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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香 沐风 2305 字 2023-10-01

较,就是计较也绝不会动声色。

他先对姑娘拱了手,未语先含笑:“胡姑娘,我叫允祯,行四,对姑娘你,我羡慕已久

”贵为阿哥的雍王先招呼,先行礼,这对姑娘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是姑娘知道,

绝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受这个。她不慌不忙的道:“胡凤楼不敢,见过”

两字“见过”刚出口,老侯爷又说了话:“四阿哥,凤楼跟我的女儿没什么两样”

这话谁都懂。

姑娘接着两字“王爷”之后,就要见礼。

雍王允祯怎么敢受这一礼,他忙避了开去:“姑娘,千万别客气”

对老侯爷,姑娘心里暗暗有一份感激,只因这一礼见得为难,轻了,那是失礼,重了,

平民见位王爷,总该是个大礼,但姑娘实在不愿意。

有了老侯爷这么一句,跟雍王允祯的这么一避,姑娘只敛衽一礼,也就算了。

老福晋这句话说得更是时候了:“好了,都坐吧”

老侯爷还没吭气儿要不是老福晋有了这句话,雍王允祯他还真不敢找个座坐下去。

如今,他敢坐了,但这位绝顶聪明的雍王,却知道要坐之前先抬手让姑娘:“胡姑娘请

坐”姑娘更懂礼,道:“王爷请坐”

让过了,再等姑娘先坐,那过份,也显得虚假矫情,雍王四阿哥落了座,姑娘也坐了下

去。傅玉翎踱了过来:“怎么就没人让我”

雍王允祯转脸一笑:“在傅叔、傅婶面前,明知道没有你的座儿,何必多此一举,让你

尴尬。”傅玉翎笑了,老侯爷跟老福晋也笑了。

玉贝勒的这一句,用心跟老福晋刚才的让座一样,无非是怕贵为四阿哥的雍王心里头介

意,脸上挂不住,如今,算是达到了目的。

坐定了,笑过了,老侯爷没说话,也就是不问雍王干什么来的。

老福晋可开了口:“四阿哥,雍王府的消息可真灵通啊”

雍王允祯赔着笑道:“玉翎跟接凤凰似的,一路浩浩荡荡,您说谁还能不知道”

姑娘两道黛眉微一皱。

老侯爷道:“要照这么说的话,知道凤楼上我这儿来的,恐怕就不只你一个了”

雍王笑道:“我算是头一个,您放心,在我没走之前,他们不会来。”

这是实情实话,阿哥们争储,多方拉拢,谁也不愿让谁知道,尽管这已经不是秘密。

玉贝勒傅玉翎笑道:“那你最好就别走,要不然这神力侯府,恐怕今儿个一晚上都不得

安宁了。”这也是实情实话,老侯爷对这些阿哥们,既不愿逢迎巴结,也没必要把哪一个不

痛快,自然很烦这种川流不息的骚扰。

玉贝勒这么一说,老侯爷也轻皱了一双灰眉。

只听雍王笑道:“那容易,待会地请姑娘上我那儿做客去,难保他们不会再来扰傅叔、

傅婶儿的安宁。”主意倒是不错,但却是为他自己打算。

玉贝勒做不了姑娘的主,没敢接话,实际上也是不愿意姑娘走,最好姑娘能一辈子住在

他神力侯府。但是,姑娘只在这儿一刻,阿哥们川流不息的骚扰就无法避免。

两位老人家尽管拿姑娘凤楼当凤凰,可却实在受不了那些位阿哥们,来得勤了,也难免

出是非,老侯爷不怕,但却受不了那种烦,也没必要找这里纠葛,基于这一点,玉贝勒他没

方便接口,只把一双目光投向老侯爷。不知道老侯爷没看见还是怎么,他没反应。

老福晋是个细心人儿,她看在了眼内,了解爱子的心意,她要说话。

姑娘凤楼却抢在了前头,她站了起来道:“侯爷、福晋,时候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玉贝勒一听姑娘居然要走,他急了,但是他不能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老福晋想留姑娘,可是老侯爷没怎么太留,这么一来,连老福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

凝望着她。可是雍王三不管,他一怔之后忙站起:“我刚来,椅子都还没有坐热呢姑娘怎

么能就要走”姑娘道:“我来了半天了,时候不早该告辞了,王爷再坐会儿吧”

“那我跟姑娘一块儿告辞,上我那儿再坐会儿去。”

姑娘道:“谢谢王爷了,容我改天再登府给王爷请安吧”

姑娘没等雍王再说什么,转向老侯爷跟老福晋施礼告辞。

老侯爷马上道:“玉翎,你送凤楼回去。”

玉贝勒不愿意让姑娘走,可却不能不让姑娘走,如今也只有答应的份儿。

玉贝勒那里一答应,姑娘又向雍王浅浅一礼,转身向外行去。

雍王来不及拦姑娘,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拦姑娘了,转望老侯爷跟老福晋,就要说话

了。他打得好主意,打算一块儿走,在路上来个诚恳万分的强邀,纵不能如愿,也可以跟姑

娘多说说话。但,老侯爷抬了手:“四阿哥等会儿,我还有点事儿。”

有了老侯爷这么一句,雍王他当然不好意思再急着告辞,他忙问道:“傅叔,您还有什

么吩咐”老侯爷道:“我还不算糊涂,但是我不希望你从我神力侯府把凤楼拉走,更不希

望你在我神力侯府礼聘高明。”雍王道:“傅叔老侯爷截口道:“不只是你,他们也一

样,你们应该都知道,我只认大清朝,只认皇上,别的一概不沾。”雍王道:“傅叔,我知

道您对朝廷的赤忠,也知道您的立场,所以我从不敢求过您什么,但是胡姑娘”老侯爷

道:“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愿听人说,某位在神力侯府得到了哪一个,只出神力侯

府大门一步,我一概不管,能不能让她帮你,那是你的事,她愿不愿帮你,那是她的事。你

是知道的,玉翎属意她,不只是拿她当凤凰,甚至拿她当神仙,事实上凤楼当之无愧,也只

有她当之无愧,我们夫妻俩也很喜欢她,但是事情究竟能不能如愿以偿,谁也不敢说,至少

在她还不是我傅家人之前,我不愿干涉她,也不能干涉她。”

这番话,任何人听了都会暗暗叫苦,但是,唯独雍王,老侯爷话声一落,他反倒面泛喜

色,忙躬身道:“只要您不是不准,我就知足,而且感激。”

他这么一句,反倒听得老侯爷微微一怔,道:“呃听你的口气,好像只要不是我不允

准,你就能”“傅叔,我不敢这么说。”雍王道:“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对任何人也

都有把握,唯独对这位胡姑娘,跟您,玉翎对她一样,但是,只要您不是不准我就有机会

去试,就会有希望。”

老侯爷没说话,但却为之微微动容。

老侯爷知道,这位四阿哥,就是这么个人,英明、果断、有恒心、有毅力,只要他想得

到的,他一定会得到。

整齐而不快不慢的蹄声跟轮声,破坏了内城夜的宁静。

玉贝勒带着他的四个护卫,护着姑娘凤楼的马车往外走,红菱赶车,紫鹃跟蓝玲双骑跟

在车后。夜静了,尤其内城的夜更静,天上沉没了火热的太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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