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手掌,碧绿色光芒,结实的印在了他的前胸上,几乎跟刚才打中小佑的位置一模一样。
宁逝秋仰头吐出一口黑血,方向不偏不倚的射向黑衣人,身形往后跌去。
那黑衣人身形一闪,往后退了十数米。
黑血落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前面原本绿油油的一片草霎时完全枯萎。
黑衣人虽然将面孔藏了起来,但此时也可以知道她脸色微变,这一口黑血吐出,那就代表毒虽然进入体内,但却被这人化作血箭吐了出来。没想到这人化毒的本事倒是一流,不过
黑衣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宁逝秋,暗自冷笑道:光是掌上的力量也足以致你死地了。
宁逝秋的确伤得不轻,而黑衣人手掌上的碧绿色光芒饱含剧毒,就连身具“圣心魄经”的他也大感吃不消,不得已才借势吐了出来,否则就该就地装死。
此时他趴在地上,小佑倒在离他只有半米距离的地上,黑衣人则在二十米开外处看着他。
他知道此时最为关键,硬拼黑衣人是最下下的选择,能够逃走就逃走,不能逃走至少也得保小佑万无一失。
忽然那黑衣人察觉了宁逝秋还活着,不由冷声喝道:“大男人别躲在地上装死”
宁逝秋耳边劲风四起,知道不好,赶忙就地一滚,抄起旁边的小佑便朝山谷里面冲去。
刚才宁逝秋躺着的地方忽然爆起一团绿火,黑衣人阴阴的笑声响起,道:“你的命真硬”
宁逝秋丝毫不敢停顿,尤其听到后面的衣袂飘飞声,更是不敢怠慢,卯足了力气往前冲,可惜这个小谷实在不大,到了里面竟然没有路了,后面的黑衣人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
忽然一直埋在宁逝秋怀里不动的小佑低声道:“左左边”
宁逝秋想都不想便朝左边掠去,这里之前他就曾看过是一面缠满藤蔓的山壁,虽不算峭壁,但至少这里是没有路的,不过这里既然是小佑一直的修炼之地,自然没有能比他更熟悉。
“山壁上面,藤蔓拉开”
宁逝秋心中一喜,难道这个山壁上有暗门
虽然这有点玄,但对于修真界来说,什么事情没有可能
后面的黑衣人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对,身形加速,破空声传来。
宁逝秋吓了一跳,赶忙把藤蔓一拉,谁知山壁光滑如镜,竟是什么都没。
宁逝秋一呆,难道这是小佑在发梦话低头正要看小佑,忽然整个山谷传来震动声,宁逝秋一惊,抬头一看,山谷两边的山崖仿佛要倒塌了一般,发出巨大的隆隆声,谷内林立的绿树此时也仿佛遭遇了什么暴风似的,整个往两边倒去,就连地上的草皮也整个掀了起来,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到片刻,这个小谷顿时就被一堆山石彻底埋了下去,草原风声依旧,但再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杜斯城。
中午,一个面目普通的少年拉着一个面黄肌肉的小童站在一个门面颇为讲究的饭馆门口,这里人潮涌动,人多到就连门口都要站两个保镖看着,其中一个保镖看着两人衣衫褴褛,站在门口探望的土包子模样,一脸不屑,一口浓痰吐了过来。
那少年忙拉着小童避过,眉毛一挑,眉宇间一丝寒气溢出。
小童赶忙拉过少年,低声道:“小秋哥哥,这里就是这样的,我们别管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吧”
这两人正是从谷中逃出的宁逝秋与小佑,那天晚上虽然小谷崩塌,但显然一切都是事先设计好的,山崖崩塌的前一刻,两人脚下露出一个大洞,将他们吸了进去,两人就躲在里面听着外面来自大自然的威力。
小佑中了那黑衣人一掌,虽经由宁逝秋圣心魄经医治好了大半,但外伤难免,而且一身元力似乎因为那时的经脉寸断而消失无踪。
正文第一二零章逃生下
这边宁逝秋也不好受,连续的过度施力,使得丹田外原本只是隐隐出现的红黄光芒越来越盛,他知道之前是因为罗伦爷爷强行打开了丹田,使得自己本身的圣心魄经能力恢复,才将兽王芒的力量彻底压死,现在随着自己的元力不断消耗,圣心魄经的力量也逐渐衰弱,丹田,也就是气海与经脉的联系很有可能再次被兽王芒的力量斩断,到时候自己又会恢复为之前那个只有意识,却无法动弹半点的活死人。
他们呆在那下面足足修养了三天,这才出来,原本四季如春的山谷已经完全毁了,那个黑衣人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宁逝秋从废墟中倒是没找到一点任何尸体。
出来后,便开始商量着怎么走,对于修真界,宁逝秋的了解还不如小佑,但小佑似乎只知道涤虚天的事情,对于其他天一点都不知道,但他知道从涤虚天要通往其他地方的话,必须要到封神城。
宁逝秋抱着小佑,在一片广阔的草原上乱窜了四五天,才找到这个稍微像样点的城市杜斯。
杜斯城内的一切都让宁逝秋感到讶异,他讶异的倒不是这些自己没见过,讶异的只是为何这里的一切跟人界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那个饭馆外的保镖对他吐出一口浓痰,他都深深的认为,这里就是人间界,只是人与人的关系更加冷漠,这些保镖也势利的十分直接。
宁逝秋看着那保镖转首便对另外一个衣着华贵的客人点头哈腰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人类自古而来的贪欲似乎在修真界只有放大,而没有收敛,难道经过修真洗礼的他们,就一点不懂得何谓修真
旁边的小佑还在害怕宁逝秋会冲上去闹事,拉了拉他,便要朝前走去。
宁逝秋笑着拍拍他,道:“等我一下,这么多天,你都没吃什么东西,你虽然有点底子,但是修炼也不是这么练的。”说完,朝那饭馆走去。
小佑拉不住他,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走了过去,心中祈祷千万别闹出什么事情来。
但哪知宁逝秋走了过去,那保镖初时怒目相对,但不到片刻,便换了一张脸,一张满是阿谀奉承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