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朱家镇。”
“厉副总管,我可以见到”花天惊得目瞪口呆地道。
“你照办便是,我还有事必须赶到江陵,你吩咐兄弟们,无论听到江湖中有关我的什么传言,都不必理会,知道吗”林峰认真地道。
“属下明白”花天肃然答道。
林峰又转身拍拍二女的肩膀,温柔地道:“一路上会安稳的,若是想念亲人可以叫会中弟子送你们回潜江看看,只要你们不泄露我会中一切事情便行。”
二女感激得热泪盈眶地道:“会主既将我等赎出青楼,又报得大仇,恩同再造,此身今生只属公子。”
林峰叹了一叹道:“好啦,我要先走一步了。”说着只在二女那凄然的眼睛上各温柔地吻了一口,凝重地望了望二女,毅然转身踏出房子。
“会主”二女一声低呼,险些软倒。
林峰身形定了一定,回头温和地笑道:“我会回去的”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雅兰,我准备今日动身去江陵。”林峰温柔地扶着花雅兰的肩膀道。
“那两位姑娘安顿好了吗”花雅兰淡淡地反问道。
林峰叹了口气道:“已经安顿好了,我并不准备骗你,请你允许我留一点小秘密行吗这绝对不会对你和你父亲有任何不利。”
花雅兰转身双手搂住林峰的脖子,无限温柔地望着林峰的眼睛笑道:“你以为雅兰是那种鼠肚鸡肠的人吗你认为可以告诉我时,自会告诉我,不可以告诉我时,我更不想勉强你,就允许你心中有一些小秘密,但可不准有大秘密哟”
林峰感激而深情地望了望花雅兰,心中却似在翻江倒海一般澎湃着心潮:是我太死心眼了吗我真的不会后悔了吗你对得起一往情深的花雅兰吗想着想着,体内的魔气竟躁动起来,林峰不由骇然停止念头。
“林峰,你怎么了”花雅兰有些羞涩地问道。
林峰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作茧自缚。”
花雅兰也叹了口气道:“你该起程了,到江陵需要两天车程,你最好乘马车去,我不能陪你去了,事情办完便迅速到新郑,我在新郑总坛等你,那边会有弟子给你接应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圆筒道:“这是江南火器堂特制的烟花,是我教的信号,有要事可放出这烟花。”
林峰禁不住在花雅兰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口,两人都不禁一颤,迅速分开,眼睛在空中不断地交缠,复杂难言之极。
“我走了,我会带上皓月一起去。”林峰轻柔地道。
花雅兰像是细心的小妻子,将林峰的刀很巧妙地挂在林峰的腰间,又拿出林峰收藏好的那柄“烟霞”放在林峰的手中,温柔地道:“小心些,马车已备好。”
林峰苦笑道:“若依你这个样子,我大概走不成了。”
花雅兰璨然一笑,道:“那你还是快走吧。”
林峰深深地望了花雅兰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皓月正在门口相待,见林峰出来,立刻也背着林峰花了三十两银子购来的利剑随后而行。
林峰没有回头,在花雅兰的视线中,满身充满着无可匹御的气势走出了花园。
院中早有一辆十分宽敞豪华的马车在等候,三匹骏马静若泥塑。
赶车的是一老汉,手中握着一根足有一丈多长的马鞭,看见林峰走来,忙下得车来行了个礼,恭敬地道:“属下汪策见过副总管。”
林峰望了老汉一眼,微微点了个头道:“汪老现在就起程吧。”
“是,副总管”汪策忙为林峰打开车门。
林峰向车厢内望了一望,只见内设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在桌底还放有一小坛酒。
林峰不由得微微一笑,拉着皓月跃上车厢,拉开车厢两侧的窗帘,和车顶的一块水晶帘,并顺手将车门带上。
车厢并不暗淡,只是比外面差上一点,那张床却舒服异常。
“驾,驾”马车缓缓起动,马车并不是震荡太烈。
皓月娇声道:“大哥,这车里面真是舒服。”
林峰淡淡一笑道:“舒服的环境里面会把一个人宠坏的,你给我用功些,早点练好武功,将来也像圣姑一般。”
“大哥,圣姑对你很好,我将来也会像圣姑一般对你好。”皓月天真无邪地道。
林峰俊脸一红,叱道:“小孩子知道什么,乱说话,大哥会生气的。”
皓月一愣,不解地问道:“圣姑对你不好吗”
林峰不禁好笑道:“我有说过圣姑对我不好吗小孩子问这么多事情干什么,好好练功,别分神,大哥和你一起练。”
皓月还是不明所以,悻悻地收敛心神,运起林峰所授的心法来。
林峰横剑于两膝,也缓缓进入禅定状态,对车子的颠动再无丝毫感觉。
一路上,赶往江陵的江湖客很多,“岳阳门”虽然连遭惨变,但其水道力量仍然不可轻辱,再加上武林中年轻四大高手之一的婚礼,因此很多门派在参与藏宝图的争夺同时,仍然不忘来送上贺礼。
潘古阁并没有每个门派都请到,因为他们并不想太过铺张,皆因“岳阳门”此刻的境况并不太好,刁梦珠不主张太铺张。
婚礼所定的时间很仓促,只用了二十几天的准备,当然二十几天足够潘古阁将婚礼办得很充实,但各派却不能一一赶到,所幸聚于潜江的派别比较多,省了一些麻烦。
林峰并不想去得太早,也并不想讨一杯酒喝,只是表示祝贺,为自己的义妹送些嫁妆而已,他准备了那对翡翠马和那一串珍珠以及那尊金罗汉。
当然没有人不会惊讶礼物之重,这种手笔的送礼,只有他一人而已,但林峰心情却很畅快,因为他义妹有了归宿,而且对象又是武林中四大高手之一,所以他很放心,也很开心,更不会在意几件死物。
一路上,林峰并不松懈练功,更不松懈教皓月练功,他真的已将皓月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只是他还在想一个很难了解的问题。
厉南星说过“你还未忘记我教的武功,你应该忘记的,全部都忘记,忘记一成就有一成的收获,忘记三分便会有三分的成果,忘记所有便差不多会修成了正果”林峰始终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厉南星绝不会害自己,更不会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因此一定有深意,他在苦苦思索。
春意初露,风清气爽,林峰老早便开始起程,在车中并不感到寒冷,又有美酒可饮,自然不是苦差。
“朋友,请让一下。”汪策低呼声响起。
“天下路,人人走得,为什么要让你。”一个冰冷、森寒的声音传了过来。
“吁”汪策带住马车,怒道:“那朋友也不必立于路中间呀”
林峰睁开眼,扭头向车前望了一望,只见一个英气逼人,却面冷如冰,神色傲然的青年立于马车之前。
那人没有任何表情,若一潭枯水,但却有一股很浓很浓的杀气,像是刺骨的冰水漂流在四周的空气之中。
汪策也感觉到了对方那种绝对让人心寒的气势和敌意,但他并没有出手。
林峰也知道了对方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