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惊艳的容貌和华丽的衣着让那些匆忙行走的人们眼前一亮,纷纷想着:谁家的小姑娘这么漂亮,看那穿着,怎么也不像这本地农村的孩子。
牵着雨晴小手的肖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两人坐了一夜的卧铺车,走走停停,这时候的火车需要经常停下来给另一趟车让道的。
对于亲戚,肖扬内心里一直很矛盾,肖扬前世的时候,肖国梁和张云夫妇结婚的时候一穷二白,东北话说就是:房屋一间,地无一垄的。穷的快尿血了。
两口子结婚前一年,肖扬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肖国梁上面的兄弟都已经结婚,按照八十年代的眼光来看,有房子住,有地种,甚至肖扬的三大爷家还有一辆拖拉机,端的是好日子。
父母的早逝让肖家地几个没结婚的孩子手足无措,最后决定大哥负责老六。二哥负责老七,三哥,也就是现在的虎林这个大爷,因为当时已经搬到虎林,便不再管家里的事儿。
肖国栋当时也是刚结婚,自己的日子过的也紧紧巴巴。
剩下的一个老五,也就是肖国梁则成了孤家寡人,年龄不大不小的,很尴尬。没人管他,因为他快结婚了。
当时跟张云已经订婚,肖扬的姥爷并没有因为肖国梁家庭贫困而悔婚,那个年代地人,很多时候确实一言九鼎。
在这种情况下,肖扬的爸妈一咬牙上山开荒,当时两口子起早贪黑的干活。没有人来帮他们一把。
十几年后,日子过好了,亲戚们开始纷纷上门,这个拉点果,那个借点钱。
这倒没什么,亲戚么,总不好太过计较。
让肖扬伤心的是,父亲病重的时候,那些原本亲热无比的亲戚们,一个个都躲得老远。生怕朝他们借一分钱,最后直到去世了以后,才跑去灵前痛哭。
所以带着记忆重生的肖扬在心里对亲情。一直有些不以为然,曾经私下里也想过,那些生性凉薄地亲戚,认不认,也无所谓了。以至于飞扬农业公司崛起到今天,除了四大爷肖国栋是被肖扬一手扶植上去的,其他的亲属也曾来找过,最让肖扬生气的是。他们并不是想进公司上班。而是单纯的,见老五家有钱了,想来分点钱。
分钱凭什么分给你们呀我爸妈在山上盖草房被大雨冲垮的时候,你们在哪我刚出生没有大米吃天天饿得哭个不停的时候,你们在哪水果成熟的时候知道来吃,果树趟里都是草的时候谁来割过一刀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被肖扬给轰了出去,弄得现在幸福村地本地老百姓。提起肖家都竖个大拇指。而肖扬的几个叔叔大爷和姑姑们则都是一脸的不屑,骂肖扬是白眼狼。有点臭钱就翻脸不认人。
肖扬忍不住冷笑,前世今生啊有些事变了,有些人啊,却永远都不会变
虎林这个哥哥说起来跟肖扬一直是关系最好地一个,之所以肖扬情感复杂的不愿意见他,是因为两人在前世也一度闹翻,甚至到了不相来往的地步。
肖扬还记得,自己刚到大连上班的时候,哥哥肖强因为从小跟他感情就好,便把肖强也给弄到大连,找了份工作,虽说算不上什么好活,毕竟是立足的根本。
过了几年后两人各有际遇,肖扬和肖强兄弟俩曾经想过做点生意,每人出一半的钱,然后生意所得也一人一半。而当时肖强只出了四分之一的钱,这笔钱数额不大,才两千多。
后来生意赔了,肖扬不愿见肖强愁眉苦脸的样子,便主动说把那两千多还给他,就当这生意是他自己赔地好了。当时的女朋友林子涵还曾经说过肖扬太傻,生意有赚有赔,赔了就赔了,他本来拿的本钱就不够,要是够的话没准还不能赔钱了呢,凭什么还给他填窟窿
肖扬却觉得是自己拉着哥哥干的,赔钱了谁都不好受,傻就傻吧,所以告诉肖强这笔钱等以后有了再给。
只是没想到的是,仅仅过了一周不到,肖强就找肖扬要这笔钱,当时肖扬问他说,难道这笔钱比兄弟亲情还重要
肖强却说:“都在外面混,什么亲情不亲情的都是扯淡。”
肖扬从朋友那借了两千块给了肖强,一直到重生前,几乎再没怎么跟肖强联系过。
说恨谈不上,这种兄弟反目的事情多了,他这不算啥。说不恨却是假地,前世每次到自己家,张云给肖扬五十块钱零花钱,得给肖强一百块这种感情换来了一句:都在外面混,什么亲情不亲情地都是扯淡
都是扯淡吗肖扬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前世肖强那张原本很坚毅的脸因为说这番话而扭曲地表情。
虽然后来肖强在过好了之后也有悔意,主动给肖扬打电话缓和关系,不过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般,一直扎在肖扬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想起来就痛。
那时候不明白,现在却懂了,都是贫穷惹的祸啊
如果生活得好,谁不愿意大方点用一点点钱,买个好名声,谁又会去拒绝。
正因为这么想,肖扬才决定来虎林这边见见这个,久违了地兄长。至少在这个世界里。那些事情,都是没发生过的,不是么
此刻肖扬心里感慨万千,兄弟呀,兄弟这辈子我有钱了,怎么说,也要拉你一把。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不管在哪混,兄弟都是最亲的
坐在有些漏风的大破客车里,雨晴静静的依偎着肖扬,肖扬不说话,她也不想说,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个小男人此刻心情并不十分愉快。
车子快开到肖强家的怀安乡的时候,肖扬才渐渐回过神来,看着因为土路颠簸而有些脸色苍白的雨晴。心疼的说:“晕车”
“有一点点,不过没关系,我挺得住。”雨晴勉强地冲肖扬笑了笑。她不想肖扬因为自己而分神,他太忙,也太累了。
“这里的路啊,再过十年也这样,这边没人关心啊。”肖扬叹息了一声,车里有人抽起了旱烟,辛辣刺鼻的味道传来,雨晴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肖扬回头看去。后座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穿着一身破棉袄,正自顾自的在那抽着报纸卷的烟。
“大爷,能不能把烟掐一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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