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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香 沐风 2306 字 2023-10-01

gu903();那位领侍卫内大臣安桐,就在“正阳门”里等着他。

“正阳门”里有的是歇息处所,堂堂一个领侍卫内大臣,当然可以在里头歇息,而且还

准被侍候得周周到到,舒舒服服的。

可是,等的是这位“威武神勇玉贝勒”,安桐他宁愿顶着大太阳城边儿站着,硬是不进

去歇息。玉贝勒一骑快马驰到,安桐忙迎了上去:“贝勒爷一”

玉贝勒脸色铁青:“你回去复旨,我这就调动几个营对付他们。”

话落,他抖缰磕马要走。

安桐慌得忙拉住辔头,道:“明勒爷,不能”

玉贝勒头一低,两道目光如利刃:“你怎么说”

安相忙道:“卑职不敢,只是,贝勒爷,要能那样,哪里就干脆下那么一道旨意了,还

用差卑职来烦您么”玉贝勒怔了一怔:“你是说宫里”

安桐道:“贝勒爷,朝廷上下,谁都知道,不能跟他们来硬的,不能闹僵,更不能闹得

不可收拾,兹事体大,您要三思啊”

玉贝勒怔住了,事实上他也是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征了一下之后,他一句话没说,拨转马头,抖缰磕马,又飞骑出了城。

安桐被那马头一转之势带得立足不稳,差点儿没摔倒。幸亏旁边一名武官眼明手快,一

个箭步审过来扶住了他。玉贝勒又到了海威堂。

他没理迎他的诸明、贾亮,硬往后闯,进后院碰见了宫弼,他不能不理了,没容宫弼见

礼就说道:“郭怀呢找他说话。”

宫弼刚一声:“贝勒爷”

玉贝勒接着道:“我有个法子跟他解决,叫他出来,就借你海威堂这个院子,我跟他见

个高下,我胜他,叫他听我的,他胜我,这件事找撒手不管,马上放欧阳家一家三口。”

宫弼道:“贝勒爷,您折回来的不巧,我们主人出去了,刚出去。”

“他哪儿去了”

“谁知道,他没说,我们也没敢问,连他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宫老”

“真的,我天胆也不敢骗您,不信您可以亲自找找看,好在海威堂就这么大地儿。”

玉贝勒还待再说。

宫弼又道:“其实,贝勒爷,我斗胆说一句,您做差了,我们主人他哪敢跟您动手见高

下他再了不得,毕竟是个百姓,何况,再怎么着,他也敌不过您那威震京畿线,慑服天

下,马上马下万人难敌的天生威武神勇啊”这几句话,听得玉贝勒很受用。

但是,受用是一回事,解决眼前之事又是一回事,天津方面的装船、租船,关系着南方

军粮的运送。找不到郭怀,就解决不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天津船帮跟那些熟练的码头工人,就装不了船,运不出去货,只朝廷

一道令下,征民夫。征民船,照样可以把该运的东西运出去。

但是,难的是该运的这些东西不能耽误,耽误一天,朝廷就要蒙受一天的损失,天儿

热,粮货堆积如山,本就容易出毛病,万一再碰上一场雨,粮货不霉即烂,朝廷的损失岂不

更大玉贝勒了解这个道理,深知这个厉害,道:“你是说,他知道我会折回来找他,他躲

开了”

“不”宫弼道:“那倒也不是,我们主人又不是神仙,他哪能料到您会马上折回来

只能说是赶巧了。”玉贝勒道:“宫老,不管怎么说,也不管他是不是敢跟我见个高下,我

非马上找到他不可。”宫弼道:“我知道您很着急,来的是您,我也巴不得能够马上帮您找

到我们主人,可是,贝勒爷,您得原谅,我实在不知到他到哪儿去了,北京城这么大的地

儿,一时我也没处去找。”

“活财神”一脸诚恳色,要是真是这么回事儿,任何人都不能指他说的不是实情。

奈何,玉贝勒他得非马上找到郭怀不可,他急了,道:“宫老,咱们认识的时日不算

短,也冲着你跟威远韩总镖头的交情,我本不愿可是这件事关系太大,为了朝廷,我不惜

带走你,甚至放把火烧了这座海威堂,也要逼他马上出来。”

宫弼笑了,笑了笑之后立即神色一肃:“贝勒爷,您的苦衷,您的不得已,我全明白,

要是带走宫弼就能逼我们主人出来,进而解决天津方面的事,这简直是有功于朝廷,留名后

世的事,不用您带,宫弼我愿意马上跟您走。至于这座海威堂,不过几家店面,几间房子,

比起朝廷即将蒙受的损失,实在是微不足道,您请,您可以马上动手放火。”话不但够软,

而且好听,但实际上骨子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抓了欧阳一家三口,郭怀他就来了那么一把看上去全不相关的杀手锏,真要带走了

这位海威堂的总管,其后果可想而知。

何况动了“活财神”,也会惊动天下,只通记钱庄的各地分支稍做反应,朝廷还不知道

又要蒙受多大的损失呢这,玉贝勒他不是不知道,刚才那两句话只是在情急之下未经考虑

说出口的。

现在,他知道朝廷当初不该住这么一个民间生意坐大了,现在,他也知道郭怀这个人的

重要了。但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更不甘示弱。

因为,他认为一旦承认,一旦示弱,他就会失去一切,其实这一切只包括两样,盖世的

英雄威名,绝代的红粉伴侣,尽管是只这两样,这两样却重逾他的性命。

刹时间,他更恨郭怀了,简直恨入了骨,恨归根,然而他一时却拿郭怀没办法,甚至不

敢轻动眼前这位“活财神”跟这座海威堂。

他既急又气,急气攻心之下,一股热呼呼之感从心口冲了上来,他知道那是什么,硬把

它忍了下去,猛一跺脚,铺地花砖为之粉碎;咬牙一句:“我就不信斗不过他郭怀。”

没再多说一个字,掉头冲了出去。

宫弼站着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白胖的脸上,浮现起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神色。

玉贝勒一骑快马又驰进了“正阳门”,安桐等得正急,一见要迎,但是玉贝勒没停,不

但没停,而且脸色铁青的猛抽一鞭。

吓得安桐往后便退,他躲得算快,不然非挨上这一鞭不可。

领侍卫内大臣,养尊处代惯了,他那么个身子,哪经得起威武神勇盖世的玉贝勒这么一

鞭惊怔片刻,刚定过神,猛有所悟,顾不得擦拭一头的冷汗,脱口一声:“不好”急又

道:“快给我备匹马”还好,京城站门的步军,有的是现成的健骑。

玉贝勒带着满脸的怒火,一肚子的气恨,飞骑进了侍卫营。

刚飞身落地,立即震声传令,一声令下,上自侍卫营的统带,下至每一个传卫,立即集

合在传卫营广大的前院里。玉贝勒地站得高高的,面对着肃静、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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