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务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枢密使童贯裁决。
却说张府的人迟迟不见潘馨和庞月回来,着急起来,张力又在军营,张夫人无奈之下,只得去通知太白楼。谢垩有言在先,但凡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太白楼帮忙,谢垩偷偷回京,却无人知晓。
大相国寺的闹剧早就惊动了大半个京城,谢垩和石秀两个到了街上,到处都在传说着。两人找了个人一打听,竟已经把二女传成上得天入得地飞来飞去的女侠,问了半天都是吹嘘二女如何了得,气得两人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有人把高衙内的命根子给废了。谢垩倒吸了一口凉气,从时间地点各方面来推测,可以肯定就是潘馨和庞月。谢垩也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竟然如此刚烈,不禁对两人大为改观,急忙和石秀回了太白楼,问朱富要了几匹好马,带人前去寻找。
石秀以为,二女除了京城,无处可去,虽然惹翻了高家,但是此时高俅不在府上,多半还乱做一团。石秀觉得二女十有八成是出去绕个弯儿还是会回到京城,谢垩觉得有道理,就凭废了高衙内的那份胆识,还真有这份冷静能重新回来。谢垩让石秀出北门,自己带人却出东门寻找,另一方面,谢垩怕连累了张力,索性托人把潘、庞二人的行李搬到了太白楼。
果然不出石秀所料,庞月和潘馨两个出了北门之后,寻思着重新回来找谢垩拿主意,毕竟出了京城,两个女人举目无亲,还真怕遇到什么样的状况。
第三十七章风波起3
两个一商量,便决定绕道东门官道,混回来再说。庞月比潘馨更冷静,就在北门官道弃了马车,两人穿过一片树林,绕回官道。
谢垩在东门外的官道找了个遍也没任何发现,倒是石秀在北门率先发现了丢弃的马车,车上残余的血迹证实了这就是二女坐过的马车。石秀确定二女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果然在小树林里发现了一些残留的被树枝牵扯下的破碎衣物。石秀循着线索,追了上去,沿路又把线索逐一破坏。
直到黄昏时分,谢垩终于看到了已经衣衫褴褛的二女。潘馨和庞月一见谢垩,顿时哭着扑进了谢垩的怀里,两具火热的娇躯紧紧地贴在谢垩的身上。谢垩大是怜惜,“都怪我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
想起日间之事,二女更是痛哭不已。别看庞月白日“威风八面”,此时却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抽泣道,“奴家不求别的,只求再不与官人分离。”谢垩大为感动,搂紧了庞月。庞月的身份与潘馨微有不同,潘馨是西门庆正式娶过门的,而庞月充其量是个得宠的填房丫鬟,庞月可以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但是潘馨的身份却是有些尴尬。潘馨有些黯然。
谢垩早就准备好了马车,让二女先到车里。不过会儿,石秀也到了,石秀见谢垩竟然还在等自己,不禁愕然,“没见着人”
谢垩一笑,指着车里,“她们受了惊吓,此时想必睡着了。”
石秀奇了,“那怎么不先回去”
谢垩答道,“其一,我料着你必能追寻过来;其二,出来几人,便回去几人,撇下伙伴,不是我的作风。”
石秀大笑,“难怪燕小乙对你如此推崇,果然够朋友我们走。”
童贯得到了老管家的通报,大吃一惊。按照高府来人的描述,还真是件稀罕事。高衙内在京城的胡作非为那是出了名的,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闻高色变,就算是普通朝廷大臣家的女眷也莫不退避三舍,竟然还有这么不开眼的撞到高衙内的手里,显然不熟悉京城的状况。
第三十八章风波隐1
童贯得到了老管家的通报,大吃一惊。按照高府来人的描述,还真是件稀罕事。高衙内在京城的胡作非为那是出了名的,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闻高色变,就算是普通朝廷大臣家的女眷也莫不退避三舍,竟然还有这么不开眼的撞到高衙内的手里,显然不熟悉京城的状况。现在居然下了毒手,断了老高家的根,那还了得虽说不是亲生嫡传,但是毕竟高俅这小子还就只这么根独苗,此事要不追查出个究竟,还真交代不过去。
童贯立刻找来张浚。张浚和高衙内处得不错,早早就去探望过了,一见童贯就道,“恩相定要为高衙内做主。”
“那是自然,德远有何见解”童贯知道张浚和高衙内交情不浅。
张浚恨恨道,“实不相瞒,高衙内的家臣里有一个唤做烂皮仨儿的,曾经见过那两个女人出现在柳家胡同,登时疑见仙子,比及再追寻时,却不曾追着。回见衙内,时常吹嘘其人美貌,衙内屡次曾在属下面前提起。”
“哦你可知那柳家胡同里住了些什么人”童贯知道张浚必定调查过。
张浚喝了口水,道,“柳家胡同原本是前朝天官寇准寇大人的旧宅,寇天官故去之后,其后人迁出京城,宅院多半成了寻常百姓的居所。其中倒是有一个大户人家,家主却是禁军的一个统领张力。这张力和那太乙宫的王德王海还是表亲”
童贯眼睛一亮,“定是如此,那张力必是谢垩一党。谢垩唆使张力派杀手暗算高衙内,多亏高衙内反应敏捷,逃得一死,却致终生残废这还了得来人”童贯越说越来劲,就象是亲眼目睹一样,唾沫星子乱飞,把这张浚看得一楞一楞。
张浚慌忙拦住,“恩相且慢毕竟此事还抓不住谢垩的把柄,谁都没有证据。”
“证据本官说的就是事实,那就是证据。”童贯大剌剌地就呼喝着想先拿了张力,不怕他谢垩不现身,凡是和谢垩沾得上边儿的,决不姑息。
张浚忙道,“恩相,属下倒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快快说来。”
张浚道,“如果事实真如恩相所料,一切都与谢垩有关,那就好办了。”
第三十八章风波隐2
“哦”童贯刚才胡扯的事实,压根都是自己主观上的猜测,没有半分事实依据,但是听张浚的口气,似乎还非常赞成自己的说法,不禁微微有些得意。谢垩的突然出现,令赵佶有了不少改变,不论是精神面貌还是为人处世都变了许多,有很多本来平时都懒得过问的朝议之事,现在都开始亲自处理,而且精力充沛了许多,对朝政也逐渐关心起来。这对童贯、高俅一党来说,这种威胁压力日趋增大,而蔡京却并不太担心,因为单单自身的才学就足以保全自己,真正要担这份心的,只有那几个不学无术难立寸功之辈。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件事要么是谢垩的阴谋,那么纯粹是个巧合。但是这两个女人和谢垩兴许还真有些个瓜葛。”张浚解释着,偷偷看见童贯微微有不悦之色,忙加快了语速,“那两个女人,甚至是谢垩都不会预料到现在这个结果,一切都发生得过于匆忙。因此,那两个女人必定不会跑远,甚至,属下觉得她们很可能转一圈仍然回到京城。”
“这话是什么意思”童贯疑惑着问到,哪有闹了事不跑,反而回投罗网的傻瓜
张浚嘿嘿一笑,“从这个角度来说,属下倒是希望今天这件事纯粹是个意外。属下不才,愿为恩相彻查此事,还高衙内一个公道”
童贯虽然还弄不明白张浚到底打了什么主意,既然张浚主动请缨,必有几分把握,当即好好勉励了一番。张浚告辞回转出来,立即召来几个禁军的城守统领,吩咐他们即日起增派手下,严格把守进出的通道,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即禀报,同时不得惊动,只可偷偷盯梢。
这一次枢密院的行动恐怕算得上是童贯掌权以来效率最高的一次,就在命令刚刚下达到各个城门的时候,石秀和谢垩堪堪回城。
“哪里来的”马上有人上前盘问。
石秀翻身下马,满脸堆笑,“哟,李总爷,您不认得我了我是太白居的石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