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我们两人快回去吧,仇长老也中了奸贼的毒”刁漠然强压下心头的一股窒闷掉头便向那小山坡冲去。
“刁长老,你还是先坐下休息一下,由属下去吧”穆天玄关心地道。
“没事啊”刁漠然刚要回答,却不由得一声惨叫,狂嚎一声五指如箕向穆天玄抓到,但在中途却无力地垂了下来。
“怪不得我,是因为你不该遇到我。”穆天玄低沉地道。
但刁漠然已经听不到了,完全听不到了,一代英杰就这样软弱地静躺在穆天玄的怀里,生命已渐渐离他而去。
穆天玄望了望怀中那睁大的一双仇恨而不瞑目的眼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于是轻轻地抹上刁漠然的眼睛,似在呓语道:“安息吧怪只怪你不该顽固不化。”
刁漠然的眼依然是开的,闭不上,依然是那种不敢相信、悲哀、失望而仇恨的眼神,穆天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
“喳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穆天玄心头一惊。
潘古阁依然立于船头,望着那亮着灯火、人影清晰可见的战船,又望了望正在飞快地转动着船底排水飞轮的十几名弟子,不由得一阵冷笑。
仲武亲自操舵,已经调好了船头。
“潘古阁,念在你是个人才,本使愿意为你在本教谋得一坛之主之位,只要你诚心归服,我连你的兄弟也可以一并放过,不知意下如何”一名粗野而雄浑的声音传了过来。
潘古阁移了移眼睛,仔细打量了立于船头的一位颇有几分豪气的汉子一眼,不屑地笑道:“我潘古阁乃顶天立地之人,在我的记忆中没有屈服这个词,只有战斗这个字眼,若想我潘古阁入你天妖教,也简单,拿出让我信得过的本领来。”
“哦要怎样才算是让你信得过的本领呢”那大汉沉声道。
“不过,你可能办不到,说也是白说”潘古阁意味深长地道。
“是吗潘舵主何不说来听听”那大汉似有些兴趣地道。
“你有兴趣知道吗既然如此,我就说给你听一下吧,若你们能把黑白无常与花无愧的人头拿来拜祭我们掌门的在天之灵,我们倒可以考虑你刚才所说,否则一切免谈,不知尊使意下如何若是天妖教缺少教主,我可以勉为其难做上几天。”潘古阁调侃地道。
“潘古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那大汉怒道。
“妈的,老子跟你说话,是见你还是个人样,天妖教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会养狗而已,养出一些人模人样的狗,还狂吠,乱吠,有本事来将老子杀了啊”潘古阁学着粗鲁的样子怒骂道。
仲武与众弟子不由得一阵暗笑,潘古阁这一阵骂的确够味,大快人心。
“既然是找死,那本使就不用客气了。”那大汉狠狠地道。
“哈哈”潘古阁一阵大笑道:“早就应该说这句话了,省得浪费我这么多口水,让洞庭湖里的鱼儿捡了个便宜”说完以快捷无伦的手法取下肩上的大弓与四支劲箭,双膝将长枪定住。
“嗖嗖”四声连响,四支劲箭首尾相衔地连成一串向大汉标射而至。
大汉脸色一变,怒笑道:“够狂,够狠,果然不愧为岳阳门的拔尖人物。”
“你今天才知道呀,难道莫食鬼与段清扬没有告诉你我很狂吗其实我还不止狂和狠呢,待会儿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潘古阁傲然笑道。
“哼”大汉一声闷哼,两掌在胸前各划半圈,然后十指交缠顶出,双袖再一拢,四支箭竟似遇到一堵无形的墙,去势一顿,不过第二支箭迅速从第一支箭尾滑去,继续增速射至。
大汉又一哼,第二支箭也同样在空中一顿,力道一弱,第三支箭又继第二支箭后滑出增速,其势奇之又奇。
大汉脸色一变,潘古阁的箭术的确已到了很超凡的地步,他的双手立刻一分,一声暴喝,五指如箕向疾射而来的两支箭上抓至。
“哦,原来是道教的高弟,怪不得出如此狂言,不知是哪位道长的不肖弟子,怎么做了别人的走狗,师父也不来管一管。”潘古阁哂然笑道。
“哼”“噗噗”大汉一声闷哼,第一支与第二支已疲弱无力的箭刺破了大汉的衣服,却被他的护体真气震开,不过他抓住第三第四支箭的同时,却被逼得退后两大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由怒目瞪视着潘古阁大喝道:“给我射死他”
“哈哈哈想射死我,先再尝尝我的流星追月吧”潘古阁豪气干云地大笑道,并毫不停手地“嗖嗖”射出四箭,然后鬼魅般地退身。
“啊”几声惨叫,几个正要拉弓的汨罗门弟子捂着咽喉倒下,同时一阵箭雨也向潘古阁刚才立身的地方射至。
“哚哚”箭矢全钉在甲板之上。
大船迅速增速,以异常狂猛之势向敌船撞去。
潘古阁的身影又出现在船头,手握一面大盾,身体若红缨枪一般挺得笔直笔直,自有一股不可一世的气概,使对方根本没有可能从船头跃上大船。
那大汉脸色都变了,想不到对方如此悍不畏死,以船相撞。
大船始终要高一些,而对方的船又是逆风而行,不能达到最快的速度,再加上其船亦无大船先进。
“以轰天雷攻击”那大汉怒吼道。
“哈哈,我也先来送尊使几颗轰天雷吧”潘古阁说完,甩出几颗黑影,并不攻击对方甲板,而是攻击船身靠水的分水线那一块,这是他们不可能接得下的地方。
“轰”“轰”对方的轰天雷被潘古阁扔在空中的大盾给撞爆了,而潘古阁的轰天雷却很顺利地将对方的船头轰开一个洞,虽然那个洞高出水位,不过所有的人都被震得向后暴退。
“快移开”大汉急忙发出命令道。
“来不及了,我的尊使”潘古阁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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