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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厚道长者秦博士道:“此事雀儿也对我说过,但我还是想回江州,年初我来江州,不少百姓到码头相送,千叮万嘱让我半年后一定回去”

秦老夫人不想回去,觉得在这里和女儿、女婿在一起更热闹、更快活,听秦博士这么说,没好气道:“老爷,你还真以为江州百姓离了你就活不下去啊”

周宣比较理解秦博士,说道:“岳父、岳母两位大人再商量一下,真要回江州,我就派船送你们回去,水路也方便。”

周宣回到芙蓉园准备用晚餐,林涵蕴也从铜雀馆赶到这边来与周宣一道用餐,慕容流苏也在,周宣让小茴香去把清乐公主也叫到这边来商议事情。

周宣也不避讳,说了景王与东宫早晚要发生皇位之争,到时金陵可能会出现大的动乱,考虑是不是把秦雀、纫针她们都送回江州,林涵蕴、清乐公主、慕容流苏也一起去,江州有林岱,洪州也是东宫的势力,陈锴、陈济、盘玉姣在闽地,这都是强援,江州应该是最安全的。

但秦雀、纫针、林涵蕴、清乐公主都反对,不肯离开周宣,慕容流苏更不用说,她武艺高强,怎能离开夫君。

清乐公主这些日子在宫廷也瞧出她两位皇兄的明争暗斗,生在帝王家,知道皇位之争地险恶,说道:“宣郎,我是绝不会离开的,我们夫妻怎么都要在一起。”

周宣想了想,说道:“罢了,爱妻们都留下吧,为夫还是有能力保护你们地,府上还有五百奉化精兵,一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你们放心,只是近日就不要出府了,斛珠、雀儿要进宫,就多派人手护卫。”

周宣又对秦雀、纫针说了秦博士想回家之事,说道:“岳父大人要回江州就让他回去,二老现在身子骨还健朗,我们每年接他们来住几个月,等过些年再让两位老人家与我们长住金陵”悠悠补了一句:“我也不见得会长住金陵,我这人闲不住的。”

晚饭后,周宣照例去游泳池游泳,林涵蕴、慕容流苏相陪,又经周宣连哄带骗,秦雀、纫针都被拖下水,那真是乳波臀浪,搅乱一池春水。

戏耍了小半个时辰,这才上岸穿衣,仆妇来报,顾长史在前厅有要事禀报王爷。

周宣来到前厅,顾长史和三痴都在,顾长史道:“王爷,卑职已有韦府消息,韦铉的第七房小妾汪琬不知何事触怒了韦铉,被关押起来了,还有,韦府昨夜杖毙了一个名叫秦拙儿的马夫,据说是马夫秦拙儿与汪琬在后园私会,被韦铉撞见。”

周宣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就不必管了,不过汪士璋那边还是派人说一声,让他自己去想办法救女儿。”

汪士璋得到消息后夤夜赶来翔鸾坊求见平南郡王周宣,求周宣救他女儿一命。

周宣心知韦铉因为汪士璋投入他周宣门下而对汪士璋恼恨交加,汪士璋去韦府求韦铉放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汪士璋求到他,他不能不帮,便道:“汪翁,我与韦铉势成水火,我是不能帮你出面的,不过你要从韦府救出女儿也不是很难,你回去准备一下,先想办法联系上随令爱陪嫁到韦府中的旧家人,了解令爱关在哪个位置今夜怕是来不及了,明夜就想办法在韦府放几把火,趁救火混乱不就救出令爱了。”

汪士璋闻言豁然开朗,汪士璋是大盐商,结交三教九流,府中养着的清客多有能人,不乏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之所以没想到这样强行救人地方法是畏惧韦铉的权势,不敢乱来,现在听周宣这么说,想想也对,反正他已经是东宫一党了,韦铉得势后也不会放过他,为救女儿还怕他什么,深深施礼道:“多谢王爷,若小女获救,定带到府上当面叩谢王爷的深恩。”

七十六、从初月园到铜雀馆

送走了汪士璋,周宣独自往铜雀馆而去,前夜是陪清乐公主,昨夜和与秦雀、纫针联床秘戏,今夜应该要去哄哄林涵蕴了,哥们实在是很忙啊。

经过初月园,周宣想起四痴的病,便去叩门,傍晚时,胡统、汤小三还有罗氏兄弟就从初月园搬出去了,四痴不留半个仆役,占地数亩、临水楼阁三栋的初月园只有四痴一个人住,这待遇,比秦雀她们都高了。

等了好一会才听到四痴在里面问:“是谁”

周宣道:“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吱呀”一声,圆门开处,四痴立在朗朗月光下,说道:“吟什么诗啊,我听不懂。”

周宣笑道:“不需要听懂,知道是我就行。”

四痴穿着长袍,宽袖缓带,身上透出一种莲蓬的清香,想必是新浴后,腰肢不见臃肿,还没来得及缠布帛吧。

“你主人这么晚来干什么”四痴警惕地道,眼睛亮晶晶,这练过武的人眼睛就是有神。

周宣施施然进园,说道:“奇怪了,老四你这口气好象怕我似的。”

四痴道:“我怕你笑话”

周宣一笑,沿荷池边的碎石小径往听雨阁走去,一边问:“老四,药煎服了没有”

四痴道:“煎服了。”她跟在周宣身后。见周宣手摇折扇。意态闲适。不知怎么地心却“怦怦”乱跳。心想:“周宣这么晚来干什么他该不会要依公孙九娘所说要来给我手引按摩吧。真是岂有此理”

四痴心里没底。说道:“主人是要与我对弈吗。我身体困倦。想早些歇息。主人找三哥或者黄山人、古老先生去。”

周宣扭头看着四痴那紧张地样子。心里暗笑。说道:“这些天你怕是要把自己关在园子里杜门不出了吧我不来看你谁来看你下棋我这两天没空。我给你留一道珍珑题。绝难破解地。让你消磨消磨时间。”

四痴正觉得闷呢。喜道:“那太好了。多谢主人。”

二人来到听雨阁。开窗就面对荷池。荷叶亭亭如盖。不时有一枝荷花高高离开水面。或含苞。或绽放。月下泯去颜色。更有水墨花卉地天然雅趣。

四痴点上灯。走过来将灯具放置在棋枰边地小案上。这么一俯身。灯光映透她地长衫。那不裹白帛、不系抹胸地大胸脯立时轮廓毕现。比之裸更见诱人。

四痴扮男人习惯了,对走光很没觉悟,一心期待周宣摆死活题呢。

周宣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个饱,这才目不斜视道:“老四,你注意点,这里虽然没有外人,但你也不能这样啊。”手朝四痴的胸口虚点了一下。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四痴低头一瞧。顿时面红耳赤,起身就要到卧室换衣服。

周宣道:“别再加衣裳了。我看着都热,你坐在这边就行了。我不会看的,你知道,我下起棋来特别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