回来呢”张贵轻轻的捏了捏大腿,大腿有点酸痛,自己早已不是那个被战马摩擦得双腿内侧流血的新兵蛋子。
“鞑子数十万大军南下,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鞑子有灭我大宋之心,只是朝廷至今仅派出张世杰率领供圣军前来救援,难道朝廷就真不担心鞑子攻下京城”陆秀宗忧心忡忡,他熟读圣人之书,讲究的是君君臣臣,不如张贵,后世生来就是平等的观念。
“呵呵,朝廷之事,自然有朝廷的相公们担忧。”张贵没心没肺笑了笑,道:“眼下咱们要做的事,就是要尽力延迟鞑子的进军速度,让李大人和夏大人做好准备,也好让朝廷的相公们多做争执。”
“鄂州十几万精锐。”陆秀宗愤愤不平:“范文虎不发一兵,朝廷却屡次嘉奖,反倒是均州军,没有朝廷的命令,大人却私自出兵,就算是立功,朝廷也会责怪,甚至会将大人押解回京城。”
“当年十二道金牌”
“好了,君诚。”张贵皱了皱眉头,道:“军人,当保家卫国,效忠皇上,还是那句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就算是一个普通百姓,见到国家兴亡之际,也应当奋起抵挡,范大人能守住鄂州,已经是偌大的功劳,咱们不去评说也罢了。”
“更不用说咱们是军人,是铁骨铮铮的军人,是脊梁顶天的军人,是热血奋斗的军人。军人,就应该做军人应该做的事,当国家、当民族生死存亡之际,军人就当奋起,就当用生命去守卫这个国家,用热血去守卫这个民族,用青春是守卫自己的家人。”
“大人,某受教了。”陆秀宗感激的向张贵拱手,道:“一直以来,君诚私以为大人只想保存自己,把战场当作自己的垫脚石,却从来没想到,大人竟是如此无私之人,君诚惭愧,惭愧。”
张贵故作玩笑,道:“那就是说君诚还没把老子看透哦。”
陆秀宗还真没有把自己看透,自己并不是想保住这个皇上,他想保住的是这一方热土,想保住的是这一方故人,这个民族值得自己去奋斗,这个时代值得自己去拼命,仅此而已。
陆秀宗笑了笑,张贵用他独特的方式,掩盖了他与生俱来的忠君爱国,当年在峰贴峡寨,陆秀宗还以为张贵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甚至因此还对他产生了微言。
“嘘。”陆秀宗正要说话,张贵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很快边缘的哨兵对上了口令,不一会儿,一个瘦小的探子悄声走了进来。
“大人,成了。”来人高兴的做了一个手势:“只可惜鞑子太过了,却太少了。”
“好,草上飞,事成之后老子给你记功。”探子名叫草上飞,走路轻巧,身手敏捷,反而真名没人知道。
“呵呵,多谢大人了。”草上飞谢过张贵,他并不是均州军队列,是张贵借杜浒的名义招徕的义士,张贵给他记功,也就是说已承认了他是均州军的一份子,这是天下义士最高的敬意。
gu903();“君诚,把人叫起来。”张贵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