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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 云无常 2475 字 2023-10-01

入云的疗毒至宝和灵丹。那知张入云也是暗器行家,见他一路暗器打来,怕自己躲避的话,暗器会误伤了地上的众师兄弟,便取出惯用的短刀,将楚幽玺的暗器全被砸飞,无一落空而且他门户守的极严,虽是在黑夜里,也可看出身手极其矫健,盘龙兽见一时拾夺不了他,也不恋战纵身便往旁让过,已是夺路而逃。张入云见他如此可恶,又念他出手狠毒,行事卑鄙,并还是个淫徒,手下再没容情,左手挥出,便是九点金星疾飞出去,在夜下好似九只金蜂在空中飞舞。或直,或斜,或回旋,呼啸着在空中划出漂亮的金色轨迹向楚幽玺周身要害打去,这是他所练暗器手法中最厉害的杀着,也是他暗器本领的极致,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轻用。就听见“扑”的一声,当先飞的最急的一枚已打在盘龙兽的后颈,楚幽玺身势一缓,紧跟着其后的金燕镖就已陆续打到,接连听着打在身上的扑扑声,竟无一枚落空。楚幽玺旋即栽倒在地上,当中还有一枚金燕镖回旋着打在他的喉头,当即打出一个血窟窿,死状甚惨。而居中落跑的楚幽冥此时却已被老僧拦住,先时颇显滑稽的老僧此时却已变的威风凛凛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身宽大的衣袖无风自起,好似被气体撑满了一样,他人本生地白净,此时在夜下如此形态,越显得宝相庄严,看上去倒真的有一副出世高僧的风范,只见他双手合掌道:“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说完口宣佛号,声音宏大,众人听在耳中如撞巨钟,其声久久不歇,张入云听了,先是身心一阵烦燥,转眼便觉得灵台清明,身上一阵爽利,好似大梦初醒一般,眼前一片光明。再看那楚幽冥早已跪倒在那和尚面前,身体微颤,头已伏地,那和尚对他说道:“你三兄弟只有你一人还有点天良,照你过往恶迹今日必遭报应,只是你不似你兄长和兄弟惯犯淫戒,一生之中并未加害过一位女子,而且你平日偶尔兴至,还能做上一两件与人为善的事,最重要是你九年前,一次酒后喜事忽发天良,花三千两银子,替一路人赎了一本账薄,却不知此番功德救了那戚家七十九口人命,戚家感你大恩,画了你的画像日日颂拜,往日的因就是你今日的果,你此刻受我大悲吟唱,一身戾气已化为乌有,同时你一身的本事也已被一同化去,普天之下无不可渡之人,你若有心皈依,便在此地为我看守这山门,扫十九年的落叶。如若你不愿意,我也不为难你,你自去罢,从今往后,但盼你改恶从善,做个好人。”

楚幽冥此时如同从梦中惊醒,回顾以往劣迹,此刻纷纷跃上心头,好似昨日才刚发生一般,自觉自己罪孽深重,已不配为人,听了老僧的一番话便即拜倒在地泣道:“弟子回顾以往只觉难再为人,师傅如肯收留,弟子从今后必定一力修行,再不为祸人间。”和尚笑道:“如此甚好,渡一恶人比杀一恶人功德百倍,你且起来,我还有话说。”说完对着那崆峒女弟子说道:“贫僧这番安排,不知女施主可否赞同。”那崆峒女弟子此时也是一阵心神恍惚,她所处崆峒派亦正亦邪,派内修行的功夫有一小半已入了魔道,不似张入云虽功力浅薄但所修炼的却是玄门正宗,恢复甚快,还得好处,所以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精神爽利起来。只觉眼前这个看似形相有些猥琐的和尚,本领却是这么大,自己的师傅怕也不过如此,闻得老僧这番话便答道:“即有大师在此,一切但凭大师吩咐,只是我这下人中了他的白蛉针,还请大师叫他快快取出解药来。”原来她崆峒派本也擅使各种毒药,解毒功夫极高,只是这白蛉针却实是厉害,她连取了几种门下疗毒灵药给她丫环服食,却是一点功效也没有,倒末了香丘再也支撑不住,人已昏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楚幽冥听了,忙要跑过去将解药递于她,却被那老僧拉过,笑道:“你这么猴急做甚,不见那女娃身中毒针,不便男子近前,你将解药抛给她就是了。”原来香丘所中针的位置正是在她的脚背,此刻已被那年长女子背了众人,将她的绣鞋罗袜除下,露出雪一样白的玉足验视伤口,古时女子的脚极被重视,若被人看到了赤足的话,如同赤裸在人前一般,对方虽是行走的江湖的侠女,但此节也不能免。楚幽冥听了这话,忙自醒悟,远远的将解药抛给了年长女子,并又取出解药一一给中毒的金燕门众兄弟服下,当然也没忘了那赶车老汉赖以为命的两匹马。待众人服了解药后,果然有所好转,纷纷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看来那白蛉针毒性太过厉害,一干人一时不能够及时恢复,张入云见此,心里甚急,算来众人若不是为了他生病的缘故也不会受此伤害,便想二次给众人服用寒露丹,在老僧的建议之下,便取出一粒来,放入铁锅内,用刀柄将其研碎了,取了些雨水冲了,一人一杯,给众人服了,并还没忘了给那受伤的香丘一杯,剩下些许,又取了些水再冲淡些,连马也喂了,果然灵丹效用无比,众了喝了以后面色转即红润,呼吸也顺畅了很多,观其面色身上所中的毒应无大碍了。

此时那赶车老汉,手臂上的毒质已被吸尽,那婆罗叶也被老僧要过,取在手中端详,只见那叶子大如手掌,形似葵扇,通体碧绿如欲滴出水来,拿在手里竟如玉一般的散着淡淡的光泽,老僧看了不住口称颂,到后来对着那叶子合十过顶方才还给张入云。并口中笑着对张入云说道:“此是佛门重宝,定要小心携带,不可毁伤。那女娃娃被白蛉针伤了,非用婆罗叶不能将毒中的黑质吸尽,不然的话毒虽除尽,但足下却如染了墨一样,这副臭皮囊虽生无可恋,但对方是个年轻女孩子家,最重自己相貌。你若愿意,便将这婆罗叶借与她疗伤如何”张入云听了这话,眼带迷茫的看了看在一旁的崆峒派二位女弟子。此时他才得仔细打量对方,那名叫香丘的年轻女子此刻却是正背对着自己看不清楚她的相貌。那年长的女子,约和自己差不多年纪,身上着了一身的青衣,虽样式极简单,但裁剪的纤合适度,将那女子婀娜的身形却是展露的无遗,如云堆起的翠髻上插了一支朝阳挂珠钗,双手上分别戴了一只黑沉沉的玉镯,足下青鞋白袜,虽极平常,却更显得她清丽绝伦,形神美貌气度竟与先时所见紫青二女不相上下,且她的双目黑白分明,一双瞳子又黑又亮,仔细看去,眼眸竟如一潭九幽泉水深不见底,张入云见了,竟有些神智恍惚,忙收敛心神方才无恙,心里暗暗惊奇,他却不知对方也在暗暗惊讶,她练的这门诱惑对方心神的本事,已有九年,早有成就,平日里一举手投足,言谈举止均具威力,方才众人听了她一番话便都睡下,便是她行功所致,眼前这少年竟能与她双目对视,却如若无睹,怎不叫她惊讶,而且她方才又见张入云折挡楚幽玺暗器的一番动作干净利落,身体的反应拿捏连自己也不及。又见他一举手之间就将楚幽玺毙命,自己也自负是暗器能手,但也未能看出对方使的什么手法,她一向自视甚高,此时心里却也不由的不佩服。

老僧看到二人如此,脸上一阵微笑,他已看出张入云一身的本事,只是内功心法不全,日后难有成就,眼见张入云身有重宝,此刻那女子又正需要,她崆峒派身具正邪之长,此刻让那少年施惠与人,将来未使不能从中得些好处,老人年轻时便是火爆脾气,眼前这少年能以不全的内功心法修炼至此,心里也很爱惜,只是他现在已身在佛门,最重因果,这少年虽然难得,但却隐隐有一身的戾气,方才的大悲吟唱也有一小半是为这少年所为,哪知张入云修为精纯,又是童身入道,形神坚凝,一身戾气此时又未显形,竟然在他吟唱之下安然渡过,不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与这少年的缘法也止与此,反不如一旁躺在地上的李连生。

此时那女子已开口相谢并口中称道:“不知前辈名讳,弟子崆峒门下姚花影,先行拜过大师。适才前辈所言正是晚辈的心事,不知这位师兄可愿将宝物相借。”说完转身对着二人便是一福。张入云听她如此说话忙将手中婆罗叶抛了过去,抛时手下运劲,平平稳稳的慢慢落在姚花影的手中,这类手法虽然江湖中人会者很多,但要做到他这样四平八稳,不见一丝歪斜,又在空中停留如此长的时间,实是少之又少。众人见他又露了这手本领,也不由点头微叹。那和尚笑着对那女子道:“呵呵,我的名讳早就已经忘了,你们年青人多问也无益,日后你回转师门,回你家师傅就说路上遇到个叫“红叶”的老和尚就可以了。至于小伙子你。”他又对着张入云道:“崆峒派向不受人恩惠,她今日得你婆罗叶之助,日后一定会想法还了你这人情,到时你可别太将就,要知她崆峒门下本事可大着呢”说完仰头哈哈大笑。

一番话说的张入云有点脸红,他自是施恩不望报的,只是老和尚这一说,却会让对方心生嫌疑,心里有点不自在起来。那女子心里也是一阵不好意思,暗怪这法号红叶的僧人为老不尊,虽自己有心相报对方,但此时被这老和尚一说,万一日后张入云出个难题,到底讨厌。两人都是面皮甚薄之人,一番话说的二人都在一旁无语。

待姚花影用婆罗叶将香丘体内毒质吸尽,又服侍对方睡下,方从帐内走出,此时香丘已被她抱入帐内休息,她不好意思将婆罗叶仍是抛了回去,只得走到张入云身前,双手将绿叶递过,张入云忙恭恭敬敬的接过,此时二人距离甚近,不由相互打量了对方一眼。姚花影见眼前这清瘦少年,虽然身形较弱,但一双明目星光闪烁,竟不在自己双目之下,虽有些瘦弱但腰板却挺的笔直,相貌虽称不得十分英俊,但也是剑眉秀目,尤其一身的英气逼人,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青春魅力,不由添了几份好感。张入云见她一双眼神再不像先前一样深不见底犹若黑洞,反倒变的亲切起来。此是他首次在心态平和之下与年轻美貌女子对视,虽觉对方美貌异常,但也不由变的紧张起来,此时一阵清风拂过,但觉对方一身处子的幽香扑面而来,从他鼻端飘过,闻在心里,说不出的舒服。经此一来,他反而收敛心神,不再害羞仔细打量起对方来,姚花影见他先时尴尬,这是她出入江湖见惯了的,暗笑对方也不过如此,哪知瞬间张入云便已恢复常态,反倒把眼注定,似笑非笑的仔细打量着她,一时间自己只觉对方目光如炽,鼻中又闻到对方一身男子气息向她袭来,反倒把她看的一时芳心微乱,粉面微红。若不是对面这少年目光未露淫邪,当即便想发作,如此被张入云看了多时,自己再也支持不住,赶紧扭头便走,刚转过头去,便长舒了一口气,胸膛内的一颗芳心,几欲跳了出来,这是她修炼多年来从无有过的现象,心下惊惧不已。旁边的老僧却已看出姚花影这番却是她的目力不能制人,反被人制的道理,心中暗笑,此番让这小丫头尝尝受制于人的味道也好。

当下各人回归自己休息的地方安歇,只有楚幽冥一人将他兄弟二人择地埋了,张入云欲上前帮忙,却被红叶阻住,他此时也自感疲乏,再过不久天也要亮了,便也赶紧躺下休息,虽然想到此时楚幽冥才刚皈依佛门,但心想有红叶僧在旁,应当无事,躺下后过不久便已睡着,他连日染病,又是一夜辛劳,这一觉只睡到天光大亮才起,起身后,就见众兄弟却还未醒,而那崆峒派的两个女子却早已不见了。

第七回神僧训教诲古刹定妖邪一

二日早间醒来,却发现那崆峒二女已走,张入云不由有些惆怅,昨日晚间那叫姚花影的崆峒女弟子所使的青鸾剑虽是惊鸿一瞥,但也足见其威力,依她与叶秋儿地气质仿佛,照此推算,叶秋儿的那把青霜剑也就可想而知了,而上一次与叶秋儿的比斗,沈绮霞为何一力阻止二人不得使用兵器打斗,此时的他也是完全明白了。上一次比拚,自已全力以赴之下用了若干心思和气力才只勉强算是输的不太难看而已,但在此刻的张入云心里想来,却如同一个大笑话一般,自觉自己与上述三人之间的距离犹如有一道深深的鸿沟,远的让他好似觉得自己永远也追不上一样。而姚花影如今不辞而别,虽然和张入云还谈不上什么交情,但多少也可从中看出那女子并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张入云虽不算是个气量狭小之辈,但他自幼因为自己身世,最狠被人轻贱,行事思虑容易走极端,想及此内心顿时激动不已,想他六年来日夜不缀地苦练,可在他人眼里看来,却如微不足道地存在。让他如何能不激动,一时间发了呆性,立在门外怔怔的在那里发痴。

他此时因为内心激动,一身的劲气布满全身,全身的力道如欲脱体而出,张入云伸出自己已紧握成拳的右手,放在眼前,若有若无的把眼看着,一时间意随心动,劲随意走,就在他将紧握着的拳头放开的一刹那,一股劲气透掌而出,如有质之物,打在了他左首上方一丈多高的香樟树树枝之上,顿时树枝被这股劲气打的吱吱作响,并着十几片绿叶落了下来。

张入云茫然的看着眼前飘落的树叶,一时竟反映不过来,只是若有所悟的想着适才发劲的那一瞬间。

左掌起处,右首一丈多高的细枝也被打了下来。

此时张入云惊喜交加,劈空掌,他竟在一夜之间炼成了劈空掌。这是大多数武人一生的心愿,而他张入云却在不满二十的年纪就已练就,无论现时他的掌力是多么地微弱,但他的武艺已进入了另一个境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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