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要跟我”
“您放心,他保证绝对不是不利于威远跟您,我信得过他。”
韩振天有点惊愕:“他这是”
“我正要问您,您知道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出是为什么”
韩振天摇头道:“我不知道,也想不出,你是知道的,我跟他才见过一面。”
“那就不必费神多想了”
“你没有问问他”
“我问过他,可是他说等日后让您告诉我较为妥当。”
韩振天诧声道:“他这是”
姑娘道:“等跟他见过之后就知道了。”
韩振天又猛一怔:“怎么,你答应他了”
“是的,我做主代您答应了。”
“这”
“您放心,他保证过,我也信得过他,而且我告诉了他,不论谁,只有意侵害威远跟
您,我都不会坐视。”韩如兰突然道:“爹,他不会的”
韩振天转脸叫道:“少插嘴,小孩子家懂什么”
韩如兰还待再说,可是自己又忍住了。
只听姑娘道:“现在就是您打算什么时候、在哪儿”
韩振天忙道:“不能不防,让他上咱们这儿来。”
姑娘道:“那就明儿个。”
韩振天迟疑了一下,他还是点了头:“好。”
韩如兰跟着姑娘上了小楼,进了那精雅的小客厅,姑娘拉着她坐下,然后含笑望着她:
“如兰,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韩如兰未语眉宇光泛轻愁,也有一丝儿娇羞:“凤楼姐,那个三格格对他好像”
“我临走的时候,三格格才去的,她对他怎么了,你看出什么来了”
韩加兰把三格格抱病找来威远的事说了一遍,她说的跟三格格告诉郭怀的一样。
静听之余,姑娘娇靥上的神色,也有着轻微的变化,等韩如兰把话说完,她却一转平静
而且笑了,不过笑得很轻微:“我懂你的意思了,照你这么说,三格格对他,同情不能说不
够深,不过,如兰,情之一事,不是一厢情愿,也无法勉强”
韩如兰忙道:“凤楼姐,你是说他不会”
“他应该不会,三格格虽为贵族,出身富贵,不适合他,而且也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傻妹妹,你是当局者迷了,满汉之间都不许通婚,三,格格是个皇族亲贵的和硕格
格,他们的家法更不容许了。”韩如兰笑了,笑得像突然绽放的花朵,娇靥上红红的,那模
样儿,爱煞人。
紧接着,她猛然兴奋的紧握姑娘柔美:“凤楼姐,你看,他要见爹,会不会是为了我
”姑娘心里一阵难受,也一阵刺痛,韩如兰这么一位姑娘,一旦暗动情愫,竟会天真到如
此地步忍不住的,姑娘对她也多了一份怜借,就因为这份怜惜,使原本压在姑娘心底的那
块大石,也更重了几分。姑娘她想笑不忍,想哭又不敢,她忍了忍心里的感受,道:“这我
就不知道了”
“可是他要见爹,不会有旁的事啊”
不只是韩如兰这么想,任何人都猜不透郭怀要见韩振天是为什么,只因为两个人不过才
见过一面。姑娘看了看她,伸柔美轻抚着肩,爱怜的柔声道:“如兰,等老人家见过他之
后,不就知道了么”韩如兰抬眼望姑娘,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说话,只柔顺的点了点
头,一双玉手拧动着小花手绢儿,拧得紧紧的,都快拧破了。
手绢儿有知,该能体谅主人的心情。
姑娘又拍了拍她:“安下心,歇会儿去吧”
韩如兰又柔顺的点了点头,站起来走了。
她本是刁蛮、任性、行事不让须眉一位姑娘,可是一经沾上这个“情”字,竟变得如此
柔顺,令人不能不慨叹“情”字魔力之大。
望着韩如兰低头走出去的背影,姑娘的娇靥浮现一片浓浓阴夜。
她是担心义妹是一厢情愿,到头来必尝苦果,会经不起打击,还是这,恐怕只有她
自己才知道了。
站起来走到窗前,临窗呆望了一会儿,她走回书桌坐下,抽屉里取出薄薄一叠素笺,然
后她提笔濡墨
把三格格送回了康亲王府,三格格又命她的香车把郭怀送回海威堂。
人在车里,幽香微送,脑际不由的浮现起刚才的情景。
把三格格送到康亲王府门口,他没进去,三格格依依难舍,好说歹说把三格格劝了进
去,三格格还千叮咛、万叮嘱,无论如何,要来看她。临进门,频频回顾,三格格她竟泪珠
儿成串的往下掉。
缘只一面,也不过那么一段工夫的相处,三格格的情,竟表现得那么浓,那么重。
也许是人在病中,压抑在心底里很久的,终于爆发了出来,何况满旗女儿,对自己,根
本就不设防,尤其是三格格这位由来敢作敢为,敢爱敢恨的姑娘。
不管怎么说,三格格的情深义重,将来怎么答报,怎么善后郭怀他面上皱了眉锋,
心里多了一块石头就在这时候,马车倏然停住。
他知道,海威堂到了,掀帘跳下马车,谢了一声,康亲王府那个赶车的,车辕上欠身,
一声“不敢”,赶着马车绕圈转头,又驰向了“正阳门”。
回过身要进海威堂,诸明快步迎了出来,近前一躬身,低声道:“禀少主,有贵客
在。”
郭怀道:“哪儿的贵客”
“雍王府的那位年双峰。”
年羹尧
郭怀“呃”了一声。
诸明又道:“直郡王跟撰贝勒轻骑简从也来过,雍王府的这位回避了一下,直郡王跟撰
贝勒听说您不在,没多等就走了,只有雍王府的这位非等您不可,现在正由宫老陪着,您见
不见”
郭怀道:“躲不掉的,年双峰何许人,听见马车声,还能不知道我回来了,何况,这是
位人物,我不忍让他空跑。”“是”
恭应声中,诸明立即躬身倒退让路。
进了门,诸明留在店面,郭怀一个人往后去了。
年羹尧的一身修为的确好,刚进后院,大厅里就传出了他爽朗的豪笑:“主人回来了,
终于让我等着了”郭怀不好不加快步履行过去,大厅门口,已双双出现了挺拔英武的年羹
尧跟宫弼。
相见抱拳,年羹尧头一句话便道:“阁下卖年羹尧大面子,就冲这一点,我先致谢。”
郭怀道:“年爷这话”
年羹尧道:“听见马车声,我就知道阁下回来了,贵属迎于门外,必然是禀报年羹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