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顿道:“你不是也要进京么”
这个“你”,当然是指郭怀了。
郭怀道:“是的。”
“你会不会骑马”
“不会。”
真是,既然学过武,练过剑,怎么连骑马都不会
车里姑娘道:“那么这样吧上车来,我载你一程。”
傅玉翎微一怔,要说话。
那里郭怀已先开了口:“谢谢姑娘的好意,我不惯坐车,还是走路吧好在离京也已经
不远了”傅玉翎忙道:“那咱们快走吧”
车里姑娘道:“好吧”
她这里话声方落,马车要走还没动。
一声嚷嚷传了过来:“就是他,站住”
这是谁又让谁站住哪一个也没走啊
都被这声嚷嚷把目光引过来了,只见北边村口方向奔过来三个人,前头两个,正是自称
大兴县的,把郭怀当成白莲教的那两位,后头一个,则是个身穿裤褂,一身利落打扮,手提
长剑的瘦老头儿。
这三个,奔驰极快,转眼已然来近,神勇威武王贝勒身后四黑衣壮汉齐声沉喝道:“站
住”四个里的二个,腾身而起,直掠过去挡住了那三个的去路。
前头那两个,或许是注定今天该倒霉,一个一挥铁尺,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竟敢
拦我们办案”提链子枪的那个紧接着喝道:“我们是大兴县拿叛逆的,让开”
亏他们还是吃公事饭的,粮食都糟蹋了,招子这么不亮。
拦路的两个黑衣壮汉双双脸色一变,就要发话。
神武威勇王贝勒傅玉翎一招手,道:“等一等。”
两个黑衣壮汉躬身后退。
傅玉翎道:“办案,拿叛逆谁是叛逆”
拿铁尺的一指郭怀道:“就是他,他就是叛逆”
提链子枪的道:“你们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叛逆一伙地近京畿,光天化日,难道你
们还敢帮他拒捕”两个黑衣壮汉怒喝道:“太胆”
傅玉翎一抬手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天下人都得认识我后退,不要妨碍他们办
案。”恭应声中,两名黑衣壮汉欠身退回傅玉翎身后。
只听傅玉翎又道:“我们不是叛逆一伙,也不会有人帮叛逆拒捕,不过你们得等等,等
我先问个清楚。”拿铁尺的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让我们等”
傅玉翎凤目一睁,威棱外射,沉声道:“你们不配问我是谁,我让你们等,你们就得等
就是。”神勇威武玉贝勒确是慑人,别看那两个仗官势惯了挺横的,入目这位贝勒爷的威
态,神情一凛,硬被震住了。还有个两眼长在裤裆里,没倒霉,找倒霉的瘦老头儿,他沉着
脸排开那两个,一双猴眼瞪着傅玉翎,刚一声:“你----”
傅玉翎看也没看他,转眼望马车:“他是你的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儿”
只听车里的姑娘道:“你相信我的朋友会是叛逆”
傅玉翎道:“我当然不信,但是他们当面指他,我总不能不问问你。”
“你既然不信,还有什么好问的”
一句话堵住了这位贝勒爷,他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堵归堵,可是这位贝勒爷脸上没有一点不豫之色,普天之下的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京畿
一带谁都清楚,这位连皇上都得让三分的贝勒爷,唯独对这位姑娘没脾气。
只听她又道:“他们是大兴县的官差,站在我的立场,不便对他们说什么,可是我能对
你说,我担保我这位朋友不是叛逆,你是不是能让他们就此收手回去”
那位贝勒爷微微迟疑了一下,旋即毅然点头,就要说话。
郭怀突然开口发话:“请等等。”
傅玉翎的话没说出口。
郭怀话锋微顿,转望马车:“姑娘的好意我感激,我虽不以落个叛逆之名为耻,但是我
也不愿无端被人误为叛逆,现在我把造成误会的经过说出来,请诸位听听,我究竟是不是他
们口中的叛逆”
他把酒馆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但关于那两个指他是白莲教的事,他只说仗薄技
侥幸脱身。静静听毕,傅玉翎转望那三个:“是这样么”
提链子枪的不答反问道:“嗳你究竟”
傅玉翎沉声道:“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答我问话”
提链子枪的那个神情又一凛,不由自主点点头:“是”
傅玉翎冷冷的一笑道:“敢请你们就是这样给朝廷当差办案的,简直丢入现眼给人看笑
话滚”那三个脸上变了色。
瘦老头儿叫道:“什么,你一”
傅玉翎冰冷截口道:“我叫傅玉翎,或许你们不知道,可是大兴县里有人知道,回去问
彭头。”套句江湖话,这可真是人名树影,傅玉翎话刚说完,眼前三个人,跪下了一对半,
脸色惨白,全身哆嗦:“贝勒爷开恩”
傅玉翎道:“我已经开恩了,滚”
真的,这声“滚”真已经算是开了恩了,那三个,如逢大赦,连磕头谢恩都忘了,翻身
爬起来就跑。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还要快,转眼已没了影儿。
傅玉翎转望马车:“咱们走吧”
车里姑娘道:“红菱”
红菱恭应一声,车辕上坐好,抖缰挥鞭,马车直驰出去,紫鹃、蓝玲上马就跟。
马车脱弩之矢般驰出去,车里姑娘叫了声:“我姓胡----”
车马如飞远去。
傅玉翎没再看郭怀一眼,拉转马头,带着黑衣四壮汉,五人五骑直驰而去。
郭怀听见车里姑娘临去告诉他的那一声了,望着如飞远去的车马出了一会神,他又迈步
往前走了。
傅玉翎磕马抖缰,追到了马车旁,跟马车并排驰进,道:“你刚认识他”
车里姑娘“嗯”了一声。
“他是干什么的”
“据他说,他走来京白手创业做以生意的。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就这么路上碰见认识的,怎么”
“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把这种人当朋友”
“哪种人这种人怎么了当然,他不及你这个皇族亲贵的贝勒尊贵,可是别忘了,我
也是个百姓。”“我不是这意思,他怎么能跟你比,我是说----”
“别跟我玩小心眼儿,也不过是个刚认识的朋友,我交朋友,用不着事先向你报告,请
你允准吧”傅玉翎的玉脸一红:“你怎么这么说,我又怎么敢,照你这么一说,傅玉翎岂
不成了心胸狭窄不能容物的贱丈夫我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