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里二人只想到,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古怪小子除去。照此算来,再过得几年,自己家里这面的刘雨浓是无论如何也不是其对手的,趁此时他羽翼未丰,还是早先剪除才好,免得他刘家日后又多了一个心腹大患。
而此时的张入云自是不知道对面的一男一女已是起了杀机,此时他得了闲暇,在周身调完气息后,却是将脚底众多的楠木交椅餐桌,通通踩碎,已备到时应敌之用。
刘天夺二人见张入云此时竟将那般坚硬的桌椅俱都踩成了小块,一时腿下过处,直是如催枯拉朽一般。二人一面惊异他的脚力,一面却又痛惜自己家里这些重金买下的珍贵家俱,不由地双目怒睁,直恨不得将张入云一口吞了下肚才好。但他二人到底都是老江湖,知道不可吃眼前亏的道理,只连着回头,一心想盼着刘天保治好刘雨浓,其时便可四人联手杀了这小子。
张入云自知他二人有此心事,虽也焦急,但也知道只空自着急,起不了任何作用,只一心想着退敌之策。当下他低头见厅内空地上已被汤水热油抹的遍地都是,常人若不当心,轻易间便能滑倒,一时又是计上心来,嘴角间也为自己促狭,不由地露了一丝笑容。
就在这时,却见场跌坐在地上疗伤的二人已然是战了起来,看刘雨浓身形,竟似是没有什么妨碍,还有一战的能力。原来到底刘雨浓一身昆仑绝艺,不比常人,而方才张入云的那一拳,也只擦过其身体而已,并没伤及他的肺腹,以刘雨浓的能力,却是一时半刻也可站起,此时得了老父携力,自然好的更快,只一炷香的功夫就已能活动自如了。
只是他此刻才刚落败的阴影,却是极重,一时心胆皆丧,只在一旁半日不语。刘天保见爱子如此,知他心里难过,此时已不再宜上场,只得将他拉过一旁,便和三弟携手,再次上前对付张入云。
一时间三人又是并肩而上,当下分了三路来袭张入云。张入云此时站在墙角借了地利之便,纵是三人齐上,但碍于地理,也不能如空旷处那般灵活。虽是多了刘天保一人,让张入云负担加重了许多,但他先时并未出得全力。此刻见多了一人,当下却是手脚并施,一时间只见他如在地上耍猴打筋头一般,翻作了一团,虽是姿势难看,但凡他手脚只一触地,却是一件器物激射而出,直打得三人连连后退,任和先是一般的模样。
此时的刘老夫人与隐娘相斗,终是飞剑难敌,已然渐渐占了隐娘的上风。略得余力,却见自己二子一婢联手竟还战不下一个张入云,不由地气往上涌。又见刘雨浓一人竟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下更气,当即断喝道:“雨浓你大哥此刻尸骨未寒,你却只立在一旁只顾自己一人的得失,实是教我太过失望了。你是未来刘家的当家人,怎可如此丧志,是男子汉,就当与你父亲合力擒下这小子,纵然你今日不敌于他,只待日后苦练再赢回他就是了,如此方显得你真正男子气概。你却还愣在哪里作什么快给上前杀敌”
刘母说到这“杀敌”二子,却是用了真力,当下只如一记震雷一般,将场上俱都惊得一跳,不只隐娘受了劲气激荡,便是张入云听了这一声喝,也是心中烦闷。刘天保三人得自己母亲之助,当下已是抢上身去,幸得张入云脚底功夫精纯,一时手忙脚乱,却又让他好不容易才能找回了局面。
而一旁的刘雨浓见自己父亲祖母此刻都是全力以赴,只为他刘家声誉,为他自己大哥报仇。可自己一人却只想着方才的一招落败,心里不由自愧无地,当下心情激荡,却是寒着脸将已跌落在地上的兰花剑拾在手里,屈身再起时,只见他的面色已于方才全不相同,一张脸已化做了赤红色,此刻的他满心只想将张入云击倒,再无先时那只想与张入云一较高下的心境了。
张入云与刘天保三人相斗本还是相持状态,但自刘雨浓一加入,场上情势就已完全变了个样。刘雨浓竟凭自己一把兰花剑,便将张入云所有抛出的碗碟桌椅,都统统地给扫了个干净。不仅如此,因那宝剑的芒尾太过厉害,虽是张入云脚下那般刚猛的劲道踢出的暗器,但只一触上,便都已化作飞灰,且那芒尾的余锋还是可以伤及张入云。
如此一来张入云顿显狼狈,不但脚下要踢出暗器,还要不断变幻身形来躲闪兰花剑的芒尾。幸是刘天保三人也忌讳那宝剑芒尾的锋锐,不然的话,早已是飞上而上,意图将张入云拿下了。
可再看墙角边,已流了一身汗水的张入云,此时却仍然没有放弃,依旧是不停的将各类杂物抛向刘雨浓。刘天保三人看了,心里暗道:“看你到底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这地上碗碟虽是众多,可终也有踢完的时候”
哪知张入云一挨到脚下碗碟踢尽,虽地上还有数十片被自己踩碎的木片,但他却是收了脚。当下伸手入怀,取出三枚铜钱在手,一时作暗器手法掷了出去。到底那铜钱是金属所制,份量质量俱都不同,再经张入云的手抛出,更是威力惊人。当下作了呼啸声,直奔刘雨浓的周身要害而去。
刘雨浓一时不备,他半日里只见张入云踢出各样杂物,心有成见,却是忘了对方还有暗器在身。一时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这一次张入云手底使出了真功夫,虽只三枚再寻常不过的铜钱,可到他手里仅比平常武人所用的金钱镖还要厉害,并且他暗器手法特异,手里发生的虽不是金燕镖,但那铜钱还是可略作回旋。
当下只见那三枚铜钱中,竟有两枚是作了回旋而去的,一枚打向刘雨浓的腋下,一枚打他的太阳穴,剩下的一枚威力最大,却是直打他的鼻下人中,其速至快,远在另外两枚之上,虽是三枚同时发自张入云手底,却是先后才落在刘雨浓身上,在旁人看来他一身的暗器功夫实是鬼神莫测。
场外众人这才知道张入云到现在为止,竟还未出全力,仍是隐藏了实力的,想到这里,众人个个都被惊了个目瞪口呆,但同时也更坚了要杀死张入云的心肠。
再说刘雨浓此时被逼无法,只得将剑抽回招架。可张入云早就算计他会如此,一时脚下一点,却是迎着刘天保三人而来。
天保三人未曾想过张入云会主动来犯,心下不由一惊,但好在他们人有三个,怎么也不怕张入云的偷袭,当下三人迎敌虽有些散漫,但都已是摆好了架势,况且他三人互防,再无死角,却是如何也不得让张入云轻易就能攻得进来的。
众人却不知张入云之所以如此,只为了能逃离墙角的险地。此时只一见三人凝神招架的样子,就是脚下一划,已让了开去。他这时是以一敌四,自是不指望能胜过眼前这四人,心里只求能将四人绊住,能支撑多少时间就支撑多少时间。
不知怎地,虽然隐娘不会剑术,但张入云心底总是相信隐娘与刘老夫人相斗能够得胜,即便是隐娘不能得胜也定有逃脱此处的法子。
张入云如此作想,只为了隐娘与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却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若再说的深一些,就是他张入云自始至终都相信隐娘,两人长时间一起,相互间虽从未言及,但不知不觉间竟已是完全取得了对方的信任,从不对,对方的能力有所怀疑。
再看此时的场上,刘府内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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