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两个青面獠牙的鬼差舞动着托天叉,要去捞水镜观主的魂魄。叶九不由分说,左手两指一点,打出一只火球,右手袍袖拂过,划出一道风刃,分别击向两鬼差。
两个鬼差开始并没有把这忽然从山神庙转出来的少年放在眼里,犹自奇怪怎的没把他吓个半死,甚至略觉失败。
所以当叶九的火球术和风刃到时,两鬼差狠狠的吃了一惊,忙忙招架,就听喀嚓一声响,招架风刃的鬼差三股托天叉被半月斩似的寒光斩做两截。
而另一个鬼差一不留神被火球击中,连满身的绒毛都烧了一片,痛呼连连,就地一滚才灭了火势。
被打断托天叉的鬼差见来人法术非同小可,自己的托天叉竟如此不堪一击,言语间也就略微客气了些,惊道:“何方神圣敢阻我们兄弟追捕游魂,报上名来”
叶九飞身形挡在师父魂魄前,冷冷的道:“栖霞山仙道弟子叶九,你们可是从酆都鬼城来的么”
绒毛烧了一片的鬼差跳起来哇哇暴叫,怒喝道:“区区一个凡夫俗子,阴阳两隔,竟敢阻挡我等执法,伤地府圣使,不要命了么”
叶九听得圣使云云,暗暗好笑,仗着新学的天书乾卷晋卦的三样初级法术,五指捻起一团红光,业火焚莲一般,弹指烈焰蓄势待发,反唇相讥道:“区区两个地府的小鬼差,还敢自吹是什么幽冥圣使,笑死了人你们要想拘我师父的三魂七魄,尽管上前来试试叶某的道术。”
两鬼差本以为着开始是没有留神注意,小瞧了他,猝不及防之过,如今两鬼差对视一眼,发了一声喊,断叉齐上,非要好好教训一番叶九不可。
水镜观主的三魂七魄瞧的分明,忙道:“叶九,当心”
谁知叶九弹指烈焰早已蓄势好了,手心中捻着的红光越来越盛,三指弹处,肆意挥洒间,竟划出一道丈余长的光焰。
呼的一声响,鬼差险些烧的跟木炭煤球相似,就地滚了几滚,扑灭了火势,跳起来抹头就跑,边跑还边气急败坏的喊道:“臭小子你等着看吾等搬救兵来,定叫你鬼门关走一遭”
叶九哈哈大笑,悠然道:“看样子鬼也怕恶人,师父,总算见着你了,我扶你下来。”
叶九回身一抓,看师父的魂魄飘飘忽忽的怪累的慌,谁知一抓之下竟扑了个空。
水镜的魂魄道:“你我阴阳两隔,魂魄你是抓不住的。你修的是天书乾卷里的道术么果然中用。走走,快到山神庙,用小瓷瓶收了我的魂魄,不多时两鬼差的救兵就到了,你得速速逃离了此地,赶赴天台。”
叶九忙接引着师父的魂魄,到了山神庙里,依着师父言语,打开了小药瓶摆到神案上,掐诀念咒前,叶九犹自迟疑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的,弟子照办。”
水镜的三魂七魄忙道:“记住,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切不可打开瓷瓶,更不能让为师的魂魄见了天光,否则会魂飞魄散的。还有,你顺着东南方向一路南下,千万别绕到金陵城里,那里现在还有魔道群魔盘踞着。”
叶九连连点头道:“弟子明白,去了天台赤城山,直接把瓷瓶交与明山师叔么”
水镜魂魄道:“嗯,为师与你明山师叔自幼学道,他为人忠厚,靠的住的,至于他手下的赤城山弟子,就良莠不齐了。你去了随明山师叔修炼,但要多留个心眼儿,凡事能容则容,不能容则去休”
叶九一一点头应了,忽听得山神庙外远远传来那鬼差大呼小叫的声音:“就是这里了那小子肯定跑不远。”
叶九顾不得与师父叙阔,水镜观主也赶忙催促道:“快施法”
叶九忙念动咒诀,就见水镜观主的三魂七魄如聚气一般尽数钻入了小瓷瓶里。叶九匆匆的盖好了,藏在怀里与天书的小折子放在一处,总算放下心来,倒要看看鬼差搬来的是什么救兵。
神案上的灯烛灭了又复明,叶九只觉得一股冷飕飕的寒气逼来,霍然回头,就见房梁下蓦地垂下一只吊死鬼来。
叶九亏得心里有所准备,知道幽冥鬼差请来的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的话险些唬了一跌,
但见吊死鬼三尺高的白帽,一尺长的鲜红舌头,再加上苍白如扑了白粉的脸,额头上还画着符文,更显得骇人。最令人不解的是,吊死便吊死好了,双手还捧着一只狭长的不知是笏板还是令牌,上刻篆文注死二字。
第十三回走宝华入雾锁迷山
白无常显身,忽地用令牌指了指头上的高帽,咧嘴一笑,托着长舌含糊不清,又阴测测的道:“你也来了。”
白无常这一笑不要紧,只是太过诡异些,叶九只觉得这副打扮,再加上白无常神情,着实滑稽可笑,心里登时一宽。
叶九看了看白无常的高帽,什么都没有,奇道:“无常鬼,你弄什么玄虚,让我看什么”
白无常一怔,咬着长舌反问道:“怎么你没看见吗我帽子上斗大四个字,上书你也来了。”
叶九茫然的摇摇头,只是道:“无字。”
忽见方才交手的那两个青面獠牙的鬼差鬼鬼祟祟的躲在山神庙门外,叶九一声断喝,扬手要施法,吓得二鬼差回头就跑。
白无常好生无趣,从房梁上跳下来,懒懒的道:“哦你还没死呀,怪不得瞧不见。怎么,你见了我不害怕么”
叶九悠然道:“你是白无常,又叫活无常,与那黑无常死有分不同。常言道遇上无常鬼,遇黑为凶,遇白则喜。”
白无常惟有苦笑,点点头道:“嗯,说的不错。不过本无常来此处山神庙,是为了帮同道勾魂,你是个大活人,我自然不能勾你走了,算你走运。”
叶九又笑道:“我还听说,若能遇得喜神,则能一岁康宁;而能遇见白无常者,向其乞得寸物,归必财源大辟。嘿嘿,你的令牌归我了”
叶九袍袖一拂,冷不丁的把白无常手中似是笏板似是令牌的法器夺过。
白无常吃了一惊,忙道:“等等这可是鎏金的铜牌,是我好容易用十八层地狱的岩浆灌上铜烧融铸造的,光天化日之下,不可以明抢鬼神财物。”
叶九把玩着铜牌,笑道:“现在是半夜三更,哪里来的光天化日。嘿嘿,活无常好大的口气俗话说的好,南斗注生,北斗注死。你竟敢盗用北斗星君的名号,在铜牌上私刻注死的篆文,招摇撞骗。嗯被我没收了,归我了,哈哈。”
白无常被揭穿了,恼羞成怒,从腰间抽出了哭丧棒,厚着脸皮道:“快把铜牌还我还有水镜道人的魂魄,一并交出来,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收到瓷瓶里了”
叶九丝毫不惧,一个跟头翻到了神案上,笑道:“哦我倒要看看白无常有多大能耐,你举个破鸡毛掸子吓唬谁”
叶九早已打定了主意,暗道白无常位列幽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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