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很细致,与那翡翠马相比却差了一个档次,不过却也让林峰欢喜无比,因为他从来都未曾见过如此多的宝物和黄金、银票,自然乐得快要发狂,这是以前做梦也想不到的,而现在却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而他只不过是几句骗人的承诺而已,不由得想大声狂笑。
荀照所送的竟是一柄长剑,一柄连鞘的古剑,林峰握着剑鞘,只感到一阵寒气透鞘而出,不禁大喜,知道这定是一柄千金难求的稀有宝物,激动不已地抽出剑身,立见一道似霞光一般的剑身亮于眼前,整个剑身似游离着一层梦幻般的粉红色雾气,剑身若隐若现,寒气逼人,林峰不禁为眼前的奇剑给怔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世间会有如此奇剑,不由得信手一挥。
“啪”一张桌子在剑收回后坠在地上,切口处光滑无比,林峰不禁大奇,暗忖:我并没有让剑身碰上桌面呀
于是看准那立于桌上的一截木条,轻轻挥动手中的剑,就若一道彩霞掠过虚空,剑在离木条还有一寸的时候定住了,一切都没有什么反应。
林峰伸出一个手指,在木条的上半截轻轻一推。
“啪”那半截木条竟应手而落,断口平滑异常。
林峰不由得惊呆了,这甚至比“柳眉儿”更厉害,对于一个练武之人,得一神兵简直比多一条命更让人兴奋,林峰不由得对荀照大增好感,想着拔出腰间的“柳眉儿”,与这柄古剑放在一起,一个似一抹烟霞,而另一个则似一泓秋水,相应之下,竟绚丽无比,把林峰的眼都照花了,不禁扶剑大笑。
拿起那柄剑,运足目力从那游离的粉雾望向剑身,只见剑面以古篆体刻有“烟霞”两个字,想来,剑如其名,真是烟霞流转,相信什么“莫邪”“干将”也不过如此而已。
林峰刚将宝物收拣好,花雅兰就走了进来。
林峰淡淡一笑迎了上去。
“这房子还中意吗”花雅兰望了望这布置异常典雅而舒适的房间轻问道。
林峰心情正好,毫不隐讳地笑道:“哈,就是住茅屋,我也是觉得中意无比,你没见那三个贼官,让我大发一笔财,可真是乖乖隆的冬”
花雅兰“扑哧”一笑道:“瞧你乐成这个样子,想来三人的出手定很大,可你不怕得意忘形了吗”
林峰哂然道:“虽然这三人的出手都大得可以,但本人还不至于忘形,只是必须对我们怀安郡主禀告一声,免得说我贪污也不出声,我声明,这不叫贪,这叫骗,知道吗”
“你这人呀,贪的钱和骗的钱不是一样的吗”花雅兰横了林峰一眼嗔道。
“坐,坐”林峰拉开一把椅子给花雅兰,然后也坐在她的身边道。
花雅兰很自然地坐下,没有避开林峰。
“我现在是该叫你郡主呢,还是叫圣姑亦或雅兰”林峰不怀好意地问道。
花雅兰无限娇媚地白了林峰一眼,哑然失笑,笑道:“我又管不了你的嘴巴,要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这下把林峰的骨头都酥透了,暗呼厉害,如此尤物,的确倾国倾城,魅力让人难以抗拒,林峰强慑心神,调笑道:“恐怕我还是叫你郡主要好一些吧,那样会让我想到身分的界线,就不至于忍不住想亲你一口了。”
花雅兰再大方也禁不住林峰如此直露的话,俏脸上蓦地升起两片红云,嗔骂道:“坏蛋,满脑子坏水。”
林峰眼睛一亮,吸了口凉气笑道:“天啊,我怀疑雅兰正在向我施媚术,要不怎么这样让我不能自拔,快,从实招来,是否用了媚术”
花雅兰这次真的再也控制不了笑得花枝乱颤,良久才歇了口气,呼吸仍很急促地嗔道:“也只有我的林副总管才想得到这么多的名堂,胡说八道,本郡主还去练那种下三滥的妖术,不过我倒很喜欢你那样说,我就不信斗不过你的三小姐。”
林峰呆了一呆,苦笑道:“你还是说你的正事吧,免得让我花力气去抗拒你的魅力。”
“胆小鬼”花雅兰白了林峰一眼,笑骂道,旋又转个语气道:“我师兄准备过来,还有赫连天道的弟子郑华发及教中几位高手,你要小心一些。”
林峰傲然一笑道:“他们愿意来,我当然是欢迎之至,我早就想看看赫连天道有何过人之处,见识一下他的弟子,也是好的。”
“你不能太小看了郑华发,他可能已得到赫连天道的真传,而你的武功虽可以达到高手之境,但却离宗师及最高境界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花雅兰有些语重心长地道。
林峰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深深地望了花雅兰那动人的眸子一眼,深沉地道:“谢谢你提醒,说实话,我真的是没有师父,更不会有真正的宗师级人物指点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
花雅兰欣然地望了林峰一眼,道:“我也并不明白那到底是怎样一种境界,但听我爹爹说,一个人达到武学最高境界,并不是招式,而是招意,一个真正的高手,出手并不在形,而在心,在意,意到心随,我观察过你,在与敌人相斗之时,你不能达到至虚极,守静笃的清明之境,一个高手重要是保持头脑清明,心中清明,平湖之水能映月,己心若水,敌动若月,敌动则心明,方可制敌于先机,防患于未然,这是一种不胜不败之境。”
林峰不禁瞠目结舌,花雅兰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弦,虽然林峰所修习的武功极杂,但像花雅兰这样明确的阐述武道,却是从未听到的,但每一句都是那样实在且真切,旋又一想,自己体内的魔性根本不由自己控制,想达到武学的最高境界,却是几乎不能,不由万分遗憾,更是坚定去找禅宗活佛的念头,又忆及当自己与神铁心灵相接之时,自己不是能达到那种空明虚无的境界吗心中不禁又升起一线的希望。
花雅兰看着林峰那变化不定的神色,知道林峰正在思索着某一件事情,也陪着林峰沉默了一会儿。
林峰望了望花雅兰那诚挚的眼神,真诚地谢道:“雅兰的这番话真叫我茅塞顿开,想来教主定是已深深地体悟到了这种境界,才会有此说法。”
花雅兰傲然一笑道:“我爹当然已达到这种层次,早在十五年前他便已深深地体悟到,最近却是在思索更高的境界,我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享受,反正我爹十年来都一直在思考,在体悟。”
林峰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声问道:“还有比这更高的境界”
花雅兰悠然神往地道:“我不知道,但我爹曾说过,武道永无止境,就算一个人能够活上十世恐怕也终悟不透它的最高深之处,我爹常对我娘感叹,人生气短,有太多太多不明了的事有待我们去开发,但人的精力毕竟有穷尽之时。”
林峰此时不禁对花无愧也增添了几分仰慕之意,想不到身为一教之主,竟还有如此崇高的追求,掩饰不住向往之情地道:“教主真是天人”
花雅兰神色有些黯然地道:“要是他不穷于武道,我娘或许不会死去,一个人的武功再高,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用”
林峰也为之神色一黯,有些伤感地道:“这个世界有得也有失,总难免会有残缺,老天最喜做的事便是捉弄人,老子曾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只不过是生活的一颗棋子而已。”
花雅兰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地道:“我记起来了,我爹似乎说,心中虚静,万物惟心的境界,只是武之极端,武道有极至,天道却无边,老子曾说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返,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武道乃是人之极,却难以与自然相比,自然之道,乃是天之道,只有到武道,人道同达极至,便可以进入天道,我爹总是喃喃自语,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我爹应该是在苦苦思索天道之门”
“天道”林峰惊愕万分地呼道。
“不错,我爹说只要能进入天道之中,那将会使自己与天同寿,达至永恒,但到底会有怎样的结果,却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因为,那是从来都没有人可以描述的境界,就算是有人修练到了那种境界,也不能返回与世人说法,所以他并没有对我禅说。”花雅兰有些担心地道。
gu903();“那不是等同于死亡吗”林峰更是吃了一惊,虽然对花雅兰所说的那种虚无飘渺的“天道”有着无比的好奇,但仍然禁不住提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