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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二刻,随着一声清脆的石响,一年一度的洪州重阳节虫战夺冠之战开始了,双方的赔率分别是:“虎痴许褚”十赔七、“摸不得”十赔九。

周宣在“摸不得”没下斗盆之前就用鼠须撩拨它尾部,让“摸不得”鸣叫过后才放入斗盆。

一开闸,“摸不得”就愤怒地到处寻找对手,那“虎痴许褚”在主人草撩拨之下,才叫得一声,“摸不得”就冲上来了,张开牙尖带红的白牙钳就是一记重口。

头方体阔的“虎痴许褚”被打断了鸣叫,很是恼怒,抡起深碧色的大钳怒目迎敌,眼前双方就要合口,“虎痴许褚”突然往后急缩,避开“摸不得”的牙锋。

“摸不得”冲蹿而上,张牙再咬,“虎痴许褚”又一次闪过,却就是不还牙。

就这样,一个追、一个逃,只要“摸不得”不出牙。“虎痴许褚”就缩头撤步,根本不敢还牙,被追得满盆奔逃。

环形地斗虫馆中数百名观战的虫友大哗,那些押了“虎痴许褚”的赌客更是嚷道:“这虫战有鬼名堂有诈这是斗假虫这是暗中操纵”

“金风社”老板亲自主持本次虫战,听到不满的呼声,先示意虫友们冷静。然后隔开二虫,请了洪州几位资深虫友来鉴定,没发现二虫有任何异常,只好宣布决战继续进行。

那富家翁着急:“我这宝贝虫怎么回事,以往它勇猛无比的,怎么会怕这么一只不起眼的黑背虫”下草猛撩“虎痴许褚”。

“虎痴许褚”愤然大叫,这时又听到了“摸不得”地鸣叫,当即抡起深碧色的厚背刀。大踏布冲上前去,正要与“摸不得”合牙,却突然有点迟疑,退又不是,进又不是

“摸不得”岂容得对手临阵迟疑,牙钳合作“虎痴许褚”的单牙,猛地一甩,将“虎痴许褚”掀翻在地,紧接着扑上去对准其腹部就是重重一口。

这下子若是被咬上了,那“虎痴许褚”就算不死也要丧失战斗力

“虎痴许褚”毕竟是中将级的猛虫。“摸不得”出口虽快,还是被它迅速翻身躲过,只是右前腿被牙锋扫了一下,那条腿就有点半瘸。

“虎痴许褚”狂怒了,出道以来七十余战,它从没败过。四十多次咬死对手,而它自己毫毛未损,没想到今天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抡起深碧色大刀猛砍,再没有半分迟疑。

这场虫战厮杀了很长时间,两只虫子都是身强力壮,你来我往,满盆追杀。先前那些说“有诈、斗假虫”的虫友早已闭了嘴,这真是难得一见的顶级虫战啊,那出牙的力量和速度都是前几场不能比的。

“虎痴许褚”那条被咬伤地腿最终影响了决战的结果,它虽然威猛无敌。但“摸不得”也有中将级的实力,二虫之间的实力相差极其有限,“虎痴许褚”离奇地受伤在先,敏捷打了一点点折扣,反应在二虫合牙上,就常被“摸不得”占到先机,接连两次被“摸不得”掀翻在地,虽然“摸不得”也被它掀翻过一次,但“虎痴许褚”还是处于劣势。

这场关系着数万两银子输赢的巅峰对决以“摸不得”获胜而告终,“虎痴许褚”屈居次席,那富家翁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开场之初“虎疾许褚”为什么畏敌如虎

“金风社”也真有能耐,竟然请来了洪州刺史陈恕来为虫战冠军颁奖,陈刺史笑容可掬地说:“周公子文才出众,没想到养虫之技也如此高明,真让我们洪州人瞠乎其后啊”

周宣喜捧一千五百两银子的头奖,还有下注赢来的二千五百两银子,真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了,从江州出来,他只让来福带了三百两银子,现在已变成七千两,“摸不得”真是摇钱树、聚宝盆啊

周宣上台领取巨奖时,在场数百名虫友议论纷纷,都说这江州人把便宜都占尽了,赢了洪州第一美人,现在又获得重阳节虫战榜首,赢得大把银子,真让人嫉妒,太嫉妒了

四痴捧着“摸不得”欣喜若狂,赢得银子倒是其次,“摸不得”获胜才最让四痴高兴,这才是真正的虫痴,周宣不如也。

为增加三痴、四痴的喜庆,周宣说:“等下回去,我无偿赠送你们一道珍珑题,以示庆祝。”

喜洋洋、闹哄哄,周宣一伙回到刺史府,决定明天就启程回江州,该玩的也玩了,该挣地钱也挣到了,想念家里的小娇妻了。

九月十一日上午,陈济、孙氏兄弟送周宣一行过浮桥,来到西郊长亭,置酒送别。

陈济这时已知道周宣将为奉化都护府出战明年的十大都护府棋战,说道:“周兄,小弟明年也要去京城观看那元宵棋战,周兄是和奉化府判官一道进京的,如果定好了启程日期,请派人告诉小弟一声,小弟准备到江州与兄会合,同路进京。”

那孙氏兄弟说:“周兄,你回到江州得加紧组建圆社啊,我兄弟二人盼望早上加入周兄的圆社来征战四方呢。”

周宣笑着答应。本事还想填词一阙以表达离别之情,可惜柳永地那一阙雨霖铃稍微有点不符合眼前地情景,什么“留恋处、兰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他们是策是乘舟。而且洪州、江州都属古吴国,不是楚,没有办法,只好忍痛割爱。

陈济派了一辆刺史府的马车让小颦乘坐,出了长亭,表兄弟三人又送出好远,依依不忍分别。

周宣说:“陈兄、两位孙兄,请回吧。我们好兄弟很快就能相聚的。”

周宣骑马行出很远,回头看,陈济、孙氏兄弟还驻马久久不动。

刺史府这辆马车是双辕马车,两匹大青马牵引,马车前厢坐着羊小,后厢可是有七千多两银子哪。

四痴比较喜欢金子,九千两白银兑换成九百两黄金,打包背在身上,这年头还没有银票,钱多了还真累得慌。

来福笑道:“姑爷。你看我们出来这一趟可大发了,赢了这么多银子”朝车厢一指,压低声音说:“还有一个美女,真是满载而归啊。”

周宣说:“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四痴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宣说:“老四,回去我们两个就要斗茶了。这么些天相处,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真不忍朋友之间争斗相残啊,要不我们不用斗了吧,就这样算了。”

四痴撇嘴说:“你是怕斗茶斗不过我吧,哼哼,我就是要看你输一回,你也得意够了。”

周宣说:“老四。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舍不得离开摸不得,所以一定要和我斗茶,然后输给我。这样就可以留在我身边替我照看摸不得了,我成全你,让你做我的茶奴兼虫奴。”

四痴怒道:“周宣,我告诉你,我如果赢了,我不仅要带走我三哥,还要带走摸不得,两样一起输给我。”

周宣对三痴说:“剑奴你听,你这堂弟把你和一只虫子相提并论,真不象话。”

三痴漠然骑马赶路。

周宣一路和四痴斗嘴,旅途颇不寂寞,这次因为有了乘车地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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