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大惊,众人也大愕,均未想到刁梦珠竟来这一手,林峰赶忙起身同样倒地一揖,诚惶诚恐地道:“这是为何,刁姑娘快快请起,我可受不了这么大的礼”
刁梦珠见林峰倒地还礼,不由一急道:“林大哥快快请起,否则梦珠将长跪不起,梦珠只说几句话便自然会站起来。”
林峰见她意态十分坚决,只好起来走过去,诚恐地道:“刁姑娘有话请讲,别折杀了我哦”
“梦珠代表我岳阳门向林大哥表示真诚的谢意,林大哥拼死护住了本门掌门令牌,我们已是感激不尽,这次你又慷慨相助,梦珠无以为报,只得以此礼相谢,同时有个不情之请”刁梦珠毫不做作地说到这里,便抬头望了望林峰的眼睛。
林峰一听惊疑不定,但依然慨然道:“刁姑娘有何要求,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定当尽力而为。”
刁梦珠露出一个凄然而又欣慰的笑容,使那苍白而俏丽的脸变得无比灿烂,诚恳地道:“若林大哥不弃的话,梦珠想和大哥结为异性兄妹,我知道此刻乃是落难之身分,的确是高攀了些,但却绝对出于一片至诚”
众人不由全都呆住了,连云大夫也呆住了,想不到刁梦珠的不情之请,却是这么回事,林峰望着刁梦珠那真诚炙热而期待的眼神,心头不由得热血激荡,感慨万千,声音有些哽咽地道:“好好我能有你这样的妹妹,定是我前生修来的福,我有何不愿之理,快,快快起来,想我林峰从六岁便是无亲无故,今日却多了一个好妹妹,来来,付前辈,可要借你的酒为我庆祝一番哦”林峰扶起刁梦珠,转身对付春雷所说也激动得不成声调。
付洁琼脸上一片黯然,眼圈红红的竟欲滴下泪来,神情变化得极为怪异,却被絮随风瞧见了,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只见林峰那本来并无太特异的脸,竟又罩上了一层邪异的魅力,但无论让谁都感觉不到可怕,这是林峰的体内功力逐渐恢复的表现。
刁梦珠没想到林峰竟比她还要激动,更是感激异常,她在心底却不免长长地叹息一声,想起了青梅竹马的潘古阁,他们都有着各自特异的气质,但绝对都是最让人心动的。
虽然刁梦珠与林峰只不过是短短的七八天相聚,但从林峰恶战毒尊时起,忘记死亡的威胁,那种魔性中的勇悍与伤后的温和、坦然、淡薄、漠视生死的气概,深情而幽默的特性,无不让人心魄俱为其所慑,那种不肯负有任何承诺和他的坚强,可悲的身世,让人有敬有怜,刁梦珠知道她不能再对任何男人动情,那会对不起死去的父亲、潘阳新,更对不起潘古阁,所以才会想到结交义兄妹之举,实乃十分明智而果断的选择,这之中或许只有云大夫明白她的心意,因此见林峰如此真诚、激动,不由得分外欣慰。
“好,好,祝林少侠多了一位好妹妹,也祝贺刁小姐多了一位人中之龙的好哥哥”絮随风望了付洁琼一眼,故意把“妹妹”与“哥哥”两个词加重语气。
付洁琼听后,果然眉头一皱,脸上显出喜色,不由得向絮随风不好意思地望了一眼,俏脸微微一红,像小孩子一般扮了个鬼脸。
付春雷、絮随风看得很明白,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林峰听絮随风这样一说,也不客气地道:“应该祝贺,应该祝贺,我就不还礼啦,还得麻烦你们去为我准备一个香案,如何给我一个面子,我今日高兴得浑身无力,搬不动才求人的哦”
付春雷、絮随风、云大夫和二女不由得被逗得莞尔,刚才那悲凄的气氛立刻淡化了很多。
次日,林峰功力基本上尽复,恢复了一贯的桀骜,浑身似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魅力,似乎有些邪气,但绝对不让人感到害怕。
刁梦珠的伤也已尽复,付春雷的医术绝对已达绝世之境,使她半点疤痕也未曾留下,惟因失血过多,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絮随风、云大夫、林峰、刁梦珠四人依依别过付春雷与付洁琼,向江陵进发。
将近午时,四人已到洪湖地域,刁梦珠已显疲色,虽为武林儿女,却因重伤新愈,不惯骑马,因此便找了家客栈。
这“蓬源客栈”临湖而建,布置倒也还雅致,时下又是初春,虽寒气犹在,却无大碍,遥望洪湖之大,一浪浪推进,小鱼船在波浪之上,若一片枯叶,起伏不定。
林峰诸人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刁梦珠取下带在头上的斗篷,他们并不在意旁人惊异的目光。当然也会有人吞口水,能够见到如此漂亮的姑娘,的确是幸运。但也有见怪不怪的人。
那是三桌人,有一桌在门口,有一桌在左墙,另一桌却只有一个人,靠在右边的角落,深檐竹笠把眉目全都罩住了,只有一大壶酒,一碟花生米,一盘烧牛肉,一只酒杯,平平放在桌上,左手边还竖放着一柄有着很简陋剑鞘的剑。
另外两桌人,一桌坐着四名黄袍道人,另一桌却是穿着甚杂,有一名中年美妇,四名大汉,一名干瘦的老者,还有一人带着深深的斗篷,根本看不见面目。
见怪不怪的人,自然不简单,林峰等人自然不敢小觑这些人,但也没有必要去理会,四人注意的只是那四名黄袍道人的对话,他们的声音不是很高,对于林峰来说,却已经够大的了。
四人叫了几个菜和两大壶酒。
“我真不明白,师父为何要这样小题大做,天下间,武功异出同归,或许是有几招相同,也不一定便是我道教的武功,有什么好查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道士不愤道。
“师弟,话虽这么说,但这事的确非同小可,岳阳门虽然和我们道教没有很深的交情,但同属正义之门,出了事情我们本就不应袖手不管,更何况对手可能用的是我们乾坤无极剑法,所以这一趟是必须跑的”一个中年道人沉声道。
“不错,二师兄所说正是,而且并不单纯是为此而已,天龙镖局上次镖银被劫时,便说凶手是一批由各派组合的高手,其中也包括我们道教,而且其武功据天龙镖局之人所说,竟比我们派中长老也不逊色多少,这就让人觉得奇怪,看来肯定是某些环节出了问题。”一个鼻沟里有粒大黑痣的道士显得很沉稳地道。
“可是,在岳阳,连岳阳门都查不出那批凶手的下落,官府也没有线索,我们岂不是也起不了很大的作用”一位三十左右的道长有些疑惑地道。
“我们的确可能什么东西也查不出来。我们以两天为限,若没有丝毫结果,便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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