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突然忍受着这般痛苦,饶是范离也不由喷出一口鲜血。片刻之后,全身的血色能量体都向着双臂暴涌而去,没有停滞,生生的向着双手中的血色大斧涌去。
“咣”
随着一声巨响,那原本便有一丈余长的血色大斧,顿然暴涨起来,光是那斧面便是有着几丈开阔。猩红血色更是足以令人胆寒。
“死”
伴随着范离一声大喝,巨大的斧影猛然的轰击在迎面而来的青狼身上。那十数丈高大的青狼,面对着巨大的斧影丝毫不退缩。提起硕大的左掌竟是争锋相对的拍击过去。
“轰”
这一击,仿佛山与山的互碰,一股强大的劲风四散开来,瓦砾废墟摧枯拉朽一般的飞溅。
“这波动”
一路飞奔的尹易凡感受到脚底下传来的一丝丝悸动,不由顿下了脚步,迟疑了一下,自问了一声,“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动静。”
齐府之前,庞大的血阵已经消退,血色纹路尽数消失,空旷的地面又恢复的原来的样子,只不过由这血阵造成的破坏却没有恢复原来的样子。一具具尸体横倒在地,没有血色。一堆堆废墟四散着,整片地面,齐府周围方圆百丈范围之内,仿佛末日的战场。
独留一座浩大的齐府,没有受到波澜摧残。
此时,范家之人尽数已死,只有范离,在方才一击之后,喷血倒飞出去,原本暴涨的血色大斧已经缩回原样。横躺在范离身旁之处,那原本猩红摄人的血色此刻也似是消退了不少。
范离呸了一口血,面色狰狞,再次的爬起身形,一双眼中几欲滴出了血。
映入眼中的是完好无损,却显得十分孤独的齐府大宅。一种家丁个个面白色衰,虽然并无生命危险,却都是惊出了魂魄,在台阶上,不是躺着,便是趴着。
而那一道苍老声音,也是弯下了腰,扶着墙,原本就无血色的脸,此时更如冰霜,所幸还无大碍,只是大口的喘着气,脚步有些哆嗦,正是尹易凡的养父尹老汉。
齐申也是缓缓站起身形,晃了几晃,元力彻底耗竭,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面色亦是苍白,原本整齐扎于脑后的长发,亦是散乱了开来。那双握着青狼刀的手,不住的颤抖着。
而青狼刀也似乎用尽了气力一般,青蓝色的光华全然散去,这样子分明是连一般煞器都不如了。
“青狼”
齐申望着青狼刀的双眼,有些沧桑感,嘴角不由的动了动。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刀身,再无往日一般的精彩。
“齐申”
范离终于是站直了身体,双手抓着血色大斧,面色极其的阴沉,冷的几乎滴出水来。
齐申闻声,不由的皱了皱眉,缓缓的瞥过头去,单手持刀,便是这般的指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仇恨的意味,“范离,今日之仇,来日我齐申必以范家毁灭来报。”
“哼”范离闻言先是冷哼一声,随后双目一怔,似是发现了什么。突兀的大笑起来,仰起头来,方才还阴沉着的模样此刻竟甚是开怀,“哈哈哈,齐申,你竟敢扬言灭我范家,你那最以为豪的青狼刀已被我这把暮血打散了灵智,如今是连一般煞器都不如,又有何资格再与我斗”
眼睁睁的看着范离猖狂的豪笑着,齐申心中的怒气几欲爆发,双眉皱得几欲连成一条。忽然暴喝一声:“范离,你得意什么我青狼刀境界被废,你那斧子不一样打落的阶别如今的暮血还敢自居亚地器”
“嗯”范离闻言笑声顿然停滞,双目瞪了起来,嘴角往下坠落弯曲,似乎是被说中了最心疼处,不禁伸手拍了拍那把血色大斧,感受着那远远不如原来的气息,范离那紧咬的牙光终究还是暴开,怒喝一声道:“齐申我要你死”
说罢二人皆是迈开了步伐,催运起体内那刚刚恢复的一丝元力,相对奔走而来。
眼看一场恶斗又将开始,这天边西下的斜阳终于是降落了去,不再问顾,天色渐渐昏暗。
“住手”
又是一声暴喝,似乎来自半空中,伴随着呼喝声,一道墨绿色身影平空而降,立于齐申范离二人中间,左右各是轻击出了一掌,原本便是油尽灯枯的二人一受力,自然是各自退了几步。
收住后退的脚步,二人都是抬起头来,望了去,入眼处。一位身穿着的青灰色长袍不如当日的华贵,神色不怒而威,一对浓眉微微的皱着,中年往日儒雅的气质在此刻似乎因为愤怒而散了去,留下的只是满目的暴怒之色。不是顺丰城的城主严诚又是谁
“城主大人”齐申范离二人异口同声的唤了一声。
“哼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城主”严诚怒哼一声,右手一摆,那柄墨绿色的腾蛇刀便是直直的插立在一旁地面之上,双手负于身后。
“不敢”
“范某不敢”
齐申范离二人见到严诚动了真怒,不由心头一震,连忙拱手道。
严诚并没去看齐申,只是偏过头去,一双虎目带着怒气,看向手持血色大斧,一副狼狈像的范离,低喝一声:“范离,你好大的胆子,主动挑事不说,还毁了这么多民宅,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真当我严诚是摆设吗”
“城主大人,范某是过分了,回去之后定当赔偿他们”范离一见严诚斥责自己,不由心头一颤,虽然有些忿忿,但也只好咬牙认罪。
“赔偿”严诚冷哼一声,问道:“人死了,如何赔偿,莫不是你自己的性命也赔偿出去”
“额”范离一时语噎。
见到范离如此模样,严诚只是一拂袖不再搭理,转过身来,对着齐申说道:“齐申,你养的下人出去伤人,也有过失。我严诚向来公私分明,你把人交出来,我便不再追究你了。”
严诚的话语虽然是在追究责任,但无疑口气缓和了不少,显然二人往日的交情不错。这更是令的一旁的范离,气的咬紧了牙关。
“城主大人,齐某本无心与他范离纠缠,只不过他欺人太甚,而且伤人的是尹氏夫妇的儿子,那一晚已经被那个东西打落了悬崖,估计已死了,可怜两老,白发送黑发。这种心情,你不曾体会过,但我却是体会过,所以,这人,齐某不能交”
齐申拱了拱手,伏首说道,在说到当晚八荒牛虎的时候,特意的用那个东西所代替。而说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心绪似乎回到了那一个细雨绵绵的夜晚,昏天黄土叹冥婚。
“你”严诚闻言一怔,一时无语,只是缓缓的走了几步,靠近齐申的身侧,用了只有齐申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说道:“齐申,你这样我不好下台啊”
见到二人这般模样,旁边的范离顿时气的跳脚,几乎出声道:“城主大人,那齐申居然敢包庇营私,违抗您的意思。”
闻言严诚并无回话,只是直直的站稳身子,隐蔽的望着齐申。
见到严诚这般偏袒自己,齐申心中也是暗暗的感激,只不过脸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僵着脸,对着范离怒喝一声:“我只不过同情可怜之人,并非像你一样毫无人性,视人命如草芥。”
见到齐申这般回斥,严诚也只好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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