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冷剑炎心
第十八章冷剑炎心
众人不由大为愕然,惟有费超然脸色苍白若死。
“奶娘何以如此说,你虽然留在总坛并未跟着我们来,但我也并没有怪你,现在本门合二为一,岂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刁梦珠惊异地道。
“不,小姐,我并不是指这件事,这事全是费超然那狗贼所迫。”欣秀文转头怨毒地向费超然望去,不由大惊,怒吼道:“费超然,你想逃”
众人一望,果然见费超然已退到岳阳门众弟子之后,正准备溜走。
“费副总管,你好,你何必这么早便急着离开呢本门门主大典还未曾开完呢”一名左臂被鲜血染红了的大汉拦在费超然的身前冷冷地道。
“方中,你想拦我”费超然怒吼道。
“就算他不拦你,你也逃不了。”这是林峰的声音,很轻缓,很优雅,但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肃杀之气。
费超然只感到身上泛出一阵寒意,林峰那浓烈的杀气已完全笼罩了他,虽然林峰仍然在他身后一丈远。
费超然一声暴喝,一道精芒从腰间电射而出,像是一条青龙,向立于他身前的方中标去,身形也以快捷无伦的速度向方中的左边硬闯过去。
方中一声闷哼,手中多出了一柄刀,一柄宽而厚重的大刀,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向费超然攻去,根本就不将费超然那可以将他一下子送去见阎王的剑放在眼里,似乎对自己的生命完全不顾。
费超然大骇,当然不会与方中来个同归于尽,那样实在不划算。
林峰一声冷哼,声音似从地狱中飘出的风,费超然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一道亮丽的彩虹在虚空中炫过,林峰的身形便若一抹幻影,向费超然的背后击到。
费超然的剑刚绞在方中的刀上,便觉得一缕冰寒的剑气从背脊蹿入身体,霎时整个身体便若置身于寒冰堆砌的城墙之中一般,便再也顾不了身分,歪身贴地几个疾翻,终于是避过林峰这要命的一剑,但却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费超然害死了仇长老和刁长老,不要放走了他。”欣秀文厉吼道。
这一声直若石破天惊的话,直让岳阳门的众人全都呆若木鸡,连刁梦珠、潘古阁和吴青峰诸人也都呆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风破天,他的身形若大鹰般掠过众人的头顶,向费超然扑去。
费超然心神再慌,猛然挺身,但他却呆住了,因为一缕寒气已从他的咽喉透入身体,他不禁一阵颤栗,眼神中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眼下的长剑。
是林峰的剑,烟霞宝剑,剑并未刺入他的咽喉,但剑上的寒气已经透入了费超然的身体,剑尖只离费超然的咽喉半尺,可是这已经是必死的距离,绝没有半分活命的机会。
林峰的剑很冷,但他的眼神却狂热如火,似有闪烁跳动的火焰在燃烧,无比狂热,也因此给人的却是若魔鬼在召唤的感觉,配上那一脸邪异的魅力,竟若妖界的魔神一般让人心凛,那嘴角挑起邪异而自信的笑意,使费超然面若死灰。
费超然一阵苦涩的惨笑,心头竟产生了一个怨毒无比的念头。
林峰见费超然的神色古怪,正要出指点住他的穴道。
费超然却突然开口道:“我有话要说”声音竟是很镇定,让林峰不由愕然。
风破天此时已同各岳阳门众人围住了费超然,听费超然如此说,都感到惊异,也便未出手相制。
“有话你就说,相信门主自会有公断。”风破天冷冷地道。
“我知道大家不会相信我,无论我说什么也没很大作用,但我还是要说。”费超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无限凄凉地道。
“费超然,难道你这畜生还有冤屈,绑架我儿子威胁我,让我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你”欣秀文怒骂道。
“毒妇,公道自在人心,自己所做之事自己明白。”费超然一脸的绝望望着欣秀文愤怒地道。
“费超然,你这畜生,你”欣秀文气得脸色苍白,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哼,欣秀文,你这毒妇,竟以此来冤枉我,毁我晚节,我好恨呀。兄弟们,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是清白的,我不能告诉大家是因为有难言之隐。”费超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
众人一时间竟被弄得稀里糊涂,云里雾里,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
林峰目光一扫,暗叫一声不好,迅速伸出手,点中费超然下腭的断交穴,但却仍迟了一步,只见一股鲜血自费超然嘴角溢了出来,一截断了的舌头软软地含在血糊糊的口中。
“啊”众人一声惊呼,想不到费超然居然咬舌自尽,那是否就是说费超然真的是清白的呢所有人都在思索费超然最后一句话,惟有一个人竟然发了狂。
那是欣秀文,她绝没想到费超然居然会自杀以示清白,而把一切的罪名全都加在她的身上,可是此刻人死,已是死无对证,有谁会相信她有谁会相信她一时间只感到天地之间只有苍凉一片,连惟一支持她再活一刻的理由也没有,那是一种绝望无依的感觉,所以她发狂了,不顾围着费超然尸体的众人,疯狂地扑到费超然的尸体上,大声哀怨绝望地哭吼起来。
“你这魔鬼,你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你以为你一死便可以把罪名全加在我头上,以示清白吗我儿子岂不白死”哭着竟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在费超然的脸上大口大口地咬起来。
“哈哈”笑声之凄厉、绝望、怨毒无奈,所有的人都为之心寒骇然。
“秀文”云大夫一声暴喝,但却阻止不了欣秀文手嘴并用之下对费超然尸体的摧残。
“嗯”
欣秀文一声闷哼,被林峰一指点中昏穴,昏倒过去。
众人望着费超然那看得让人作呕的尸体,想到欣秀文的怨毒、狠厉,不由得全都打了一个寒颤,连林峰身具魔性之人也不例外,再看欣秀文本来还算清秀优美的脸,此刻沾满了血污,嘴中还有一块刚从费超然尸体上咬下的鼻子,竟似做了一场可怕至极的噩梦。
风破天诸人从欣秀文发狂的那一刻便惊得呆若木鸡,此刻才微微醒来,望着费超然那张大的满口血浆的嘴,心中不禁生出从来都未曾有过的恐惧,难以说明的恐惧。
刁梦珠竟偎在潘古阁的怀中大口大口地呕吐,没有人能够形容这种莫名的恐怖。
林峰缓缓地还剑入鞘,他也不知道谁是谁非,他根本不了解费超然,但他心中有一团阴影在扩散,那是费超然死前那一刻的那种得意、狠辣的笑容,这绝不是一个受冤自杀人死前应该具备的表情,但对方却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连思想也没有了,也便不可能探出对方内心的秘密,难道真是欣秀文冤枉了他那为何欣秀文会有如此疯狂、怨毒而强烈的表现
谁会知道结果欣秀文明显地已经疯了,一个疯子绝对不能够让人相信她的话语,但谁都知道,他们两人绝对和仇恨与刁漠然的死有关,绝对是,那次正好是内奸才能够表现得如此完美的行动,岳阳门的人陷入了一片沉思,各派中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天应道长只得以一声清越而洪亮的“无量寿佛”将众人从噩梦中唤醒过来。
方中仍是呆呆地望着两人,他根本就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是陪着欣秀文来的人,还有宗定邦。
宗定邦从未曾见过如此的场面,也和众人一般呆若木鸡,不知如何说,场中一片宁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得见青草破土的声音。
突然,风破天“咦”地一声惊叫。
林峰奇怪地顺着风破天的目光瞧去,只有一点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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