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今日前来,是有东西要送给南冥太傅,你等莫非身上皮痒,想要和某家大战一场么”
段羽熹浑然不顾校场中冲天杀气,挥手将那躺在地上的暗金色光辉招致手中,信步走到南冥烈面前,“这大印名作盘山大印,某家在上面刻了大周太子太傅南冥烈字样,既可以将之作为你的官印,又可以当做法宝对敌,虽只是一件上品宝器,可也威力不凡。”
金色大印之上,卧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猛虎。
“你等各自散去,不可对国丈无礼”
虎威候一声令下,八千羽林郎各自回营,他亦是朝段羽熹拱手道别,偌大的校场当中,只剩下南冥烈与段羽熹二人。
“当初在天妖浴火那座大车中,我还得了一只金色羽毛,却不知到底是何物。”
南冥烈一把接过盘山大印,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发现这大印竟只有几斤的重量,若不是刚刚见到此印砸毁了花岗岩打造的十丈擂台,只怕他也不会相信,区区一个巴掌大小的官印,竟有如此威能。
“此乃金乌尾羽那天妖浴火本是金乌后裔,可在出生之时,却浑身光溜溜没长一根羽毛,这才被他父母遗弃,丢在一座深山当中。此妖却天赋异禀,靠着吸纳日月精气修行,其后拜入了妖圣殿,成为一方高手。但他却对当初被父母遗弃之事耿耿于怀,一心想要修得身上长满羽毛。可苦修三百年之后,却只修炼得尾巴上长出了一根尾羽而已。这羽毛对于天妖浴火来说,并无多大作用,可他却一直将此物视若珍宝。”
、第八十六章:金乌尾羽,盘山大印2
段羽熹持着羽毛打量一番,再将之交还给南冥烈,“你只需将真火灌入这金乌尾羽中,此物就能释放出金乌真火。只是你而今修为尚低,就算催动金乌真火,也伤不到那些修行之士。”
南冥烈持着金色羽毛端详了一番,心中颇有疑惑,问道:“此物对天妖浴火既无多大用处,为何他却对此视若珍宝”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
段羽熹咧嘴一笑,摇摇指着皇宫方向,道:“这就像那宫里的太监,虽然胯下之物被人割掉,从此再无用处。可他们却依旧对那东西宝贝得紧,认为那样东西比他们自己的性命更重要。这金乌尾羽暂且对你无用,可你若聚齐了毕方、火鸦等五种飞禽的尾羽,就可以炼制出一柄五禽七火扇,威力极大。”
言罢,段羽熹脚底刀锋一闪,朝空中飞去,“你日后若再遇到危难,切不可运转混沌青莲强行将先天精气灌入体内,否则必会爆体而亡先前我是用那朵四品青莲,撞在你那一品青莲之上,才打断了你那种自杀行径。可仅此一撞,这两朵青莲之间的联系已断,日后你若再要自杀,我就再想救你也无能无力。算某家先回天牢去了,若出来的太久,大周天子只怕又要派出虎威候与某家大战一场。”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段羽熹虽只略略说了五禽七火扇之事,南冥烈却将之记在了心中。他虽斗不过天妖浴火那等高手,却想着等日后修炼有成,要去诛灭一些小妖小怪,把它们尾羽拔了,将这件法宝炼制出来。
余下的几日时间,南冥烈都住在羽林军大营当中。
南冥烈虽然归心似箭,想要早早回到云池城中,将他被至圣宗收为弟子之事告诉给柳梦梅,可赤无须那师傅一日不来皇城,南冥烈便一日不能离去。
尊师重道的道理,南冥烈自然懂得。
而今他修炼了混沌种青莲妙法,若不去魔门至圣宗,反而拜在其他门下做弟子,只怕至圣宗倾尽全派之力,也要杀了他。
正月十五,正是元宵佳节。
皇城当中热闹无比,行人摩肩擦踵,到了夜晚时分,更是处处张灯结彩。街上挂满了花灯,披红戴绿,极为耀眼,气氛喜庆无比。
就连大周天子,亦是在朝中集齐百官,前去赏花灯。
文武百官,浩浩荡荡走出皇宫。
朝中无人做到了“三公”的官位,就连“三保”也只有南冥烈这么一个,他身为文官之首,自然是走在百官前方。
兵部林尚书当初被段羽熹恐吓一番,果真不敢用丹药疗伤,只敢在伤口处抹了些草药,用绷带绑住断裂的骨头。好在他终究有着些许修为,而今靠着两只拐杖相助,已是勉强能下地走动
师道蕴早已等候在皇宫之外,见得南冥烈走在天子之后出了宫门,当下莲步轻移朝南冥烈小跑而去,“南冥太傅,你可是答应了我,要带我一起去赏花灯的”
、第八十六章:金乌尾羽,盘山大印3
“你是何人,竟敢惊扰天子冲撞天子,惊扰百官,按律当斩”
林尚书在嵩阳书院山门之处,见过师道蕴一面,他并不知晓师道蕴的来历,只认为这女子既然和南冥烈站在一起,就与南冥烈是一丘之貉,而今只用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拐杖却抬了起来指着师道蕴,“虎威候何在,还不速速将这女子抓去斩了,以正朝纲”
“你真想杀了她”虎威候冷然一笑。
“莫非这女子大有来历”林尚书心底咯噔一跳,可气势却不弱半分,满口义正言辞,“是又如何”
“林尚书你休要口出狂言”
虎威候满脸冷笑,居高临下盯着林尚书,“你若动了她一根汗毛,我大周天子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只怕到时候你两条瘸腿,又会被人打断。”
“你你你胡说”
林尚书脸色一红,争辩道:“我这腿不是被打断的,明明是摔的。”
“哼”
虎威候讥讽道:“前几日我在嵩阳书院山门之外,分明见到你顶撞国丈与南冥太傅,然后国丈就打了你。本候虽隔得甚远没有看清,但却在心中猜想,你这两条腿定然是被国丈打断的。”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明明是自己不小心,在山上摔断的。”
林尚书气得浑身发抖,可在场的文武百官,却无人肯相信他。在他们看来,这林尚书也早已修炼成儒门浩然之气,只需随手写一个风字就能御风飞起,又怎能摔断了骨头
事已至此,林尚书百口莫辩。
唯独师道蕴没有嘲讽林尚书,她快步跑到南冥烈身边,先是狠狠瞪了虎威候一眼,其后才道:“他的腿真的是摔断的呢。”
闻言,大周天子莞尔一笑,他显然认得师道蕴的身份,“那师姑娘给朕说说,林尚书的腿是如何断的”
师道蕴却轻轻一摇头,抚了抚腰间玉带,道:“爹爹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周天子又何必为难我”
“师掌门名满天下,为人温良恭谦,是世间少有的正直之人,朕自然相信师姑娘所说,林尚书的腿是摔断的。”
一言至此,周天子身上龙袍一抖,卷动衣袖,道:“而今天色已晚,满城华灯,诸位还是与朕一同赏花灯去吧,何必执着于追究林尚书的腿伤”
大周天子如此一说,虎威候也不好多言。
天子与百官出行,自然排场极大。
宫中侍卫提着宫灯走在前方,鸣锣开道。两队羽林郎骑着狮虎兽,手持银枪护卫在左右两旁,更有那宫女太监,手提宫灯羽扇等物件,尾随在众人后头。
城中百姓见天子出巡,一个个拜倒在街中,山呼万岁。
“众位爱卿,来随朕一起猜猜这灯谜。”大周天子信步走到一间挂满华灯的店铺前方,招呼着群臣跟了过去,唯独南冥烈不为所动,只静静站在街中,瞭望西北天际。
师道蕴跃跃欲试,本想随着众人一起去猜灯谜,可转而见到南冥烈止步不前,当下转过身来,“南冥太傅,今夜是正月十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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