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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香 沐风 2283 字 2023-10-01

来,究竟是为什么现在都是疑问,而傅家则世代簪缨,知根知底,所以我说他远不如傅家

可靠。”

雍郡王道:“傅家可靠有什么用,那个老橛头早就把话摆明了,他只认大清朝廷,别的

谁都不认,将来哪一个登了基,他就效忠哪一个,现在,他谁都不帮,谁都不管,他的脾气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连皇上都得让他三分”隆科多微一笑道:“老四,我们是干什么吃

的,你养着的不是一帮酒囊饭袋,这我们都知道,全清楚,只是,咱们那步棋没有下下去,

是不是”

雍郡王道:“舅舅,您认为是时候了”

隆科多道:“那一头已经没指望了,你还等什么”

雍郡王两眼之中阴鸷光芒一闪,砰然一声又拍了桌子:“好,咱们就下这步棋。”

第十四章

早饭刚过,威远镖局后院看上去相当平静,相当安宁。

可是前院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几个年轻镖师跟趟子手们,在两边厢房里进进出出的,

看样子挺忙的。韩七少克威正从后头出来,一眼就全看见了,过来就道:“大伙儿这是干什

么”

一名趟子手煞有其事,一本正经的道:“少镖头,那主儿不是快要来了么咱们不能不

防着点儿,得早打算哪”敢情是为防郭怀。

韩克威一点头道:“好,好得很,家伙藏上身了么”

“这----”

那名趟于手为之一怔,一时没能答上话来,他两手空空的,腰里瘪瘪的,哪藏有什么家

伙韩克威脸色微沉,叱道:“防姓郭的用得着你们真到用你们的时候,这种人就不值得

防了,想等着看看他,就说想等着看看他,干嘛编这么好听的词儿”

那名趟子手涨红了脸,赔上了一脸的窘笑:“少镖头,您高明,难逃您法眼”

韩克威冷然道:“那么,咱们威远镖局上下,就这么没见过世面,非让人家笑咱们小家

子气不可”韩克威总不好沉下脸来训叱那几个镖师,逮住一个趟子手给这么一顿,他这是

“杀鸡儆猴”,还真管用,只这么几句,那些个原本进出挺忙的全躲进屋里不露面了。

就在这时候,又一名趟子手神色慌张,匆忙的绕过影背墙,连走带跑的过来了,一躬身

道:“禀少镖头,人到了”韩克威冷然道:“既是人就不至于让你慌张成这个样儿,

请”

“是”

那名趟子手恭应一声,忙强自镇定,躬个身又折了回去。

也难怪,这帮人尽管走南闯北,可还没见过领袖通记钱庄跟天津船帮的这种人物。

韩克威的脸上去了冷意,可却没带一点表情,把两手往后一背,微仰着脸挺立着。

转眼工夫之后,刚才那名趟子手从影背墙的那一边带过个人来,可不正是郭怀

郭怀的穿着,还是玉贝勒第一趟见到他的那一身,这样的穿着虽然称得上讲究、气派,

可是在这京城地面上,威远镖局上下眼里,并不算怎么不得了的。

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韩七少他刚还端着架于挺像那回事儿,如今一旦面对郭怀,他立

即觉得自己似乎矮了半截,渺小了不少。

他自己明白,那是因为人家自然流露着的威仪跟气度,这,是一些儿也“端”不来的。

就这么一转变间,郭怀已到了近前,从容泰然,含笑抱拳:“韩少嫖头,郭怀应约来

到。”韩克威忙定过了神,抱拳答礼,还不自觉的欠了身:“家父正恭候大驾,请”

他侧身微退摆了手。

郭怀潇洒欠身:“谢谢。”

他迈步往后行去。

韩克威连忙跟上。

宾主一前一后进了后院,那带路的趟子手还傻在那儿,两边厢房里的立时全拥了出来,

几十道目光,齐盯后院门。几个镖师都没说话。

却听刚才挨了一顿的那名趟子手道:“没什么嘛也跟咱们一样,一个脑袋,两条胳

膊,有鼻子有眼的,只不过比咱们英挺。比咱们俊些罢了”

还有别的不同,可是他肉眼凡胎,没看出来,也没觉出来。

后院里,空荡荡的没一个人,但是有好几双目光,高高的在那座小楼上,其中有两双各

含异样,但异样又自不同。只不知道郭怀他觉出来了没有

韩克威让客直入后厅,厅里,老镖头韩振天正伫立着。

陪客人进了厅,韩克威就悄悄的退了出去,偌大一座客厅里,就剩下韩振天跟郭怀两个

人。韩振天身为主人,却由于不必要、不该有的自诩身份,站着没动,没先招呼。

郭怀毫不在意,含笑抱拳:“老镖头,郭怀打扰”

韩振天这才答礼:“好说,请坐”却不愿多说一句。

连个称呼都没有,显然,他是既不愿叫一声“堂主”,更不愿叫一声“郭爷”,毕竟,

他成名多年,在大江南北的、江湖道上德高望重。

郭怀仍没在意,含笑欠身称谢。

但宾主落了座之后,郭怀他却来了这么一句:“我所以敬邀老镖头单独相见,是不愿话

传六耳。”韩振天淡然道:“放心,韩某已经交待过,威远上下,连小儿、小女都算上,谁

也不敢近这座客厅。”郭怀含笑点头:“那最好,其实我是为老镖头着想。”

韩振天听得双眉一耸:“书有未曾为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阁下这话怎么说”

郭怀淡然一笑道:“老镖头,这话恐怕要从廿年前说起”

韩振天目光一凝:“廿年前”

郭怀道:“廿年前,老镖头春秋正盛,老镖头却正值初创,老镖头保着一趟重镖途经南

海”韩振天神情一震,道:“阁下恐怕弄错了,韩某保镖多年,足迹遍及大河南北,却

从没有走过南海。”郭怀道:“以老镖头今日的身份地位,不该有此一说,有什么理由使老

镖头不愿承认那趟镖么”韩振天脸色微变:“韩某不是不愿承认,而是”

郭怀道:“老镖头应该想得到,没有十分把握,郭怀不敢惊扰大驾,老镖头更应该想得

到,海威堂下,一个通记。一个天津船帮,都是在京城一带多年,分支、势力遍布远伸,精

明干练的人不在少数,由来知人之所不知。”韩振天有点沉不住气了:“就算韩某廿年前曾

保过那么一趟镖,那也是韩某自家事”

郭怀道:“老镖头是位明白人,那一趟既然保的有镖,就不能说是老镖头的自家事,是

不是”韩振天道:“不出差错不说,只出任何差错,大不了赔镖,还是韩某的自家事。”

“老镖头,倘若是一趟没有办法赔的镖,而且至今未赔,是不是就该另当别论”

韩振天脸色大变:“郭怀,你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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