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到城中走一走,看看这里的乡土人情。”
花雅兰淡淡一笑道:“副总管想去看一下也无不可,不过现在潜江城内的局势很乱,希望不要有意外的乱子发生就好了。”
林峰望了众人一眼笑道:“难道本教便没有易容高手吗”
圣者陪笑道:“这个没问题,本教中人的身分隐秘主要还有千变万化的易容之术,本圣就有两张非常精巧的面具,对于副总管应该很适用,不如就算作礼物送给副总管好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张薄若蝉翼的面具。
林峰大喜,连忙谢过之后接了过来,迫不及待的将一张面目清秀的面具贴在脸上,像小孩子一般欢快地问道:“怎么样”
圣者笑了笑道:“好是很好,连本圣也看不出来真伪,只是比你的真面目却多添了几分书生意气,少了几分魅力,不过仍然英俊不凡。”
柳良明不禁赞道:“好精巧的面具。”
花雅兰也不由得暗赞,惟有郑华发心中有气,想不到范正忠对林峰竟如此看重和关爱,将如此妙物赠给他。
林峰听到如此一说,更是心花怒放,不由对圣者又感激一番,这连续几天来,他不断地收到这么多的宝贝和玩意儿,又发了一笔财,真想大呼时来运转。
范正忠对林峰倒真是另眼相看,那日在龙口遇到江枫之后,他对年轻人似乎更显得关爱,一个后生小子差点让他吃亏,竟对江枫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爱惜,但看本教中各人的弟子,年轻一辈能达到江枫的境界的确没有几人,现在见林峰这一上场就在武功上露了一手,又有着过人的智慧,当然再加上对花雅兰的那种爱屋及乌的情绪,使他对林峰的爱惜更甚,何况林峰的话又很得人的心。
林峰此刻的心头很清明,全因与神铁的沟通,此刻不禁对这两张面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戴上这张面具,竟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和平时并无两样,脸上凉丝丝的感觉依然,很清晰,不由得用手摸了摸,粘得很紧,没有半点松动的感觉。
林峰很想看一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腰间的刀。
“铮”地一声,青芒一闪,“柳眉儿”立刻横在眼前。
这是一张连他自己也不认识的脸,不由得伸手向脸上一摸,在刀面上清晰映出他那轻悠的动作,心头不由骇了一跳,又以刀面从各个不同的方位照了照,竟发现不了面具与皮肤的间隔线,这是一张近乎透明的面具,脸上的红润仍可以透过面具,清晰地看到,甚至面具下的每一个动作表情也能够清楚地显了出来,脸上的确多了几分书生意气,眉清目秀,也不失是个英俊文雅的青年,但的确已掩住了脸上特异的魅力,只是眼神依然狂热无比,充满了邪异的挑逗性和诱惑力。
林峰不由赞道:“世间竟有如此妙手,居然能够制出如此奇物,不知这可是圣者杰作否”
圣者苦笑了笑道:“我哪有这个本领,这是一位已故高人的杰作。”
“哪位高人,可是前朝三司使沈括沈大人”花雅兰若有所思地道。
“圣姑果然眼力过人,我与沈大人曾有过很深的交情,我最佩服他学究天人,可惜故人已逝,想当年,沈大人的医学、卜算、音乐、律历、方志、天文之学,无所不通,皆有论著,一时,世间罕有其匹,曾著易、礼、乐、春秋、仪注、刑法、地理、儒家、农家、小说家、历算、兵书、杂艺、医生、别集、总集、文史等十七类,在杂艺中便有关于易容之术和一些世间小巧的奇术,真可谓当世第一人”圣者范正忠神往无比地道。
“啊”林峰听得目瞪口呆,不由得道:“想不到沈大人竟有如此博学,我曾在小的时候,听人讲过他曾与什么西夏国在永乐城与西夏军队打仗,后来却被打败了。”
范正忠似责怪地望了林峰一眼道:“你只知道其一而不知其二,元丰三年时沈大人知延州,又兼任麈延路经略安抚使,成一军统帅,在与西夏对抗中屡立大功,并升为龙图阁直学士,而永乐城之战,全因钦差徐禧的错误,才会有那次之失。”
林峰心头暗道:自己身为一军主帅,怎受一个钦差摆布,难道不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不过,仍不禁对沈括敬佩不已,要知一个人从国家大事到生活小事,从天文地理到江湖杂耍无所不知的地步,那几乎是不可能,但沈括却能够做到,而且做到尽善尽美,岂不让人心服,于是真诚地道:“天下间竟有如此奇人,真是叫我开了眼界”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奇人异事多不胜数,沈大人的一身武功也是出神入化,在千军万马中冲杀的那种境况才真让人激动呢”范正忠感叹道。
“想来圣者的易容之术也定是高深得很,不知可否教一教属下,属下倒想学得很。”林峰知道范正忠对自己很有好感,故毫不避忌地向他请教。
范正忠对年轻一代的确是很关心,对本教弟子,当然是希望能多出几个人才,可是很少有人敢亲口找他请教,而林峰本身身分绝高,可此刻却如此诚恳地求教,当然是大给他面子,同时也想到了林峰本身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定是聪慧过人,若能有这样的人将自己的武功发扬光大,岂不更是大快人心,不由得高兴地道:“既然副总管想学,本圣当然不会藏私,只是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并不多,不如把这本沈大人所著的杂艺手抄本给你吧,以你的资质,相信定会领悟其中的精微之处,也愿副总管能将沈大人的著作发扬光大。”
“还不谢谢圣者。”花雅兰立刻欢快地提醒林峰道,心中的欢喜当真是难以言语形容,没想到林峰居然这么快便能够和范正忠的关系拉得这么近,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
林峰一见圣者又从怀中掏出一书,心头不由大为感激,想不到这老者面冷心热,对他如此之好,岂有不感激之理,这一次倒是真心诚意地感激地道:“圣者如此爱护林峰,林峰定会不负圣者厚望。”说着恭恭敬敬地接过杂艺。
这下连柳良明都有些眼红,郑华发更不用说,柳良明不禁干笑一声道:“恭喜副总管得此奇书,他日之成就定会在本堂主之上”
林峰一听哪还不明柳良明的意思,忙假意恭敬地道:“林峰哪能和堂主相比,我今日能得圣者的厚爱,全仗教主和圣姑的提拔,亦只是为更好地和堂主相配合而已”
花雅兰也打圆场道:“师兄这话就说得不太对了,副总管怎么可能超过你呢,想我爹,难道不是学究天人吗只要他一出关,你岂不就会武功更上数层楼,就不相信我爹一个大活人就比不过沈括一部书。”
柳良明一听,不由得也释然,不禁自责道:“对对,是我说错话了,师妹责怪的是。”一副甘愿受罚之相。
林峰不禁在心中暗鄙,只是不露于形色而已,不过郑华发却心中怨恨不已,林峰当然不怕。
林峰还刀入鞘,将杂艺向怀中一放,向几人行了一礼道:“林峰先行告退,那曾知县还约了我,我不得不去敷衍一下。”
“既然副总管有约,那便请自便吧,只不要弄出乱子就行。”花雅兰叮嘱道。
林峰淡淡一笑道:“我现在不叫林峰,我叫木山,不知圣姑说属下像也不像,我乃新上来的选人,准备在曾百万升任后,接下他的职位。”说着,装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眼中那狂热邪异的光彩收敛不见。
众人不由得又再打量了林峰一眼,不禁哑然失笑,带上面具和收敛目光之后的林峰,果然不再像刚才的林峰,竟似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士,差的就是腰中的刀及手中没有一柄描金折扇。
柳良明也不禁笑道:“果然不是我们的副总管,你到底是谁居然敢冒充本教副总管那么长时间,快给我从实招来”
众人一愕,旋又暴笑起来。
“想不到师兄的演技竟如此高明。”花雅兰笑得花枝乱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