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脸色灰白。就连她们坐着的吞云兽战马,口鼻之间也滴落出漆黑血迹。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南冥凰衣袖一挥,道:“这隧道已经开始崩塌,你若不肯走,那就只能留下来一起陪葬。今日你我逃出此地,日后还有机会击杀魔芋老祖,给她们报仇雪恨。”
闻言,张莲成银牙一咬,再不迟疑,转身协同南冥禅,尾随在南冥凰身后,朝洞穴之外爆闪而去。
众人一路狂奔之时,遥遥听到地底火焰当中,传来魔芋老祖一声呼喊:“天邪古剑就暂且寄在你慈航门,等老祖我恢复了伤势,定会亲自去取走”
鲜红炽热熔浆,汹涌喷出。
那些因中毒已深而被抛弃在洞穴中的凤凰卫骑士,连同她们脚下吞云兽战马一起,被滚滚火潮淹没,化作火中灰烬。
三女御风飞行,直达魔芋老祖洞府。
南冥禅一手将被魔芋老祖丢在洞府凉亭中的琴匣拾起,反手将天邪古剑插入琴匣中,再飞上雪风谷上空,低头往下看时,只见到滚滚岩浆,宛若洪水一样冲进雪风谷中,燃起滔天黑烟。
御风站在空中,南冥禅依旧心有余悸,回想起魔芋老祖的施毒手段,禁不住头皮都有些发麻。万万没有料到,魔芋老祖竟然会在天邪古剑中下毒,使得她师门太上长老莫冰心的魂魄与元神一同受伤。
想起中毒之事,南冥禅心中又生出疑惑来,当下与南冥凰问道:“母亲,魔芋老祖施毒的手段天下无双,今夜二百凤凰卫尽数中毒身亡,连我慈航门太上长老都魂魄与元神中毒受创,为何我们三人却没有中毒”
“哼”
南冥凰眼神冷冽,盯着雪风谷中滚滚火潮,道:“这老毒物性格古怪心思诡异,谁又能猜到他心底在想什么”
言罢,南冥凰脚下踏着料峭夜风,朝云池城中飞去。
张莲成对三人没中毒之事,也是茫然不解,而今听南冥凰如此一番解释,也只得点了点头,紧跟在南冥凰身后御风飞行。
唯有南冥禅心中依旧颇有疑虑,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想着紫色火光对面,那一个挖洞的身影,竟是隐隐约约觉得,那个身形背影,与她那平日里毫不显山露水的十七弟南冥烈,有些相似。
心下这么一想,南冥禅又摇摇头觉得不对。
毕竟在南冥禅看来,南冥烈修为太低,怎么可能进入魔芋老祖这种魔道老怪洞府中,又神不知鬼不觉隐藏于山壁之后
且说南冥烈一路马不停蹄,往云池城狂奔而去,却远远看到城门之处,竟然在半夜三更还警卫森严。当即转头往一处人迹罕至的城墙跑去,翻身越过城墙之后,径直走向南冥府后门,再故技重施翻墙进入府中。
、第四十章:禁足、逼婚3
小破屋经过一天的修葺,已然被孟管家等人改建成了一处雅静的小院落。若寻常人家建房子,少不得要三两月才能建成,南冥府只用区区一天就做到,可见这南冥家财力物力,非同凡响。
南冥烈刚刚回到屋中,卧房内就传来柳梦梅的声音:“烈儿,你回府的时候,可曾被人发现了”
“爹爹放心,没人发现我。”
南冥烈一边将身上裤子换下,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一边转过头去,朝卧房中问道:“爹爹为何问起此事”
“唉”
房中传来柳梦梅一声长叹,良久之后他才说道:“今夜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你母亲下令,让孟管家将这府中内院的人数,全都清点了一番。不过为父没想到新指派给你做仆从的那个楚鸿,竟然一心向着你,也十分机灵。他与孟管家说你在房中修行,不能被人打扰,那孟管家才没进屋查探,也没多问什么就走了。”
听着柳梦梅满是关切的话语,南冥烈走进卧房中,正准备与柳梦梅说话,可柳梦梅却已是闭上眼睛睡下了。
南冥烈知道柳梦梅大病初愈,平日里精神匮乏,特别嗜睡。而今见到父亲沉沉睡下,也未曾打扰他,只默默将屋内关紧的门窗再检查一遍,这才回到桌边盘膝坐下,将左臂衣袖卷起,凝神细看。
紫色火焰莹亮欲滴,仿若一朵栩栩如生的火莲,在灯光照耀之下,绽放在南冥烈胳膊上。
时至此刻,南冥烈体内真气已经空空如也,全被这只印上了紫色火焰的左臂吸收。体内因九转凝身丹药效,而时不时散出的灵气,也被左臂吞噬得干干净净。
“难道我胳膊上这朵紫色火莲,就是先前朝我的那一道火焰所化它先是将我丹田中贮藏的林君惜一身真元吞噬,又吸走了我全身真气,而今又来吞噬我一身精气,莫非要将我南冥烈活生生吸死么”
南冥烈在解除了魂魄毒素之后,得到地缺古剑之时,他心底还有些庆幸,暗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而今左胳膊上,却无端端多了一朵能吞噬浑身精气的紫色火莲印记,让南冥烈心底仅有的一丝庆幸一扫而空。
当即南冥烈横下心来,将屋中存着的那些灵药,全都拿出来炖成一锅吃下,可丹田中生成的汩汩真气,又被火焰印记吸去。
“莫非我胳膊之上,多了一个无底洞”
南冥烈由不得摇头叹息,本以为体内那颗九转凝身丹被魔芋老祖激发了药效,他就能在半月之内修炼至肉身境巅峰,可而今突破修为的希望,又遥遥无期
他心中担忧南冥禅是否已经从雪风谷安然回来,本想府中打探消息,又怕半夜三更在府中走动会被人怀疑,故而只得在屋中盘膝坐下,运转七星洗髓经,静修了一夜。
第二天凌晨,不等南冥烈出门,孟管家已是带着几个气势非凡的侍卫,来求见南冥烈,在门外言道:“烈少爷,家主说你大婚在即,绝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私自离开南冥府,于是特地派来了几个府中侍卫,寸步不离守卫在烈少爷身边。”
随后将几个侍卫给南冥烈介绍了一番,孟管家又道:“家主说还有事情吩咐老奴去做,老奴就先告退了。”
言罢,孟管家谄媚一笑,就要转身离去。
南冥烈问道:“此事是否意味着,我将被禁足在南冥府中”
“这其实也算不上是禁足。”
孟管家稍一犹豫,将南冥烈拉到一旁,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家主说这些侍卫,是用来保护烈少爷的。烈少爷若想出府,只需家主同意就是。”
闻言,南冥烈一惊,皱着眉头想道:“林君惜已经死了,可那女人还说大婚在即。莫非真如林君惜所说,那女人会逼我与林若惜成婚”
孟管家施施然走出房门,只剩下五个侍卫直挺挺站在房中。
“你们都出去,守在门外就好。”
南冥烈心中烦闷,指着房门怒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