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发放,两扇空
突然缓缓打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全真走了出来,就站在石阶上,没有再往下走。他看
了燕侠眼,微一稽首:“无量寿佛,施主莅临,有何见教”
燕侠答了礼,道:“不敢,在下来访“崂山”无垢仙姑,烦请道长带领。”
那中年全真微怔,道:“敝观没有施方要找的人,敝观除同门师兄弟外,也没有别的
道友,施主想必寻错地方了。”说完了话。
一稽首,转身要进观门。
燕侠道:“道长,请等等。”那中年全真回地身来道:“贫道说地,施主寻错地方了,
还是请别处寻找去吧。”说完了话,一稽首,他转身要进观门。
燕侠道:“道长,等一等。”
那中年全真回过身来道:“贫道说过,施主寻错地方,还是请别处寻找去吧。”说完了
话,回身又要走。
他未免急了点儿,也未免太沉住气了。
燕侠心中动疑,一步跨到,道:“道长”
那中年全真绝没料到燕侠会这么快,刚一转身,话声已到了身后,他显然吓了跳,急忙
回身,再见到燕侠已近在眼前,脸色都不对了,大声道:“施主,贫道已经再次奉知”
燕侠道:“道长句句说的清楚,在下都听见了,只是在下想进观看看,还望道长带领。”
那中年全真脸色又一变:“敝观观规森严,不纳俗客,是故贫道不能从命,还请施主见
谅。”他是真急,话落转身,巴不得一脚就跨进观门。
燕侠却伸手一拦:“三清道观,古刹禅森,纳十方香火,贵观竞不纳俗客,岂不是天大
的笑话”
那中年全真脸色大变,语气也不对了,沉声道:“贫道一再好言相对,施主却一再无理
纠缠,究竟什么意思”
燕侠道:“很简单,道长的话我信不过,非自己进去看看不可。”
那中年全真道:“天元观要是不让施主入内呢”
燕侠道:“那贵观上下就得拿出不让人进去的办法。”
那中年全真点头:“好”声“好”,右掌翻腕而起,疾拍燕侠胸膛。在他以为,
他出手不慢,距离又近,这一掌一定可以奏效。理虽如此,可是他并知道碰见的是谁燕侠
右脚后滑,同时侧身疾转,不但很容易地躲过了这掌,而且带着阵风闪进了观门。那中
午全真怔大惊,暴喝声中,急忙追入。
进观门,是院子,大殴就在眼前,仍然空荡,寂静,不见个人影,不闻一点声息。不
有声息,声息来自背后,那是声暴喝,泥人也有土性,何况燕侠急着见无垢他忍不住了,
头都没回,扬掌后拍。只听“砰”地声,中年全真吃了苦头,闷哼声中,踉跄后退,还
好,退三步就站住了,站住了是站住了,他还不甘心,铁青着张脸,满脸是惊怒色,厉喝
声,还要扑。适时,大殿里传出声冷喝:“住手”喝声不大,却震脸耳鼓。
中年全真立即收势停住,垂手躬身,燕侠情知来了高手,心神微震,抬眼望大殿;大殿
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却是个枯瘦的老道站,老道姑并不怎么起眼,一袭旧道袍,
鸡皮鹤发,可是肤色黝黑,面目冷峻,看上去却有点懔人,燕侠脑际灵光电闪,上前一
步躬下了身:“敢莫是“崂山天尘前辈鹤驾当面”要真是天尘老道姑,那该是“崂山”掌
教天鹤老道的师姐,“无垢”的师尊。只听枯瘦老道姑冰冷道:“不必跟贫道套渊源,以你
的年纪,贫道不可能认识你。”果然是天尘老道姑。
燕侠再次躬身:“晚辈“南海”郭家燕侠,见过前辈。”
天尘老道姑脸色变,眼眶深陷的两眼之中寒芒乍现道:“原来你就是朝廷钦犯,“南
海”叛逆郭怀的那个大儿子,西山座落京畿,天元观跟京城近在咫尺,你还敢列这儿来
找无垢。”
句朝廷欠犯,“南海”叛逆,听得燕侠扬了眉:“前辈明鉴,事实上晚辈已经来了。”
天尘老道姑道:“你就以为我这个三清弟子出家人,不会拿你送官。”
燕侠双眉又扬高了三分:“崂山久为大内所用,晚辈不敢冀望前辈不拿晚辈送官,
不过不劳前辈动手,过不会儿,自会有朝廷重臣带鹰犬赶到。”
天尘老道姑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燕侠道:“纪刚用无垢的所在,换取了他一条性命,这位多罗贝勒的心性为人,前
辈清楚,晚辈也明白,他必不甘心,一定会把晚辈来西山的事有所禀报。”
天尘老道姑枯瘦,而且皱如鸡皮的老脸上,泛现了一比异色:“那你还敢来”
燕侠道:“晚辈刚说了,事实是晚辈已经来了。”
天尘老道姑道:“我看你是简直不知死活。”
燕侠躬身道:“尚请前辈念晚辈意诚,予以成全”
天尘老道姑冷笑道:“意诚成全你凭的是什么,凭的是哪点无垢既然皈依三清,
竟敢不守教规,贫道正将她禁闭思过”
燕侠道:“据晚辈所知,前辈却是正为纪刚看守令徒。”
天尘老道姑脸色大变,厉声道:“即或如此,那也是我师徒的事,大胆小辈,你以
为贫道真不能擒你送官,不要忘了,南海叛逆,朝廷钦犯,人人可以缉捕,甚至人
人可以诛之。”话落,未见她作势,她已飘峰而下,居高临下,袍袖一挥,向着燕侠当头拍
下。
燕侠心神一震,侧身滑步,旋即躲开,道:“前辈”
天尘冰冷道:“你再试试”身随话动,转身拂袖,袍袖向着燕侠当胸卷到。袍袖未到,
一片劲气排空,威势惊人。只冲这两下,老道姑恐怕是当今“崂山派”修为最为高深的一个
了,就是放眼天下武林,也不多见。
燕侠后退侧旋,再度躲开。
只听天尘怒声道:“你往哪里躲”左袍袖跟着挥出,一左一右,两片劲气力如金钟。
夹击燕侠。燕侠硬演最俗的铁板桥,上身往后一仰,脚尖用力,一个身躯,平窜三尺以外。
天尘怒声道:“郭家小辈,你敢冒被捕杀身之险,潜才京畿,难道连个还手的胆都没
有”
燕侠道:“前辈乃是无垢之师,又是武林前辈,晚辈不得不礼让三招。”
天尘脸色大变,厉声暴喝:“不必,还手”她双掌狂挥,一双鸟爪也似的手掌,立刻
把燕侠罩住
燕侠忍无可忍,他也知道,再忍下去绝不是办法,猛吸一口气,暗用真力,把长剑硬生
gu903();生插进铺地青石缝中,然后闪身挥掌迎了上去。这一不手,立即是一场风云为之色变,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