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1 / 2)

“嗯,解决了。”指腹漫不经心划过她的脖颈,贺兰陵语调放得很温柔,“放心吧,不会影响我们的合籍大礼。”

啧。

一提到这个,林飒飒的心又开始不平静了。

她被这件事折磨了好些日,今日原本是想来找贺兰陵摊牌的。

她林飒飒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要反悔必要光明正大的离开,绝不可能偷偷摸摸没点尊严的跑掉,留下一屁股债。她实在太想要自由了,但又对贺兰陵心生愧疚畏惧,所以是想趁着大婚前,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

至少,她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陵哥哥。”

林飒飒没出息的开始紧张了,“我,我有话同你说。”

“嗯。”贺兰陵的手依旧游移在她的后背,长指漫不经心环绕她的发,轻应着代表他在听。

林飒飒吞了下口水,对上贺兰陵漆黑漂亮的眼睛,她‘我’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我,我……”

心里一横,她正要说‘我一直都在骗你’,贺兰陵看了她半响,忽然倾身亲在了她的唇角,堵住了她后面所有的话。

贺兰陵亲的不似以往温柔,带了几分蛮横疯狂。

林飒飒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用‘疯狂’来形容,她只知道自己整个人都被贺兰陵给勾了魂,晕晕乎乎间,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沉浮,而贺兰陵一手扣在她的后颈,另一手穿过她的后背将人紧紧往怀中揽着,两人越缠越紧,像是要融为一体。

“飒飒。”吻至中途,贺兰陵微微分离。

灼热的呼吸熏烫她的皮肤,贺兰陵与她抵额轻蹭,低哑的语调在微顿后埋没入唇齿间,“不要再离开我。”

林飒飒听不真切。

她被亲的有些迷蒙,感觉贺兰陵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很多,但都太过模糊朦胧,更像是自言自语。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林飒飒遭不住有些抵触的推离他时,他才轻咬了下她的软唇又去亲她的耳垂,低低道:“说你爱我。”

这句话林飒飒听清楚了,同时找回了丢了大半的魂。

若开始她还没察觉到问题,如今经过这番厮磨纠缠,她就算再傻也能感觉到贺兰陵的不对劲儿。他还是他,但又让林飒飒感觉到几分陌生。

“哥哥。”揪紧他的衣裳,林飒飒平复着呼吸,语调带着她未察觉的柔软,“你怎么了……”

贺兰陵比林飒飒平复的要快,闻言又亲了亲她的眼睛,薄唇牵起弧度,“什么怎么了?”

“感觉你有些奇怪。”

“怪吗?”

贺兰陵失笑,“我只是想让飒飒多爱我一些。”

这样说就更怪了。

林飒飒想,他这重伤是不是伤到了脑袋,不然怎么奇奇怪怪的让她觉得瘆得慌,扛着灵力亏损的压力,她也要重新为贺兰陵诊治,贺兰陵压下她的手捏了捏,“别闹了,我没事。”

他把人从榻上搂起,话题说转就转,语调轻飘飘的,“刚刚想同我说什么?”

“……”林飒飒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没事了。”她有些害怕贺兰陵此时的状态,不敢冒险。

好在,贺兰陵也没追问,她说想回去就送她回去,只是回去的路上,林飒飒发现宫中多了很多巡逻圣使,像是在搜查寻找什么。

她没放在心上,等回了漪澜宫,从楚忧口中才知,骨奴出事了。

修真界谁人不知,骨奴是清霁道君的肋骨所化,代表着另一个他。骨奴继承了清霁道君大部分修为,除了清霁道君本人,先前也就只有林扶风同他有一战之力,如今林扶风成了凡人,按理说他就是当世第二。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骨奴消失了。

他消失的太诡异,已经让清霁道君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要知道,骨奴绝不会背叛他,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那便是有比骨奴修为更高之人将他击败了,并强行将他打回原形加以控制,可谁能有此强悍能力?

失了骨奴,这意味着清霁道君为他分出的修为也不会再回来,这让他如何不怒?

此时整个昭圣宫人心惶惶,消息还未传到宫外,富贵去外面打探了一番,叼着一块糕点回来,“你们猜是谁干的!”

林飒飒的心脏一缩,忽然想到刚刚从贺兰陵衣襟中掉出的莹润骨头,她有些紧张道:“已经查出来了?”

“早就查出来了,正全城捉拿呢。”见林飒飒有些恍惚,它叹息着趴到她的肩头,“你也别太难过,要怪只能怪那小子太过张狂,他这是在同修仙界宣战啊。”

“前两天才大闹了昭圣宫,转头又将骨奴占为己有,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盯上了道君的位置?”

林飒飒听着有些不对劲儿,“你在说谁?”

“封启啊。”

富贵道:“他只用了几个月就夺了妖魔界的帝位,勾襄的修为全让他给吸走了,堂堂凶兽死时就连骨头渣都没剩下,实在太丢兽脸了。”

林飒飒懵了,“封启?”

“你说是封启杀了骨奴?”

“对啊,这可是道君亲口说的。”

贺兰开霁追寻了一个白天,才寻到骨奴残留的气息,他将那抹气息融入自己体内,看到了封启的面容,同时还感受到残存的魔气。得知封启还在帝王城,正全程搜捕,势必要将他拿下。

林飒飒被迫知道了真相,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同时她心里也清楚,这一切定是贺兰陵的手段,他杀了骨奴不知又用何方式嫁祸给了封启,所以那日是故意放走了他转移众人的注意。

而贺兰陵那一身伤,也都是骨奴导致。

这样就都说得通了。

贺兰陵虽没主动告诉林飒飒真相,可显然也没想瞒着她什么,林飒飒这会儿头疼的厉害,她越来越猜不透贺兰陵的心思了,如此危险的秘事,他就这么信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