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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禳月 2198 字 2023-10-01

黑甲将军急忙拽过一名宋军的俘虏,推到前面,“快回答。”

俘虏颤抖着声音,强打精神喊道,“我、我们是刘成将军的部下。”

“噢,请刘将军答话”

“”

黑甲将军借两人的对话的空隙,悄悄地催动队伍又前进了近百米的距离

“停下脚步请刘将军答话,不然我们就放箭了”守卫的小校大声喝道。

黑甲将军按捺不住,一把推开窝囊的俘虏,故作惶急道,“刘将军率领我们入落霞岭刺探军情,不幸遭遇敌人伏击,刘将军伤重,不能起身。我等拼死杀开血路回来,快请军中大夫前来为刘将军医治”

那小校仔细地看了看对面的队伍,当先几个正是被俘虏挟制而来的宋兵,个个垂头丧气,还真是逃命回来的样子。小校微一迟疑,黑甲将军趁机就把队伍带到了军营前,小校赶紧喝止,下了箭楼,“你们暂且在这里休息,我去请示一下。”

黑甲将军离小校已经不过百步之遥,当下一声发喊,“冲啊”几百名化装成宋军的手下纷纷亮出了兵刃,紧紧跟着黑甲将军杀进宋营。见人就砍,四处点火。顿时整座军营乱成一团。几乎与此同时,落霞岭方向又急驰来两彪军马,从两翼杀入,横冲直撞,杀得宋军哭爹喊娘,寻子觅爷

第二章抉择1

张叔夜,字嵇仲,江西永丰人,大观四年赐进士出身,历任海州、宣州、济南、青州,生性豁达,酷爱兵法,尤其对边境战事非常留意,屡次上书奏请加强边境防守。谢垩与赵构时常谈论起张叔夜,因此赵构一职掌枢密院,立刻任命张叔夜为签书枢密院事,知邓州、河间,兼邓州南道都总管。

河间城外驻扎的是张叔夜的一个远房侄子张阖,年少有谋略,极有胆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闻张叔夜北方战事起,乃率乡人数百勇士,远赴边境抗敌。张叔夜大喜过望,连忙拨与张阖一万精兵驻扎在河间要塞东北十里处,与河间城形成犄角之势。

张叔夜治军严谨,一丝不苟,金兵南下的消息传来,立即调动起下属邓州南道十万精锐,以河间要塞为核心,分三道防线构筑工事,日夜严加防范。兀术南下近四个月,却难以南进半步,被张叔夜死死地钳制在河间、邓州一线,无奈之余,只得日夜在山中围猎。当然兀术并不是把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河间,粘罕、斡离不的部下早早地撤离了河间战场。虽说兀术不急于直接强攻河间,而且也并没有采取任何的进攻措施,但是要突破河间就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这才是令兀术最头疼的。一旦形成相持,将对远来作战的金兵大大的不利。

从长远的角度考虑,兀术此次南征除了自己最精锐的嫡系部队之外,还带来了以骁勇善战著称的黑龙部落,黑龙首领亲自带兵助战。兀术把黑龙部落的核心力量收编到自己的军队里,而命黑龙率领一拨临时拼凑起来的,毫无作战经验的菜鸟士兵。黑龙不以为然,硬是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把自己麾下的三万乌合之众调教成为一支令兀术侧目的强大力量。而在哈迷蚩的策划之下,由黑龙亲自出马,进行了一场大手笔的“军事演习”。

一群新兵,竟然几乎没付出什么代价就吃掉了副将刘成的八百正规军,而且装扮成刘成的部下,顺利闯入张阖的营寨兀术亲率三千精骑从两翼直撞进来

第二章抉择2

张阖毕竟年轻识浅,对金兵长久以来的消极态度所迷惑,万万没有想到兀术亲自杀来。张阖此时尚未安寝,听得营中骚乱,急忙上马提枪整合起兵马迎了上去。

火光中,只见敌军中涌出一员上将,金盔金甲,手中宣花巨斧舞得跟车轮一般,挡者无不披靡张阖大怒,“贼将休得猖狂,看张某枪法”

张阖使的是一条丈八软枪,柔中带刚,宛若一条灵蛇一样,缠住了兀术的大斧。兀术不防宋军中还有此等人物,撇了其他人,单搦张阖。两人抖擞精神,大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兀术暗暗称奇,虚晃一斧,一按马头,“来将通名”

“某乃邓州都总管张叔夜帐下张阖是也”声音雄壮,威风凛凛。

兀术无心恋战,一声呼哨,带着三千铁骑并黑龙的几百勇士迅速撤离,端的是来去如风

张阖忿怒,策马欲追。旁边众将急忙劝阻,“小将军莫追,兀术狡诈,敌情不明,恐遭埋伏”张阖乃止,收拾残军,竟然足足损了两千余人,好好的一座军营,竟成灰烬,恼怒不已。无奈之下,张阖只得另立一寨,加强了防范,一方面通知城里的张叔夜。

而此时的张叔夜正被朝中的文书烦得心急火燎,原来却是为了赵桓亲率十万禁军前来支援的事。赵桓的先锋部队已经到了河间境内,很快就会开赴前线,而赵桓的中军也已经过了相州。张叔夜把文书恨恨地往桌案上一掷,长吁短叹。

一旁侍立的幕僚董质大是不解,“朝中派遣援军,那是天大的好事,对前方战事有莫大的帮助,却不知大人为何愁眉不展”

“诶”张叔夜叹道,“汝岂不闻,君代将职,功在君,而过在臣。当今天子早有意让位与太子,今番太子亲率大军而来,即便有百万雄师,又何足以挡兀术”

董质微微一笑,“大人原来是担心这个。”

张叔夜一楞,“莫非先生有对应良策”

第二章抉择3

董质笑道,“大人忠心为国,操劳一生。以大人之才,仍居一区区邓州南道总管,却是为何若在他朝,早已经封侯拜相矣”

张叔夜黯然,但此时却没半分心情唏嘘感慨,“先生若有良策,请速速道来。”

董质道,“不才有两种选择可供大人参考。”

“哦”

“其一,为将者,若情知其不为胜而为,必另有所图。今太子亲征,势必处处制肘,不若听之任之,胜败无凭。若取胜则有大人之功,若败,大人尽可全力保全,也有护驾之劳。”

张叔夜摇头,“为将岂有不求胜之理”

“不然,若太子不以为将,何以”董质道,“换句话说,太子临河间,对战局的影响并不在河间,而是增添了河间的负担。如果兀术退去则皆大欢喜,怕就怕兀术洞悉我军软肋,发力来攻,目标直指太子殿下,届时一旦有所疏漏,这千古罪名却全然落在大人身上望大人三思”

张叔夜黯然,“那第二条选择呢”

董质奋然道,“其二,若我军集结所有的力量孤注一掷,在太子到来之前,重创兀术,溃其主力,使之无力抗衡”

gu903();“然后只须辅佐太子清理残余金贼”张叔夜眼睛一亮,但是马上又陷入沉思:张叔夜深知自己所部十万人马,都是吃苦耐劳类型的,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相对兀术的五万精骑,不但没有达到强攻的人数上的优势,相反双方战斗力的差距委实过大,如果说是以卵击石,丝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