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戴着斗篷的人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不错,我便是天妖教中人”声音娇柔甜美,竟是个女的。
“这位姑娘倒是痛快人,何不索性再痛快些,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睹仙容呢”林峰赞许地道。
“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孙爱人低喝道。
“我当然不算是东西,我是人,那你是什么东西,告诉我好吗”林峰不愠不火地举起酒杯冷笑道。
“哈哈”洪湖帮的兄弟们一个个放声大笑,客栈中很多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孙爱人脸都气绿了,愤怒得将手中的筷子、酒杯全都掷向林峰。
“哎哟,你这人也太不讲卫生了,你用的餐具我怎能再用呢”林峰装作一声惊叫,调侃道,同时手也丝毫不停,运用起郭百川所教的神偷门的小巧功夫,将盘中的一块鸡屁股朝筷子捅了出去,同时,口中的酒也若泉水般射了出去。
“扑”的一声闷响。
鸡屁股正中两支筷子,竟将两支筷子打得调过头向回飞去,那道酒箭刚好射中酒杯,使酒杯平平稳稳地落在地上,还注满了半杯酒。
“算了,看你可怜相,赏你一块鸡屁股和半杯过滤了的酒,不要客气呀”林峰潇洒地露出一手,讥嘲道。
“好个回风转叶手法”那坐在角落中的独饮怪人赞道。
林峰不由得向那怪人露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他并未被魔气完全埋没理性,全靠那块神铁,使他的心神犹有一片纯静的天地,特别是在他以心灵与神铁紧紧联系起来逼出热毒之后,他对神铁感应愈显敏感默契。
“好”一片欢呼,客栈中的人全被林峰这一手给震住,不由自主地叫起好来。
絮随风心中暗自欣慰,林峰的功力又增加了很多,这是他的感觉,昨日听说他能击跑毒尊肖万邪,击毙肖万邪的弟子,他还有些不敢相信,看来实有其事,并无虚假。
其实林峰在与“毒尊”肖万邪拼斗之后,在沸水中功力就在不断地增加,那沸水不断地煮,林峰虽然在晕迷之中,但体内的魔气自然而然地与高温对抗,使高热不至于将内脏煮烂,而在火毒攻入体内时他醒了,进入内呼吸,以坚强的意志和强烈的求生欲望运功与热毒相抗,终熬过了五天五夜,这的确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林峰的功力也因此大增,只是当时因火热侵入体内,使他完全不受控制,难以发挥功力而已,此刻却完全好了。
两广六怪也给震住了,林峰这一手的确具有高度的震慑力量,让人心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架这道梁子”孙爱人的脸色变得很古怪地道。
“我便是做木匠的苦工,所以我要架梁”林峰对他不屑地道,似乎对刚才他的傲慢进行回敬。
客栈中很多客人一见势头不好,也有些怕殃及池鱼,几乎都在此时结账绕开道下楼而去。
那掌柜的与小二也见势头不好,倒真慌了,小二固然吓得不敢吱声,掌柜的也畏畏缩缩地来到众人之间,颤颤磕磕地道:“众位爷,请你们行行好,你们是大侠客,大英雄,我这里可可是小本生意,可可吃不起大官司哟,大英雄,大侠客们”说着掌柜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两广六怪不住地磕头,又向孟病夫不住地磕头,几近哀求地道:“众位爷,求你们行行好,别在本店里闹事好吗你们今日所吃所喝的,就当小老儿请客好了,希望你们高抬贵手,别在本店闹事了。”
刁梦珠不由得同情地望了掌柜的一眼,众人心下也有些恻然。
那中年美妇一声冷哼,望了望孟病夫,似乎对掌柜的哀求无动于衷。
那掌柜的此时已急得一脸凄然,见中年美妇与孟病夫都无动于衷,双脚跪在地上,爬向孟病夫,来到他面前不住地磕头,哀求道:“大爷,求你行行好,我还有一个傻子弟弟,一个瞎子嫂嫂和一个傻儿子,两个小孙子要养,如果大爷在我店里打起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不仅这店完了,还要吃官司,那叫我家里的一大堆口怎么办呀,大爷,你行行好吧行行好吧不要打了”
片刻,掌柜竟把头磕得冒血了,可是孟病夫却只是怒视着中年美妇冷冷地道:“你不必磕头了,我今日的账今日便要算,若是出去了,定然更难截住她,你不必求我啦。”
掌柜的犹不死心,但孟病夫却不再答理,气氛几乎已达剑拔弩张的紧张阶段。
无望之余,掌柜一脸沮丧,竟流下了几滴老泪,转身竟向应无花爬去,这似乎是他惟一的希望,爬得那样虔诚,那样凄惨,四位道士竟有些目不忍睹,刁梦珠心中更是无比同情,絮随风和云大夫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两广六怪却似毫无感情。
“女菩萨,求求你,大发慈悲不要打了行吗求求你了”那掌柜爬到应无花的身前,不住地磕头哀求道。
应无花冷冷一笑,并不作答。
掌柜的磕着头,又跪爬着来到应无花两尺之内,哀声乞求着。
这时候,孟病夫动了,孟病夫身后的人也动了,四名道士见孟病夫出了手,当然不会落后,对于穷凶极恶的“天妖教”中人,他们绝不会讲任何情面,虽然不一定能够胜得了两广六怪和那神秘的人物,可这些已不能再顾忌。
孟病夫算准了四名道士会跟着出手,单从他们的交情便不会袖手旁观。
此时,两广六怪的脸色全变了,那神秘的斗篷中人虽看不到面目,但肯定也变了脸色。
因为应无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使得客栈中所有的人脸色全都变了。
那掌柜的如一团肉球,倒滚了回去,从孟病夫的脚旁到孟病夫的身后,他的动作一点苍老的感觉都没有,和刚才苦苦哀求判若两人。
他杀死了应无花,当他磕了最后一个头时,衣领中射出一排很小的弩箭,绝对毒,绝对快,绝对狠,是射向应无花,而这时候正是应无花对他不屑一顾的时候,对他这个糟老头满是鄙夷,毫不在意之时。
应无花听到脚边机弩一声轻响,便知道绝对不妙,于是,她踢出了两脚,很仓促,当然她是一个高手,虽然仓促,却力道十足,别看她那“四寸金莲”,曾经踢死过一头大豺狼,何况是个干老头。
但她却看错了这干老头,看错了这“可怜”的老掌柜,只怪她未曾打听清楚这客栈的后台是谁。
掌柜的似算准她会踢出两脚,便在他磕最后一个头时,衣袖中便有两柄短而锋利的刀子滑落在手心,刚好迎上了应无花那漂亮而惨烈的一脚。
应无花注定难逃一死,她没有避过射向她胸膛和咽喉的五支毒箭,机弩的力量太大,她和掌柜的距离又太近。
桑见官和胡涂鸦也听到了机弩的轻响,知道不好,但却没有办法解救应无花,救了应无花,他们便可能死于劲弩之下。掌柜的两柄短刀,两柄还沾着应无花鲜血的短刀,此时已射向头带斗篷的神秘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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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妖教圣女
第六章妖教圣女
谁都知道那女人难缠,所以掌柜的两柄短刀在切断应无花的双腿后,身子倒滚之时,射出了两把短刀。
没有几人能料到竟会有这样的发展,林峰没想到,但他却没有太多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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