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只见约有上千号的骑兵飞奔而过,都没有搭理他们,扬长而去。
谭老爷子看着渐渐远去的大明骑兵,就对着旁边的金伯说道:“看着架势,这些是增援的骑兵,应该是去洗马林方向,可能有大事情发生,老金,咱们要加快些速度,争取天黑之前入关,不然又要在城墙外过夜,太不安全。”
“恩,好的,老爷。”金伯答应一声,就去整理队伍继续赶路。
一旁的秀儿见金贡金财兄弟俩满头大汗跑了过来,她就上前问道:“五哥那”
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哥,坏了,把五哥一个人丢在那了。”
秀儿一听,心里着急。
“那还不赶紧把五哥找回来,快去啊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哥俩连声答应,飞快地往回跑去。等到地方一看,只见杨海林光着身子,圈着腿坐在地上,嘴里还叼着一个草秸,嘴里还哼唧着不知名的小调。
金贡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笑嘻嘻地上前问道:“五哥,你还好吧刚才情况紧急,我们俩不得不去照应下,把你一个人搁在这儿,真的对不住。”
杨海林哼了一声,把头一撇,没搭理他,就看见金财在一旁,用腰刀挑起地上带有黄色污渍的衣服看来看,发现不对,捂着鼻子扬手把衣服甩得老远。
这时,杨海林说话了。“干嘛干嘛狗拉屎还得刨点土盖上,何况人乎赶紧给我捡回来。”
哥俩一听,捧腹大笑,气得杨海林直翻白眼。
金贡正要上前扶起他,就见杨海林吐出嘴里的草秸,笑嘻嘻地对金贡说道:“金贡兄弟,商量点事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五哥我真的很冷啊呜呜”
第一卷:第七章这叫慧眼
大同镖局护送的商队终于在日落前赶到张家口,眼瞧着入关的城门就要关闭,金伯正在跟守卫的一个百户交涉,最后还是用万能钥匙银子说话,才答应他们入关。
官兵验证过身份文碟官凭路引之后,车队浩浩荡荡地入关进入张家口,杨海林虽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什么路引,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则说大同镖局经常在此过关,一些官兵熟悉瓢把子谈老爷子和金伯,也就没有细查直接混过去了。
众人没有在张家口多做停留,直接赶路去宣府。因为张家口是防御蒙古入侵的要塞,少有百姓在此定居,又离宣府不远,也就没有什么酒楼茶馆客栈之类的店铺,都是军营。
等赶到宣府已经是深夜了,内城的城门早已关闭,大伙只能住在外城。事前金伯已经派金发先行一步去打理,联系好他们经常打尖的一个大客栈,说白了就是大车店,专门做这些走西口出关商队的生意。
老板对大同镖局和一些外事掌柜都很熟悉,见面少不了嘘寒问暖一番,让伙计帮忙整理马车货物,把谭老爷子们请进屋子里,为大伙上些大碗茶就下去准备吃喝。
谭老爷子随手摘下帽子往桌子上一放,对着坐在对面的金伯说道:“总算入关了,这趟镖虽然遇袭死了几个伙计,但也算有惊无险,还是按照常例在此修整两天,那些外事掌柜需要和宣府的自家店铺交涉会费些时间,还有也需要请些郎中为受伤的弟兄们瞧一瞧,老金,明儿一早你就派两个机灵点的人出去打听打听,我总觉得这儿气氛就点不对,是不是鞑子又进犯了。”
金伯一边喝着大碗茶,一边不住地点头答应。
晚饭很简单,每人一大碗馄饨面,而且还得轮流吃饭,原因很简单,人太多,内厨的伙计忙不过来。
饭后杨海林被人抬进一个房间去休息,小心地把他放在炕上,那两个伙计就出去了。
杨海林粗略地观察了一下这屋子,有点像东北乡下的草盖房。长长的大通炕上面铺着草席子,石灰面的墙壁,没有顶棚,裸露着房梁和谷草房盖,炕离窗户有两米多宽的过道,中间放着一张木制桌子和几把长条凳子,窗户上糊上一层厚厚的牛皮纸,由于天黑也看不见外面的事物,只听叫外面有人说话声和走路声渐渐临近。
麻布门帘一挑,进来两个人,正是那两个让杨海林看见就闹心的金贡金财哥俩。
哥俩笑嘻嘻地走到炕前。
“五哥,今天人太多房间不够,就得几个人睡在一起,我们哥三个正好跟你一个屋子,晚上有什么事儿你尽管招呼。”说完,金贡趴在炕上,倒头就睡,鞋都不脱。
金财脱下棉袍子,坐在炕沿上,看了一眼金贡,又冲着杨海林一笑。
“我三哥这会儿还在外面忙活那,估计过会儿就回屋,五哥,你也早点歇着吧,要不要先喝点水”
杨海林心里想,水喝多了就得起夜,你哥俩还不得把我丢在外面才怪那。
“不喝,睡觉。”
金财也没有再理会他,脱鞋上炕,找双被子盖上,开始蒙头大睡。
杨海林一觉醒来,发现金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睡在他身旁。天还没有亮,可是他实在是睡不着,瞧瞧这哥三儿,一个咬牙放屁,一个鼾声如雷,一个睡觉不老实又搂又踹,心里这个气啊,大声叫唤。
“我要喝水,我要撒尿,我要拉屎”
心想不让老子睡着你们也别想睡好,可无论他怎么嚎叫,那哥三个雷打不动,翻了翻身子接着做春秋大梦。
杨海林只能在煎熬中盼着天快点亮起来
次日早上,当那哥三起来的时候,发现杨海林用那对熊猫眼瞪着他们,金发上前问了声早就出去了。
“五哥,怎么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金贡伸了伸腰。
杨海林白了他一眼,望着房梁回答:“在这月色迷人的星空下,只有猪才能死睡,五哥我兴趣大发,数数星星玩。”
这时金财揉了揉刚睁开的眼睛,也抬头看看房盖。
“五哥,我怎么看不到房顶上面的景色啊”
“我这是一双慧眼,你再练个十年八年吧”
几个人正在斗嘴,秀儿端着一个装着清水的木盆,带着笑容走了进来。
“金发说大伙儿都醒了,这才给你们打点洗脸水过来。”
金财心里想,这盆水可不是我们哥俩能享用的。对着刚想去接秀儿手里木盆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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