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崔伟一怔,道:“是那孩子干的么他怎不见面哎,思温也匆匆出门去了,不知与此事有无关系”原来火狐崔伟隐居此地,江湖人人皆知。而近数年崔伟多方打探石轩中下落,也是人人皆知。目下此事发生,适好人是石轩中,他是湘潭。玄阴教之人岂无线索,焉得不来崔家要人
火狐崔伟继道:“你早一点儿回来,还赶得上告知思温,便可叫他顺便把血印大师请来,纵使鬼母亲自来此,也没干系。”
“爷爷,我可是闻讯便急驰回来,一路上未曾歇息过片刻呢。”
两人正在发愣,忽然一个少年匆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拜帖。这少年乃是崔敏的独生儿子崔智。他先把拜帖递给老祖宗,然后才向两人分别行礼。
崔伟接帖看时,只见上款只写着火狐崔伟的名号,但旁边又加上崔敏名号,墨迹尚未干透。分明是临时得知崔敏赶回,便匆匆加上。具帖的人名是邓牧谨拜四字,这四字一入老人和崔敏眼中,有如一个响雷,直是触目心惊。
崔智又禀道:“孙儿已将来客让到厅中落座。”
崔敏喃喃道:“他可是玄阴教外三堂香主之一啊,爷爷你看,这回糟了。”
火狐崔伟哼一声,道:“他也来得真快,怪不得玄阴教能够称雄天下。”
老人慢慢起来,定一定神,忽地恢复昔年豪迈,挥手道:“走,咱们去瞻仰一下玄阴教的高手。”
崔智一看情形不对,转头要走。崔敏喝道:“你上哪儿去”
“孩儿去把兵器带上。”
火狐崔伟粗声笑道:“孩子别忙,咱们全家加起来,也挡不住人家十招。”
崔敏也道:“你不须带兵器了,邓牧此来,多半不会动手。”
三人齐往大厅走去,只见厅中坐着一人,身量伟岸,年纪虽大,但面色红润。两鬓角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极足。这客人正是玄阴教外三堂香主中的雪山雕邓牧,只见他坐得四平八稳,气度不凡。
崔伟一入厅中,首先宏声道:“敢情真是邓香主驾临,寒舍何幸,增此光辉。”
雪山雕邓牧起立道:“崔兄盛誉满江湖,邓某不过是个边地野夫,何足蒙此错爱。”崔敏也上来见过,彼此落座。
崔伟道:“老朽隐居此地,以渡残生,未知邓香主何事驾临”
邓牧面上一冷,盯住老人和崔敏,道:“明人不说暗话,邓某此来,只请崔兄引见一人。”火狐崔伟道:“好说了,邓香主有命,老朽自当遵命。”
“邓某意欲一见的,便是石轩中。”
崔敏肃然起立道:“那香主请听在下一言。关于香主此来,家叔祖及在下均已猜出来意。但实不相瞒,香主欲寻之人,并未来过寒舍。”邓牧冷冷白他一眼,道:“尊驾刚刚返家,最好暂勿太过肯定。”
火狐崔伟见邓牧态度咄咄逼人,而且言下大有瞧不起崔敏之意,不由得怒火上升,朗声道:“敝侄孙虽然不才,但也是如今湖湘镖局的副总镖头,说话自然算数。”
雪山雕邓牧那把什么镖局放在眼中,冷涩地道:“湖湘镖局的总镖师于某人,见到本座,也得恭敬一些。”言中之意,不啻说总镖师尚且如是,何况副总镖师事实上他的话也不是自夸,崔敏在江湖上能够卑亢自如,全仗着是火狐名头。那姓于的虽然位居总镖头,但靠山不够硬,自然不敢骄矜。
崔伟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愤然道:“那么老朽不能替香主引见,香主如何对付老朽一家”
雪山雕邓牧仰天打个哈哈,修然阴鸷地注视着侍立一旁的崔智,慢慢道:“那么咱们往后瞧好了,邓某告退。”说着,霍然起座。
崔敏昔年饱遭忧患磨难,这时仍然沉得住气。反而年少气盛的崔智,听他恐吓之言,登时怒气冲冲,踏前一步,厉声道:“崔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邓牧点头道:“孩子你说得不错,我也知你们崔家不易欺负。”
崔智一听为之愣住,原来他打算人家一搭腔,必无好言,于是他便可以挥拳相向。哪知人家答话大出意料之外,他没有什么阅历,一时竟因之而愕住。
须知这雪山雕邓牧乎日杀人不眨眼,原本是关外的大魔头。后来投效玄阴教,为鬼母出力。如今他之不贸然出手,其中大有缘故。昔年他和陇外双魔,即是如今同列外三堂香主的九指神魔褚莫邪、冷面魔僧车丕等一共三人,一同在大内效力。石轩中仅着孤剑,纵横宫禁,所向无敌,这一役天下为之震动。雪山雕邓牧虽不在场,但他比外间人仍然要知悉得详细一点,因此他的确惹不起石奸中。否则以玄阴教之骄横狂妄,他哪会弄张拜帖来这么一套。
在他此行的意思,乃是想见到石轩中,尽量设法和石轩中约定,最好能约他上碧鸡山。只因天下之大,恐怕除了鬼母以外,无人制得住石轩中。这样一约定好,他玄阴教别处的分舵便不致遭受损失。现在他主要目的还是在于设法见到石轩中,至于崔家这几个人,日后绝逃不出玄阴教毒手。
当下邓牧冷冷道:“三日后本座再来拜访崔兄,那时候”他转眼盯了崔智一眼:“那时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