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达索同样暴怒,激怒之下两只眼睛赤红,他转头叫过自己的亲兵,道:“去告诉骨都侯,有汉兵来追,人数在三十人左右,已经被我全给杀了”就算是激怒,可他仍旧没忘了战利品的事,他干了断后的苦差事,手下又被如此残忍的杀死,要是再不私留下来些缴获的汉兵装备,那他岂不亏大了,他打算私自昧下二十套装备,就算是对自己和手下的补偿了。
达索交待完事情,立即抽出弯刀,狞声呼喝,奔向汉兵,他起步最晚,奔在最后一个。可刚奔出没多远,最前面的匈奴兵却成片地倒下,而中间的匈奴兵亦跟着扑倒,他自己竟无法再冲,只好勒住缰绳,向前面望去
匈奴兵被那长得象个大猴子的汉兵激怒,怒气攻心之下,拔刀便冲,可过份的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冲得最快的那些匈奴兵竟然忘了一件事,骑兵对冲之前,要先对射,愤怒不假,可命也不能不要啊,自己的命别人不在乎,可他们自己却要在乎的呀
他们失去理智,可对面的扶角兵却没有。乌蛋子回身上马,而冲来的扶角兵却同时开弓放箭,对准匈奴兵连珠发射
猛冲之时,匈奴兵想要再取弓可来不及了,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用弓,可在这最关键的时刻竟然没有用上
一轮箭雨过来,奔在最前面的二十几个匈奴兵全部中箭,无一幸免他们的战马摔倒之后,后面的匈奴兵被他们绊倒,也都摔倒在地上。匈奴兵身上都绑着皮条,一旦落马,连爬都爬不起来,无法从马上脱身,而对面的扶角兵箭雨又来,他们不是被射死,就是被后面继续冲来的匈奴兵踩死
只一个照面,时间短得不够嚼完两口肉,不够喝下半袋马奶酒,整整一只百人队竟然减员三十余人,几达四十
达索惊骇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他看到了,眼前的这些汉兵每次放箭,必是集中力量,只射一处匈奴兵,百骑冲锋,虽然战线不窄,可每次箭雨来临,都能完整的覆盖住一块地方,使得匈奴兵全部被射中,这明显是训练有素的射手,擅长团体作战
“他们不是汉兵,他们定是别部匈奴兵伪装的”达索醒悟了,可他醒悟的有点迟了,临兵斗时,哪可以耽误哪怕一点点的时间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对面的“汉兵”竟然射过来三四百枝箭,嗖嗖声不绝,羽箭呼啸,竟然又放倒了二十几个匈奴兵
可这时候,最后面的匈奴兵也都取出了弓箭来,立即还击,扶角兵攻势立缓,无需吩咐,立即调转方向,奔到角弓的射程之外
达索一看自己的周围,只剩下三十来人了,他叫道:“扶角兵是哪个部落的,匈奴自己人不打自己人,你们不要以为装成是汉兵,穿上汉兵的军服,我就不认得你们了”
回答他的仍旧是箭雨,扶角兵弓箭射程远,并不冲锋对砍,而是没完没了的射过箭来。就是仗着装备好,欺负你们,咋地吧,只要你们能找得到地方说理,随你们的便说去吧
达索又惊又怒,却无计可施,匈奴兵比箭竟能输了,上哪儿能想到这种事去啊他调转马头,向大部队方向奔去,一边奔跑,一边回身放箭,希望能以此减缓扶角兵的追击,他仅剩的手下也是如此
可他们一跑,扶角兵立追而来,同样也在放箭,所使用的战术,正是本该匈奴兵使出来的,你跑我追,非把你们射干净了不可
匈奴兵被逐个放倒,就象他们放倒曾经的敌人一样,他们终究也没能逃得掉被放倒的命运,扶角兵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你们的战术很好使,所以我们用了,谢谢
不过才奔出两里来地,达索回头看去,一眼之间,就见他的身后只有一骑,可这骑却不是他的兵,他的兵全都被射死了
追来的这名扶角兵身穿铁甲,手持巨刀,可因太过沉重的关系,他的马跑得并不快,而别的扶角兵都去给匈奴兵补刀了,所以没有跟过来,现在前跑后追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达索心想:“他跑得不快啊,怎么却离我越来越近”目光下滑,却见自己战马屁股上中着三枝箭,再望向那满脸狰狞的扶角兵,他什么英雄气概都顾不得了
达索玩命地扯脖子大叫:“扶角军来啦,扶角军来啦”
第088章第一场阵战
达索能当上百夫长,可不是光靠爹硬实,他自己也是有些本事的,而且本事还不小。
他带着匈奴兵攻打羌氐部落,那都是以强欺弱,不能拿出来当成战绩说,可他在刘九攻打别的匈奴部落时,有好几次都是领头冲锋,贯穿敌人的阵营。不论从胆气,还是从武力上来讲,他都不是弱者
可现在达索却不得不逃了,后面那个巨神一样的武将,也未免太吓人了些,他心中明白,他是绝对打不过后面那巨汉的,为保性命,更是为了把“扶角军来啦”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给他的父亲乞儿麻,让父亲早早地做好准备
后面的巨汉不是别人,正是典韦。典韦出发的晚,所以一直是跟在骑兵后面的,可骑兵一开战,他就赶了上来,待见骑兵们去抓俘虏,做为骑兵队名义上的首领,他总得立些功劳。于是便对着达索直追了下来
典韦胯下浮云马虽然跑得不怎么太快,但却速度却始终如一,虽说没什么爆发力,无法做到疾行冲刺,可速度却也没有减慢,踏踏踏地稳速奔跑,路遥知马力,时间一长,浮云马的长处就体现出来了,越追离前面的匈奴兵越近
典韦横拿巨刀,看着前面,心想:“马上就追到了,马上就追到了”
达索是断后部队,离着大部队并不是太远,又奔了片刻,他便看到匈奴大军了,而走在最后面的,正是他父亲乞儿麻的军队,他已然看了父亲的青狼战旗
乞儿麻停马站在路旁,他身边的匈奴兵一队接着一队的过去,而他则低头看着儿子达索送来的那个十夫长。
一个会点医术的匈奴兵正在给这十夫长拔箭疗伤。匈奴兵将十夫长侧着放在地上,折断他腿上的箭杆,为避免箭尖有倒勾,只能顺着箭尖的方向,用力把箭拔了出来。
十夫长本来还晕着呢,箭一拔出,把他疼得醒了过来,惨叫道:“扶角军来啦,扶角军来啦”他疼得额头上全是汗水,可却仍反复不停地叫着扶角军来了这句话。
乞儿麻皱起眉头,心想:“扶角军没听说过,那是哪里的军队,可扶角这个名字却是听说过,好象是富平的一个地方,有个无法无天的南人兵痞,抢了大王的一抢弓弦好象有这回事,是谁来着提过一回,可具体怎么回事,当时没怎么上心呀。”
他摆手道:“给他包扎好,送去前面大车上养伤,不过如骨都侯不问,也就不要再提这事了。”他向刘十一所在的方向看了眼。
儿子达索刚派过去了一名亲兵,说见着五十名南人骑兵,不过要报成是三十名,他自然知道儿子是想私留下南人的兵备,这种事常有,而且在刘十一的军队里出现的次数极多。反正刘十一糊里糊涂地,什么事也不管,所以大家只要有机会就私昧东西,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让这十夫长去见刘十一,是为了防止他乱说话,私昧东西没关系,被当众说出来就无趣了。
待匈奴兵把那十夫长放上马背,驮着去前面找大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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