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水珊妹子,你在想什么呢是有什么说的要问我们么”
水珊一怔,当着姐妹们的面儿,也不需要遮掩,鼓足勇气问道:“我是想问问小茉姐,你家公子和五个长随仆从们都安顿好了”
水珊生怕薇姐和小茉姐笑话,故意问叶九时带上五方鬼众兄弟,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是随意问问而已。
伊薇顺着水珊说的也问道:“小茉,你家公子就是随着徐长老来的那月白缎衣衫的师兄么后面还跟着几个,就是你家公子的仆从了”
小茉点点头道:“嗯他们都拜宁凡师叔为师,住在云落坊。我下午去探望时替我家公子收拾了收拾屋子,说云落坊清净,住得惯的。”
水珊杏眼秋波流盼,还待问什么,又一时想不起了。
伊薇一听她家公子和五个仆从拜了宁师叔为师,秀眉一皱,又听得云落坊三个字,沉吟道:“要去云落坊,会经过门派核心弟子的云殇居的,以后小茉妹子还是少去为妙。”
水珊原本打算着一有机会就去一遭的,听了薇姐此言,不由得一愣,问道:“这是为何难道小茉姐去看望她家公子,也不允许么”
伊薇摇摇头道:“不是不允许,是你们有所不知,那里附近的云殇居住的本宗核心弟子,都是练气期后期的修为,平日里被宗主和长老们惯的无法无天,最爱欺负师姐师妹,寻常女弟子是不敢去那里的,就是有时候在别的地方遇上了也要躲的远远的,没的惹人讨厌。”
水珊一听秀眉微蹙,喃喃叹道:“看来还是我们归云宗这后园的百花园好呀,有师尊在,谁也不敢欺上门来。”
小茉深有感触,点点头道:“薇姐说的不错,我今日路过云殇居问路,就遇上几个师兄们纠缠,幸亏报出师尊是南琴长老,才好摆脱了他们。”
伊薇生气道:“哼这帮家伙,居然敢冒犯小茉师妹,回去我就告诉师尊,让师尊明日里去云殇居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八个筑基后期的长老里,师尊的修为已然达到筑基期九层,是最有希望结丹的,不怕扫了其他长老们的面子。”
小茉忙拉住伊薇,笑道:“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家公子结识了云殇居里的七师兄范羽,有他照应着,我再去也没事儿。”
小茉当着她们的面儿,当然不能说是收了小羽子的魂血,命他做了奴仆,只说与公子相熟而已。
伊薇一怔,惟有苦笑道:“如此就好,七师兄在核心弟子中,除了大师兄,修为就数他高了,内门弟子没人敢得罪的。既然你家公子与他熟识,有他照看着也好,不过你还是要提防着他些。”
小茉唯唯而应,一旁的水珊听着伊薇说的如此恐怖,也打消了悄悄去云落坊看望叶公子的念头,只好叹道:“小茉姐下回去的时候,要带上我哦,两个人更安全些。我也想瞧瞧叶公子他们住的地方呢。”
小茉一口应承,她早就隐约着猜到水珊的心思,尤其是好几回了,水珊总是提及自家的公子,很显然水珊妹子对公子是很有意的。
三女又说笑了半天,最后伊薇盘算着时辰,想来师尊炼丹已毕,告辞回去了,小茉也告了乏,回屋歇息去了,只留下水珊还去梦秋大小姐的屋中。
不等水珊说话,梦秋从打坐中惊醒,若有所思的叹道:“水也不烧,香炉也是冷的,你就只顾着和薇姐她们疯,也不早些来。”
水珊嘟着嘴道:“好容易有了薇姐和小茉姐两位姊姊说说话儿,你也不允。”
梦秋看她委屈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一笑道:“好好好,不怪你就是。不用猜,你又是去问小茉他家公子如何如何了”
水珊吃了一惊,赶忙掩饰道:“才没有呢我好好的问人家做甚,我们三姐妹一起说笑而已。”
梦秋悠然道:“当真没有你的神情早就出卖你了,你从小跟我到大,有什么心思我不懂”
水珊脸上一红,赶忙背过脸去点起香炉,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的道:“叶公子住在云落坊,不过那一带不安全。薇姐告诫了,少去为妙,免得招惹门派核心弟子惦记着。”
梦秋淡然一笑道:“如此最好,省得你也惦记着人家叶公子,呵呵。”
第二百六十五回宁老儿授徒
第二天一早,云落坊。
叶九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习惯了每天早上小茉叫他起床,如今小茉住到了归云宗百花园飞花别院,叶九也不知睡了多久。
看着窗纱外的天光,叶九赶忙披衣而起,又见对面斜壁上已经映出晨光,匆匆起来洗漱已毕,吱呀一声推开房门。
云落坊的院中空落落的,就听得各屋里此起彼伏的鼾声。叶九无可奈何的笑笑,招呼道:“弟兄们都起床了都日上三竿了,今日我等还要去见师父,走了走了”
五方鬼众兄弟听得公子召唤,一个个爬起来,打着哈欠,也都起了床。朱光最早出来的,笑道:“公子起的真早,昨日里师父不是说要巳时才去富贵居寻他么现在应该还早哎呀怕是已经误了时辰了。”
朱光看着日影老高了,这才着急起来,忙又匆匆催起五方鬼其他四个兄长来。
不多会儿的工夫,叶九领着五方鬼众兄弟出了云落坊,上山赶往师父宁凡宁老儿的富贵居。
穿过竹林,等到了师父的富贵居,伫立在华丽的门楼外,叶九和五方鬼众兄弟瞧了半天,也不见个弟子出来通禀。
他们还不知晓,宁凡宁老儿已经是多年没有徒弟,身边是没有亲随弟子的,更是多年不曾有过徒弟上门之事。
叶九等了半晌,无奈之下,只得差朱光进去瞧瞧。
朱光从豪华气派的门楼走进,心中虽然有所准备,知道这个师父只顾着外面好看,修造豪阔的门楼着实费了一番力气,里面未必如此奢侈,但等到朱光进了富贵居内院时,还是忍不住心中暗笑,乐不可支。
就见富贵居内院破墙烂瓦,一改豪华的气派,走廊里尽是青苔,满院的杂草也从来不收拾,跟外面豪阔的门楼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朱光想笑却不敢笑,一路吆喝着:“师父师父您老人家起床了吗”
正屋里传来宁老儿的哈欠声,不耐烦的道:“是什么人打搅老夫睡眠是娄师弟么”
gu903();宁凡宁老儿睡梦刚醒,浑然忘了昨日收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