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此剑像切豆腐一样丛中切开。随着剑锋一闪,雪白剑光已是横在此人脖颈之上。
那男子本还想要反抗,可脖颈已被剑锋切开一道狭长伤口,汩汩鲜血流淌在他前胸后背,散出阵阵血腥味,吓得此人赶紧落到地上,放开手中幼童。
幼童脱困之后,竟抓着此人手掌狠狠咬了一口,才满脸泪水哭喊着逃回家去。
“说”
南冥禅身背琴匣,飞至此人身后,冷然道:“你姓甚名谁,在七杀教中是何身份”
那人回答道:“我我叫赵大彪,只是七杀教中一个普通弟子。”
南冥禅又问道:“张阵子是不是抓了一个名作南冥烈的儒生,又将之交给刑部太史易,送入天牢”
“这”
赵大彪犹豫一声,并未回答,心中想道:“我七杀教能否闯过这一劫,全看南冥烈能否请动段羽熹,我若说出真话,岂非会坏了张阵子长老的大事”
“我慈航门人,有无数种刑罚,专门用来折磨不识时务之人”
南冥禅身形一闪,飞至赵大彪身前,冷然言道:“说,还是不说”
慈航门
赵大彪心头一颤,一瞬间变得面若死灰。他知道慈航门是为普天之下,唯一一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门中有着从上古之时传下的道统,以及各种不为人知的手段,玄之又玄,奥妙莫测
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将南冥烈之事,对南冥禅全都说了一遍。
闻言,南冥禅眼中杀机爆闪,驱动剑锋就往赵大彪咽喉处斩去,只想先一剑击杀此人,再想办法救南冥烈出狱。
叮
倏然一道漆黑铁尺,闪电般,将已是割开了赵大彪咽喉的天邪剑锋挡住。
“剑下留人”
随着一声威严呼喊响起,太史易大袖飘飘,飞至街中,挥手洒出一团药粉,阻住赵大彪喉中汩汩流出的鲜血,道:“在我大周皇城中,理当按我大周律法行事。不知此人犯了何罪,姑娘竟要杀他”
南冥禅冷然道:“七杀教余孽,理当诛杀。”
“按我大周律法,抓到七杀教余孽之后,要先关入天牢中十日,受尽百般刑罚之后,再押往午门问斩”
太史易周身衣袍抖动,不怒自威,道:“姑娘手持天邪古剑,理当是慈航门修士。今日姑娘抓住七杀教余孽,功劳不浅,本官定会禀告天子,表彰姑娘与慈航门的功绩。”
、第六十九章:坏了大事3
南冥禅道:“七杀教算计我十七弟,不杀此人,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语道出,天邪古剑锋芒暴涨,闪电。
太史易别无他法,只得驱动铁尺与南冥禅斗剑。天邪古剑与铁尺在空中交锋,剑锋在铁尺上斩出道道豁口。
太史易见了,由不得心中暗想道:“她看似年纪轻轻,手中却有如此宝剑,想必在慈航门地位不低,日后绝非池中之物。”
天邪古剑虽极为不凡,可奈何太史易修炼上千年,一身实力远超南冥禅。铁尺与天邪古剑撞击之时,尺上力道重若山岩,震得南冥禅胸中气血翻腾。
南冥禅柳眉一挑,心中想道:“赵大彪进入天牢当中,定会迁怒于十七弟,我就算杀不了他,也要废了他让他进入天牢之后,害不了十七弟。”
手中剑诀陡然变幻,强行调动全身真元,顿即天邪古剑嗡嗡鸣响,剑锋寒光闪烁,周遭气温陡然下降,剑身竟在空中发生奇异扭曲,绕过铁尺
不料太史易衣袖中猛地冲出一方大印,泛起浓烈黄光,挡在赵大彪心口。
唰
剑锋从赵大彪肩上横扫而过,斩掉他半边身子。更有滚滚寒气,冲进赵大彪伤口处血管经络中,使之经脉与血管寸寸断裂。
此剑一出,南冥禅嘴角,竟也是溢出一丝血迹。
“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太史易轻轻一摇头,将一颗丹药丢进半死不活的赵大彪口中,带着他转身往天牢飞去。方才若非他用法宝官印护住赵大彪心脉,只怕赵大彪已浑身经脉寸断而死。
天牢当中,幽暗阴森。
赵大彪今夜本只想抓了那幼童,作为血食之用,未想到遭受大难,竟变成一个废人。而今周身瘫痪,躺在牢房石床中,大口大口喘着气,心中沮丧至极。
蓦然间又想到张阵子所说,有一位实力高强的前辈段羽熹,也在这牢房当中,当下声嘶力竭呼喊道:“救命啊段羽熹前辈,救命啊”
“谁在鬼叫,扰我清修”
段羽熹盘坐在梧桐树下,正按照混沌种青莲妙法,运转着体内真元,吸纳白玉广场中浓烈天地灵气修行。
清修之时,五识大开,整个天牢数千间牢房,全在段羽熹的神识探查中。正如先前南冥烈打开酒坛就被段羽熹察觉到异样,赵大彪刚刚呼喊出声,段羽熹已是陡然睁开了眼眸。手臂一挥驱动树根,将远在上千米外的赵大彪,带到白玉大厅。
赵大彪筋骨麻木,早已浑身失去知觉,此刻被带到大厅当中依旧浑然不觉,口中犹然高呼道:“段羽熹前辈,救命啊”
“我就是段羽熹,你有何事”
段羽熹满眼杀机,挥手召来一团冷水,洒在赵大彪脸上。若赵大彪说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理由,段羽熹定会一刀斩了他。
赵大彪道:“我是七杀教弟子,还请前辈救我。”
段羽熹眉头一皱,心中回想起南冥烈所说七杀教已经覆灭之事,冷然问道:“你七杀教中,可有一个五行经脉俱废之人”
“有有此人名叫南冥烈”
赵大彪虽四肢经脉寸断,说话却也顺畅,言道:“日前门中张阵子长老,就是派了此人来到天牢,向前辈求救。而此人五行经脉俱废,最适合修炼混沌种青莲妙法。前辈也可以施展夺舍之法,夺取此人肉身,占为己用”
、第七十章:除夕夜,夺舍时1
第七十章:除夕夜,夺舍时
“南冥烈”
段羽熹眼中杀机四射,浑身杀气将满头长发冲得肆意飞舞,心底暗想:“我将他当做忘年之交,他却满口假话欺瞒我”
“前辈前辈救我”
呼喊着呻吟了两声,赵大彪见段羽熹沉默不言,还以为张阵子的计策已然成功,又道:“正月初七就是大儒王志熙的寿辰,各派修士聚集大周皇城,我七杀教危在旦夕。还请前辈看在与掌门的情分上,与我一起离开天牢,救援七杀教。”
哼
段羽熹手掌一挥,自脚下闪烁出一道刀锋,载着赵大彪离地飞起,顷刻间来到地底白玉通道中。
“此乃皇城灵脉,借此浓郁灵气,可缓缓滋养你体内经脉。等我夺取了南冥烈的肉身,再带你出天牢,前往七杀教”
一言至此,段羽熹挥手把赵大彪拍晕,将之丢在一旁。再转身沿着通道一路飞驰,来到南冥烈身边五米之外,眼中冷光闪烁,在南冥烈身上不断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