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两个人站起来出了堂屋,姓金的白脸汉子抬手一燕便,咬牙切齿:“就是他”
那两个挺壮的跨步欲前,油头粉面纨绔像的抬拦住了他们俩,倒还挺客气,冲白回回一
拱手,说了话:“白老,别见怪,我们都是北京城的老根儿人家,您在这儿开馆子也不
少年了,算起来都是老街坊、老邻居,我们是您的老主顾,老客人,算起来更是是熟人。我
中意您的闺女,托我这个好朋友金三儿上门提亲,答不答应在您,也都没关系,您却让人把
我这个朋友打了出去,我们是来问问,究竟什么道理。”敢情看上姑娘冷香的就是他。
白回回微微怔了怔:“原来瞧得起我们的,是公子爷您,您要是不说,我还知道。”
油头粉面纨褂像的道:“是我交待金三儿的,先探探您的口气,别提我。”
白回回道:“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容我请教”
油头粉面纨绔像的倒也懂礼:“好说,不敢,我姓韩。”
白回回道:“原来韩少爷,韩少爷,恕白某人我在您面前放肆,您要是问起这件事,就
该先问问您这位朋友金三爷,他是个什么态度,又是怎么说话的”
姓金的白脸汉子突然冒出了声:“我是什么态度”
那位韩少爷抬手拦住他,道:“瞧你,说着说着可不又来了,就冲你这种脾气不能办成
什么事儿,当媒人那能不吹折冰斧”
姓金的白脸大汉子似乎很在乎这位韩少爷,他硬没是再吭气儿。那位韩少爷转脸又身白
回回:“白老,他随便惯了,不会说话,得罪之处,我代为赔礼”说着,他可真哈了腰举
手一揖。
白回回倒不好不还他一礼,道:“既然韩少爷您出了面,又这么抬举,我也就不便说什
么了。”
那位韩少爷道:“对,这件事咱们就此算了,可是另一件事,白老您却不能不说什么”
白回回道:“另一件事”
那位韩少爷道:“就是这门亲事。”
白回回想笑,可是他没笑,轻咳一声道:“韩少爷,这我要说声抱歉了,您不过是店里
的客人,我们对您不知根儿,不知底儿,又听这位金三爷说,您家大业大,我们小门小户人
家个姑娘,实在不敢高攀。”
那位韩少爷似乎没介意,道:“这是不是就算白老您的答复”
白回回微一点头:“应该是吧。”
那位韩少爷吁了一口气,道:“按说,这种事不能勉强,我刚也说过,答应不答应在您,
也都没什么关系”
白回回道:“韩少爷是个明理的人。”
那位韩少爷似乎没听见这句话,接着道:“可是那是原先,也就是说您没找人打我这个
朋友金三儿之前。不过,现在,金三儿既是我的朋友,又是受人之托,他就不能白挨打,否
则我在北京城里的面子过不去,必得找回点儿来什么。”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费了这么半天事儿,到最后原来如此。
白回回笑了,真笑了:“到现在我总算明白了,那么韩少爷打算找回点儿什么去呢”
那位韩少爷道:“只有一样,您的闺女。”
白回回脸上笑容不减:“韩少爷,我的答复已经够明白了。”
那位韩少爷道:“是够明白,可是现在已经由不得白老你了。”
白回回道:“这么说,韩少爷准备用强”
那位韩少爷道:“随白老你怎么说,反正你这个闺女我是要定了。白回回笑道:“没想
到你韩少爷还是这么个有意思的人,我要是硬不给呢”
那位韩少爷道:“好办,今天我就让你做不成生意,三天之内,我也会让你们父女在
北京城里待不下去。”
白回回脸上依然笑意不减:“韩少爷,北京城可不是个没王法的地儿啊”
那位韩少爷道:“那你可以试试北京城的王法,我等着你再说个不字。”
白回回仍旧笑嘻嘻道:“或许你家大业大势力,可是这档子事一旦闹开了,大家的脸上,
都未必好看”
那位韩少爷道:“我也不愿意伤了和气,可是那在你白老,不在我韩某人。”
燕侠一直没吭气儿,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了,突然道:“干脆,这个“不”字我来说吧,
你要听多少个”
那位韩少爷冷冷看了燕侠一眼:“放心,这里头少不了你的”一顿,望白回回:
“他说的算不算数”
白回回一笑道:“算,当然算,没有比他说的更算数的了。”
那位韩少爷一点头:“好”
姓金的白脸汉了转身往外就走
燕侠道:“干什么”
姓金的白脸不子猛然翻过身:“韩少爷说,让姓白的做不成生意开不了店,我砸他的店
去,有本事你就拦”他一个“拦”字刚出口,话声还没落,那位韩少爷只觉身边刮过了一
阵轻风,再看时,燕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到了他那姓金的朋友面前。
只听燕侠寒着声道:“我是拦定了,有胆你就去砸。”
那位韩少爷脸色为这一变。
姓金的白脸汉子也觉得燕侠身法如电,快得怕人,但是他认眼前有两个帮手在,尤其还
有韩少爷带头。韩少爷的势力与一身所学他清楚,他坚信这一趟吃亏的绝不是他,而且还准
能把上一趟丢的找回来。是以他一点也不在乎,不但不在乎,还一身冷笑点了头:“好,咱
们都试试”翻身就走。
就在他翻身走的同时,不等燕侠出手,那两个挺壮的中年汉子一起探腰亮家伙,一把铁
尺,一个八齿钢齿已握在手里。
一声招呼不打,分左右带着疾风扑到,铁尺敲向燕侠的右肩,钢轮划问燕侠的左肋,人
骠悍,出手也相当狠毒。燕侠脸上变了色,当然得先应付这两个,双眉扬起,目闪冷电,前
跨半步,钢轮擦背而过,劈手一把夺地铁尺,底下一脚踹在使铁尺的小肚子上,使铁尺的闷
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捂肚子踉跄暴退,一屁股坐到丈余以外,回身抡铁尺,正敲在二次
出手,使铜轮的手腕之上。手腕那硬得过铁尺“咔嚓”一声,断了,使钢轮的大叫抱腕,
疼得脸色惨变,额上见汗,汗珠子颗颗豆大。
燕侠连伤两个,一气呵气,不过刹那间,最后铁尺脱手飞出,去势如电,正中姓金的白
脸汉子的左脚踝,他也大叫一声,翻身扑倒在地,再也站起来了,九成九,他那左脚踝骨也
gu903();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