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对,就是送玫瑰的那位空姐耐心地安抚着绅士的情绪,但是摇摇欲坠的飞机带来的恐慌只会让恐惧的人们越发激动。机长让每名乘客都准备好降落伞,并让乘警们指导乘客如何使用。
第七章歇斯底里1
绅士有些迫不及待,一失手竟然把伞包打开了“靠快给本公子再拿几个来”
几个机长皱紧了眉头,小心地解释道,“这位先生,由于对此次遭遇准备不足,降落伞每人一个,并没有多余的”
“什么”绅士的脸严重扭曲,“你是说没有了那把你的给我”
机长很有风度,微微一耸肩,“抱歉,我没打算离开飞机,所以我没有伞包。”说完从新回到驾驶室与地面导航系统联系去了。
绅士抓狂了,大吼着,“谁把伞包给我,我就给他一百万”
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没有人搭理他。绅士急了,“一千万”
绅士瞪大了眼睛,如果此时有人觉得头皮有点痒,需要用手去挠痒而伸手的话,绅士一定以为“好心人”终于出现,而毫不犹豫“接”过伞包。可惜,此时的人们都一直在关注着飞机以及飞机离地面的距离,根本没人会考虑什么无聊的数字。
绅士慢慢地绝望了,散乱的眼光让人感觉到了威胁,仿佛此人随时都可能用暴力来抢夺生存的权利。果然,绅士的目光锁定在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女身上,因为少女是单身,而且身体单薄。绅士几乎毫不犹豫地伸手,粗暴地抓过了少女手中的伞包,少女猝不及防,一个趔趄。
谢垩连忙上前扶住少女,周钰也过来帮忙。少女哭了,因为她唯一的求生希望被人残忍地剥夺了;飞机上所有的人都默然,就象刚才绅士高价求购伞包的时候一样。
方韵笑了,解下了自己的伞包,交到少女的手中,“别哭了,就当刚才做了一个噩梦,现在梦醒了,就应该把噩梦忘记。”
绅士突然喊道,“小韵,你疯了”
方韵看都不看一眼,“我的眼睛已经瞎了,就算疯了也无所谓。”
绅士气结,恶狠狠地瞪着方韵,甚至还不忘瞪了一眼谢垩,眼神中的凶戾让人极度厌恶。
机组人员开始组织起乘客跳伞,绅士抢先跳落。飞机的轰鸣声丝毫掩盖不了跳伞的人们发出的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尖叫,无限接近死亡的尖叫,令人震怖。飞机上除了机组人员,就只剩下谢垩、周钰、方韵和少女。少女对方韵的感激甚至可以让她暂时忘记此时的危险,方韵耐心劝慰着少女,直到少女跳落。
谢垩和周钰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笑了。谢垩把自己的伞包给了方韵,“这个伞包你用吧。不用担心我,我和钰儿用一个伞包。”
第七章歇斯底里2
方韵哭了,在生死时刻,她多么希望依偎在谢垩怀抱里的人是自己。
周钰是个细心乖巧的女孩,她知道方韵此时最需要谢垩的鼓励和安慰,非常大度地把谢垩推向了方韵。
谢垩轻轻地在方韵耳畔说,“你并不孤单,只要你愿意,我都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那样的人并不值得你伤感,重要的是,现在你的身边有我。”方韵扑在谢垩的肩头,紧紧地抱着谢垩,生怕下一刻就会失去一样。
飞机离地面不足千米了,机组人员只剩下机长和飞行员,在差不多卸下所有的责任的时候,反而感觉到轻松,因为至少绝大多数人已经暂时脱离了死亡的威胁,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挽救自己。机长冲着谢垩他们喊到,“还磨蹭什么呢快跳伞啊到了地面上,有的是时间卿卿我我嘛”
方韵急忙推开谢垩,带着歉意,嚅嚅着对周钰说道,“对不起。”
“韵姐,我才不会介意,只是便宜了这个大色狼。”周钰横了谢垩一眼。
谢垩只作不知,偶尔对上方韵微微迷茫略带幽怨的眼神,色心荡漾。
方韵和谢垩周钰几乎同时跳伞,谢垩把周钰紧紧地和自己绑在一起,下落的速度明显比方韵快了许多。谢垩的冷静非常有传染力,周钰丝毫不不觉得有什么可慌乱的,仿佛就算天真的塌了下来,自有谢垩顶着;方韵按照谢垩事先告诉自己的步骤,跟着谢垩的节奏打开了降落伞。
似乎一切都太过于顺利,头顶摇摇欲坠的飞机都似乎得到了控制,机上的飞行员都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突然,风云变幻。天边飘来一片巨大的乌云,挟着风雷之势而来,准确地说,象是冲着谢垩来的。
“操,这是嫉妒,这是他妈的老天嫉妒本天才”谢垩小声嘀咕着,双手抱住周钰,紧紧地,心里的那种紧张竟反而缓解了周钰的恐慌,时不时还会凑上谢垩的脸亲上一亲。
无数的闪电竟然都把目标对准了谢垩
巨大的轰鸣过后,一切都烟消云散。
次日,飞机失事的消息纷纷见于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二零一零年九月十三日,徐州至邯郸的飞机因故失事坠毁,机长、飞行员重伤,机上乘客及乘务人员共计三百十六人跳伞求生,其中一男两女下落不明
第八章地府轮回道1
谢垩缓缓地睁开眼睛,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只有三点明灭闪烁的光球状的东西象是浮游在空中。谢垩揉了揉太阳穴,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让谢垩不禁微微起来:“呃这是在哪里难道我死了”残存在谢垩记忆中的最后一个片断,就是从悬崖上跌落深渊,甚至谢垩一点也想不起己究竟是怎么会坠崖的;除此以外,谢垩的记忆里就只有两个名字:周钰和方韵,至于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却已经记不太清楚。
谢垩静静地躺了一会,恢复了一些体力和知觉,开始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对于四周的黑暗,谢垩并没感觉到什么异样,毕竟对于一个认定自己已经死亡的人来说,恐惧已经成为过去的曾经的字眼,而不具有任何现实意义。谢垩站了起来,却发现双脚没有丝毫着地的感觉,象是完全凭着自己的意念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难道我真的成了鬼魂”谢垩不禁头皮发麻,尝试着继续用意念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渐渐向那三个光球飘移,不错,就是飘移,谢垩根本不用迈动脚步。谢垩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得意:原来死了以后的感觉这么奇妙,可惜现在阿昆那小子不在,不然一定吓晕过去,哈咦,阿昆是谁
谢垩的脑袋又感到一阵剧烈地疼痛,索性不再去想其他,径直向三个光球飞去,没错,谢垩的感觉就是飞,因为意念使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始终是黑暗,而光球始终离谢垩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谢垩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无力感:“靠,就算老子能飞了又能怎么样,就在这里兜风我要去见我的女人女人周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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