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下山交付族人掩埋。谁知,族长竟然是以死催动不死之身,引发尸变,当场把我打落山崖。所幸被我抓住山崖边树枝,逃过一劫,仓皇逃回中原。之后苦研筋脉之道十年,对不死之身却仍无任何把握。”
“更不料今日又见还阳之脉”吴植简略地说明了情况,把刘庆和张辛惊得呆若木鸡。
第十七章不死不灭1
认准了谢垩就是九皇子刘庆和张辛两人,就是敲破脑袋也想不通九皇子居然是什么“还阳之脉”,听老太医吴植说了这番耸人听闻的经历,更是不知所措。好歹刘庆是武官,先缓过神来,问吴植,“照吴老的意思,这还阳之脉到底是何意思”
吴植长叹一声,“当年那族长尸变之后,除了我侥幸逃脱之外,方圆数百里的所有生灵都难逃一死据老夫的观察,地上之人的还阳之脉比当年那族长的不死之身厉害何止千万倍诶,大劫将至”
张辛仗着胆子问道,“那,那族长的族人”
吴植知道张辛的意思,顿了顿,“我曾经在五年前又去了一趟枯柩山,那个部落还在,但是部落里已经没有半个人影,而且没有任何痕迹,就象全部凭空消失了一般。”
张辛和刘庆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默不作声,似乎躺在地上的“九皇子”谢垩就成了死亡代言人。吴植指着谢垩身边的那些微微发光的东西,对二人解释道,“这是我布置的金石阵,一时三刻以后,那人就会复活。虽然那人的脉象真真切切是还阳脉象,但是与当年那族长恶意施展的不死之身有所区别。所以我也不敢确定此人醒来以后究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说罢,吴植就地打坐,等着金石阵的变化。
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谁都盼望“九皇子”醒来能安然无恙。刘庆那名侍卫去司天监要了一壶计时的沙漏,众人的目光就紧紧地盯着沙漏,一时三刻时间的煎熬,让三人包括请吴植来的那名侍卫,就象度过了数十年一样。皇宫的骚乱早就被平息,刘庆留下了三十名侍卫控制养心殿,封锁一切与外界的消息传递。
整整一个半时辰以后,果然如吴植所说,布阵的金石出现了异状,核心的谢垩似乎自动产生了吸引力一样,离谢垩最近的几颗石头开始有松动的迹象,而且这几颗石头的光芒已经非常黯淡。
吴植睁开了眼睛,手心里沁出了许多汗水。回想当年的枯柩山一战,尸变后的族长几乎是不可战胜的,虽然时隔多年,吴植仍然心惊。现在的情形虽然与当时不同,至少吴植还有充分的准备,但是显然吴植对自己的能力严重缺乏信心。除了祈求老天之外,吴植并没有别的办法,当然吴植不能让刘庆和张辛知道,一旦他们的信心崩溃,皇宫也许瞬间就会成为地狱。
第十七章不死不灭2
吴植从怀里取出一枚类似于符咒的小黄纸片,口中念念有词。这东西倒不是吴植在装神弄鬼,这道符还有段来历,是吴植认识的一个方士所赠,至于有什么效果,只有吴植自己知道。刘庆和张辛见吴植一派高手气度,安心了不少。
时间渐渐推移,而金石阵也终于因为其中的几颗石头碎裂而告破,就在此时,谢垩的手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妈呀”张辛的心脏剧烈跳动,摒住了许久的呼吸象决口的大堤一般,张辛急忙跑出偏殿大口大口喘气。恐惧的传递速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刘庆饶是见惯生死的,也借尿遁出了偏殿。书房里就剩下吴植。吴植也怕,但是出于好奇,还是静静地等着谢垩的醒来。
却说谢垩撞墙求死,却忘记了“异能道”这茬儿。连地府的那坏老头也控制不了的异能道,赋予了谢垩一项超级异能不死之身。当然这项异能,说得牵强一点,和那老头还真有关系。老头不能完全控制异能道,但并不表示没有能力干扰或者影响异能道。谢垩的超巨额的财富值让老头起了贪念,说到贪念,神仙都免不了,何况是地府的老头,当然老头的身份超然,早就跨越鬼仙级别。
就在谢垩进入异能道的瞬间,老头在异能道中下了一道咒语,赋予谢垩不死之身。只要谢垩不死,再无机会进入地府轮回道,谢垩的财富值就可以被老头私吞,因为谢垩飞机失事以后直接进入轮回道,在地府的生死簿上已经成为“失踪人口”,另外老头竟然把事情做绝,索性暂时关闭了轮回道,自顾去了人间事情也正因为老头动的这点手脚,如其愿而行
因此谢垩想死也死不了。谢垩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死之身,更不知道因为不死之身而具有强大的恢复机能。虽然谢垩撞墙撞得头破血流,但是丝毫不影响意识,甚至对自己的“尸体”被发现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谢垩发觉竟然回不了轮回道,除了狂骂老头之外,就是等待自己尽快恢复,尽快苏醒。
至于吴植的危言耸听,谢垩觉得大可以利用。因为刘庆和张辛都以为自己是什么九皇子,一旦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揭穿,那么在皇宫就混不下去了。是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身处皇宫,若不想办法给皇帝老儿弄几顶绿帽子戴戴,岂不坏了“邪少”的名头
第十八章玩心计1
此时谢垩已经完全恢复,强大的再生机能使谢垩的伤口迅速愈合,更神奇的是谢垩不但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脱力,相反的,谢垩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最令谢垩欣喜若狂的是,跨下的小东西有了强烈的反应对谢垩来说,没有什么比做太监更痛苦的事了,而且还是天生的太监。没想到这次寻死不成,倒激活了这方面的功能,谢垩从新对灿烂的明天充满了信心和期待。至于什么赵佶,相对来说,谢垩更关心这个风流假道学的上万名嫔妃
现在书房里只剩下吴植一个人,刚才谢垩听这老太医说得玄乎,有心捉弄他,又怕坏了大事,毕竟想办法留在宫里,并且获取赵佶的信任才是上上之策。吴植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害得谢垩醒来都不敢动,心里暗暗咒骂,不住地问候老家伙。
谢垩前生熟知经史子集,对宋徽宗这个历史上著名的少有的皇帝文学家知之甚详,文人都好清高,尤其好假清高真吹捧。不过赵佶和他宝贝儿子一手酿成的“靖康之耻”也真算得上空前绝后了,真不知道自己到了北宋末年,历史会不会发生什么改变。
吴植已经察觉到了谢垩的呼吸,却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尸变”发生,地上的怪物不但没有发狂进攻,反而象是在掩饰什么,似乎怕被识破一般。吴植心里大是犯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谢垩究竟打得什么主意,正欲开口道破,却听殿外起了喧哗。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天亮。赵佶可没有什么狗屁早朝的习惯,差不多每天都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值殿太监只是把每日的奏章交给赵佶就行了,至于看不看那得看老赵的心情了。事有凑巧,今儿恰逢赵佶最宠爱的玉妃娘娘寿辰,赵佶早早地就到书房来,准备亲手写幅书法送与玉妃,却远远地望见刘庆为首的三十多人守在养心殿外。
赵佶脸色一沉,吩咐随行的童贯,前去问明情况。童贯应诺,带了几个随从上前,“嘟尔等好大的胆子,这么多人聚在养心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