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阿布赶紧放下银子,手忙脚乱找出两百文钱。
周宣收了钱,和秦雀坐上马车,挥手和阿布道别。
阿布攀着车窗说:“秦医生、周公子,不知秦博士何事被羁押,如果有需要使银子的地方,尽管直言,在下一定鼎力相助,绝不吝啬。”
秦雀微笑道:“谢谢你了,我夫君已经在想办法了,我爹爹是无罪的。”
阿布急着回去等待妻子分娩,便说:“那好,改日登门拜谢,在下就不送了。”
马车驶出湖滨坊,周宣看着腰肢笔直端坐着的秦雀,觉得这女医生挺可敬的,问:“雀儿,你的针灸术好神奇,有什么响亮的名字吗”
“叫灵龟八法。”秦雀轻轻的回答了一句。
周宣再问她话,她就只以一两个字来应答,变得异常沉默,既不是害羞也不是悲喜,连周宣这样善于揣摩美女心思的也猜不透秦雀此时在想什么,不禁感叹女人的心有时明浅如小溪,有时又深邃如大海,难以捉摸啊
六十二、何方神圣
“姐夫,姐夫,醒醒呀,天亮了。”
睡梦里,有个声音在耳边叫,叫个不停,周宣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看到一根冲天鬏在摇晃,然后是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哦,晓笛呀,姐夫好困,再睡对,今天有事,好好,起床。”
周宣爬起身,去后园洗漱后出来,就准备去州衙。
纫针唤道:“周妹夫,喝一碗粥再去。”
原来,纫针和那个老丫头起了个大早下厨煮了一锅红豆莲子粥。
周宣昨晚没吃什么东西,的确饿了,狼吞虎咽喝了八小碗红豆粥,把个晓笛看呆了,说姐夫肚子真大好会吃哦。
卯时末早上七点,秦府举家出动,只留卢安主仆三人守家,周宣骑他的老马,秦夫人、晓笛、秦雀、纫针、小茴香、老丫环六人乘车来到到州衙宪司大院,正看到来福买了一些早点给秦老爷送去,说昨晚没什么事,那些当值的差役都得了周宣的银子,也还客气,只等今天出狱了。
刑狱宪司的官吏一般要到辰时三刻才坐堂审案,周宣他们来得太早,等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见人影,秦夫人年老体胖不耐久站,和晓笛坐在车上等。
“不知道选秀使李大人昨夜回来了没有”这里离都护府只隔一条街,周宣准备去都护府问问,却看到林涵蕴骑着一匹漂亮的青色小牝马来了,身后跟着的是老董,另有一个官服齐整的和林涵蕴并骑,不知是什么官
“喂,周宣,你看我多卖力,一早就带着我们都护府的判官来州衙为你岳父说情了,你说,小姑婆我对你是不是恩重如山”
都护府判官姓范,下马与周宣见礼,竟然口称下官:“周公子,下官奉都护府大小姐之命前来州衙关说,请周公子稍等,下官去去就来。”正正官帽、掸掸官袍,昂昂然直进州衙见徐刺史去了。
有都护府的范判官出面,秦博士出狱在即了,周宣心下轻松,笑嘻嘻对林涵蕴说:“大恩不言谢嘛,我不喜欢挂在嘴边,我是铭记在心。”
林涵蕴说:“我却喜欢挂在嘴边,铭记在心,谁知道呀”
秦雀上前敛衽施礼:“秦雀多谢林小姐救父之恩。”
周宣说:“雀儿,先别谢她,等放了我岳父出来再谢不迟。”
“啊你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林涵蕴义愤填膺,上前就掐周宣手臂,连掐好几下。
周宣苦着脸对老董说:“董将军,你看有这么追打着要人谢恩的恩人吗”
连老董这么古板冷血的人这时也皱出一丝笑意。
秦雀见周宣与林涵蕴打打闹闹,不知怎么心里忽然酸酸的,虽然这林二小姐虽然尚未成年,而且还是家丁打扮。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范判官铁青着脸出来了,徐刺史跟在后面有点低声下气地解释说:“范大人,不是下官不肯立即放人,实在是李大人有言在先,等李大人一回来下官立即为秦博士剖析清白,请范大人放心。”
都护府的判官是从四品文官,比州刺史的正四品低了一级,但作为都护府总理日常事务的判官,在某些方面权力还比州刺史还大,亲自登门却没要到人,面子上很挂不住,淡淡地说:“是林大小姐吩咐下官的,既然下官位卑言轻,无力关说,那就让林小姐请都护大人亲自出面吧。”
徐刺史一听,急了,把范判官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范判官悚然变色,说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徐大人,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给林大小姐回话去。”
周宣和秦雀、纫针她们心里都是一沉:怎么回事,都护府的人出面都不肯放人真的罪不可赦了
林涵蕴见真被周宣说着了,人一时还放不出来,顿觉脸上无光,气急败坏地问:“范判官,怎么回事,要不到人吗”
范判官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被轻视了的不平之色,说:“二小姐,先回府吧,此事要从长计议。”
林涵蕴不依不饶,又问徐刺史:“徐大人,这有什么要从长计议的,到底什么原因不能放人你看我侄孙周宣和他妻子两个站在那,多般配、多恩爱呀,假婚假婚,那是诬告,那是谣言,谣言止于智者,知道吗”
徐刺史自然不能把刚才说给范判官的那个绝顶机密告诉林涵蕴,陪笑说:“林二小姐放心,秦博士不会有事的,下官马上派人把秦博士从待罪监中转到候审监安置,起居如常,只要不出门就行,等李大人一回来,下官就向李大人申明秦雄无罪,官复原职,如何呀”
林涵蕴知道现在是没法放人了,走过去压低声音对周宣说:“碰上个死脑筋,没法子了,只有等那个李大人回来,反正你岳父是一定会放的,早晚的事我们赶紧先去超级秋战堂吧,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周宣说:“你先去,记住,不要延迟决战时间,让汤小三按时上场。”
林涵蕴气极,指着周宣带着哭腔说:“要是输了店,我要你赔,赔十倍。”气冲冲跨上那匹青色的小牝马,和老董两个投北门去了。
路上,林涵蕴大眼睛里含着泪花,使劲踢胯下的小青马,那马跑得飞快,老董是步行,一步不拉地跟着。
林涵蕴嘴里嘀嘀咕咕骂周宣,骂了一路,赶到老鹤塘半闲街时,只见“超级秋战堂”前门庭若市,江州城的知名虫友几乎都到了,廖银夫妇的茶楼忙得不可开交,生意的确是红火。
“当这么多人面如果把店输了,那脸面就全丢光了,我林二小姐以后在江州还怎么做人呀”
林涵蕴又暗骂了周宣几句,冷着小脸进了“超级秋战堂”。
胡统迎上来问:“林小姐,周公子呢”
林涵蕴没好气地说:“他死了。”
胡统吓了一跳,看林涵蕴脸色知道是说气话,小心翼翼地问:“周公子是不是忙于他岳父的事,一时来不了啦”
林涵蕴懒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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