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好像这辈子就找到了根、找到了心灵的那一片宁静,校场上突然间冷静下来,大家都仿佛在为那一句简单的话而感触。
突然间,一骑骏马迅速而至,马上一个小将飞跃下马,低声在文漳耳边说了几句话,文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大声说道:“是条汉子,都过来报名,老子可是说好了,怕死的不要过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文漳一个漂亮的鸽子翻身上马离开,好一会儿,那个铁塔般的壮汉囔囔问道:“这位爷,刚才那个文书可真厉害。”
小将大笑,指着文漳远去的背影,眼神有些严肃:“什么文书,那是我们的文漳文将军,文将军不仅仅是我们张大人的亲信,还是文天祥状元爷、丞相的弟弟呢”
“啊”众人不由睁了一个大嘴巴,但报名的热情却瞬间爆发出来,丞相的弟弟都来到了北方,那么大军还会远吗
不说身后小兵忙得一塌糊涂,文漳小心翼翼的穿过太原,在太原细作的接应下,夜袭攻下太原,顺利得让文漳也觉得不可思议,几乎以零伤亡的结果,轻取北方数一数二的大城,一问才知道,原来忽刺出北上哈拉和林几乎把太原的兵都带走了。
然而,哈拉和林虽把大军带走,但太原曾经作为五十万汉军的驻地,粮草、武备堆积如山,就连文漳这等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想了一下也难怪忽刺出疏忽,要知道太原临大都,而且在大元朝中心,可以算得上安全地带,怎么会想到文漳这话小子到处乱窜。
粮草多、武备多,干嘛不招兵买马,文漳也算一个果断的主,马上开仓放粮,同时私募大军,来一个先斩后奏也不怕张贵不答应。
“文将军,久仰大名,在下奎祀军北方分部副统领杨振虎。”老农打扮的杨振虎,怎么也不能相信就是夺取了太原路的汾州、真定路的蕲州、保定路的蔚州,将整个北方彻底带入混乱之地的幕后黑手。
杨家原来就是太原的大户,只是受到迫害才前往均州,后来杨振龙、杨振虎兄弟两人被杜浒招揽,然后重新派到大都,杨振龙负责西域事宜,而杨振虎则负责大都及太原周边的情报工作。
当时已是忽必烈建立大元朝过去几年,但北方混乱的迹象却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再加上大元朝虽统一了北方,但此起彼伏的义军、山贼动乱却从来没有屈服,杨振虎有人、有钱,在北方多少也有几分声望,很容易就和北方的义军取得了联络,大量的武备、人、钱很快就为他取得了义军统领、江湖盟主的地位,文漳一手掀起的中原动乱杨振虎看在眼里,又接到均州军的情报,让他协助文漳扰乱大都,引出大都的兵力。
杨振虎略一沉思,又分析了目前的情况,觉得机会来临,于是动员早有准备的义军下山,当然各地的江湖混混早就混入城内,里应外合之下,各地的州府纷纷落入杨振虎手中。
他毕竟是细作出身,对军事、管理上并没有太多经验,虽攻下数个州府,而且因为他威信尚在,也没有闹出什么问题,但还是第一时间过来和文漳商量。
两人并不属于同一系统,早在均州军成立之初,张贵就和杜浒明确说明,奎祀军明面上虽属于均州军系统,但实际上谁也没有权力管理谁,奎祀军这些年来也逐渐把人力、物力转移外向,均州军内部的军纪则交由另一支系统管理。
“杨统领辛苦了。”文漳虽是一方大将,而杨振虎只不过是一个一方统领,这个统领还是副,但两人不同属一个系统,所以也没有说谁大谁小。
“文将军,这事怕是闹得有点大了。”杨振虎略带苦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看着文漳,尴尬说道:“太原路的汾州、真定路的蕲州、保定路的蔚州都已落入义军手中,如今这些义勇在城内虽暂时还没做出什么难看之事,但在下相信若还是这样下去,他们可就要给咱们均州军抹黑了。”
“大人那里,我怕来不及派兵接应和整顿,还请文将军接管这档烂事吧。”
文漳看了杨振虎好一会儿,看得杨振虎怪不好意思说道:“文将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若说刺探情报、结交江湖义士,这事老子二话不说,就算是拼了命定然也帮你办得妥妥帖帖,但若是说行军打仗、安民扬政,老子就算是断了头,也捏不出一个字来。”
“这事”
“放心,这事相信杜大人也不会有任何意见。”杨振虎打断文漳的话,把手中的一本册子递给他,着急说道:“这就是三地的花名册,大概有三万人左右,当然高矮肥瘦、老弱病残我也没注意。”
“马上就有人会过来和将军接应,这些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子、都是一等一的好爷们,知道是攻打州府二话不说,舍了性命跟咱们一起,我只希望文将军莫要亏待他们。”
“放心,”文漳接过册子,认真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你说什么”孛鲁欢不敢相信的看着副将,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好几天也没有能睡一个好觉,对于已经接近六旬的老人来说,这是非常不自在的一件事:“宋军的火药土罐子已经埋到了河务西,出巡的兄弟伤亡很大”
这几天来,孛鲁欢就像过了一辈子的艰难,他从没想到打仗而已,竟然会有这么多阴谋诡计,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阴谋诡计呢
三万大军进驻河务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粮草、营房、武备,同时还要负责修葺河务西的城防,这怎么也算得上一件难事,幸好孛鲁欢也是一员老将,虽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也没造成什么大漏。
第二天也是顺利,由于安排了大量的骑兵巡查,宋军果然安静了很多,只是阇里帖木儿在和宋军纠缠而没有什么进步,他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想着怎样才能把河务西的城防修好,免得让宋军赚了过去。
没想到第三天就来事了,巡查的士兵一大早就回来禀告,说他们巡查士卒踩到宋军的土罐子,被炸死了不少人,孛鲁欢当初也不当一回事,三万大军总会有伤亡,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随后两天,越来越多的伤亡出现,他才觉得大事不妙。
如今,听副将的口气,宋军竟然把土罐子埋到了河务西城外,甚至还有可能把河务西给围了起来,试问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这样一来出入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早上不少儿郎准备换班,然而刚走出城门不到一百米就踩中了宋军的土罐子,虽然踩中土罐子的士卒不多,但众人未免心惊胆跳。”副将有些艰难说道,未见宋军一人,然而己方却早已是人心惶惶,这样的战争他却是从来没有打过。
gu903();孛鲁欢一脸沉重,他不自然的来到河务西低矮的城墙,这还是北方的土地吗只见目力所及之处,又是大坑小坑,这敢情就是宋军火药爆炸留下来的痕迹,一些蒙古兵在有气无力的填满坑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