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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禳月 2112 字 2023-10-01

的酒楼。”

“酒楼最大的我只听得太白楼。”

“呵呵,小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我们烟波楼,可比太白楼有趣得多了呢”

“有趣将酒疏狂图一醉,你道是如何的有趣法”谢垩心里暗乐,没想到逃命还逃到了妓院里,看这里的规模,颇见气势,一目竟望不尽边际。猛然间,一个名字闪现在谢垩的脑海:李师师。

那女人见谢垩什么都不知道,料定谢垩第一次到妓院,又看谢垩衣着光鲜,非富即贵,顿时满心欢喜,说着就要把谢垩往自己房里拉,“来,到姐姐房里,慢慢把着有趣说与你听。”

谢垩乐了,“请问姐姐,你这里可以有一位叫做李师师的姑娘”

女人一楞,旋即掩口笑道,“我只道你还是个雏儿,原来你竟是仰慕师师姑娘来的。都怪奴家老眼昏花,竟欲与师师姑娘抢男人了。哈哈”

谢垩见女人如此爽气,颇有些意外,脸色微微一红,“小可恰巧路过,曾听得师师姑娘大名,故而相询,姐姐莫笑。”

“我与师师是同乡,只不过师师青春妙龄,而我早就人老珠黄了。”女人微微叹息,“来,我这就带你去,不过师师愿不愿意见你,我就做不得主了。”

谢垩大喜,“如此,有劳姐姐带路。”

门外的几个杀手,找遍了附近所有的街口,都没有发现谢垩的踪影,都料谢垩已经进了烟波楼。烟波楼是何去处自赵佶以下,朝中显贵多有匿行而来者,万一惊扰到什么人,这可不是门外这几个人能扛得住的,甚至连他们的主子都吃不消。几人悻悻而回。

第三卷倾国第三十章

深夜,京城的某处巨宅内,一个年轻人正在院子里,焦虑地来回踱步。不远处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满脸的悠闲,“太子殿下,你就放心吧,这次派出的是我府中身手最了得的几个人,一定能把谢垩的人头还回来的。”

“可是都出去这么久,怎么还回来都两个时辰了”赵桓急得额头都微微有了些汗珠。谢垩的主意可不是这么好打的,干净利落干掉了谢垩,那就皆大欢喜,要是给谢垩逃脱,绝对后患无穷,童贯的教训就在眼前虽然赵桓不是童贯,但是谢垩不但逃脱童贯的迫害,而且还得到了摩天崖神秘老人的救治,单就这一点,就足以使赵桓不安了。

张邦昌则不以为然,派出去的是自己的死士,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简直牛刀杀鸡。张邦昌翘起了二郎腿,沏了壶铁观音,轻啜浅尝,拉着赵桓一起坐下。

这时,管家张成来了,“刘三儿他们回来了。”

“噢,事情办妥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问的,只是语气一急一缓。

“这”张成摇头,“被他逃了。”

“什么”两人都跳了起来。张邦昌满脸的难以置信,而赵桓则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赵桓怒道,“谢垩一逃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你干的,我早就叫你先别这么急着动手你看,你看到时候怎么收场”赵桓怒气冲冲,出了太宰府。

张邦昌阴沉着脸,半晌都没说话。张成小心地凑到身边,“太子今儿怎么了好大的火气”

张邦昌不答。赵桓这是给自己下了死命令,表面上拂袖而去,实际上却是暗示张邦昌,此事随你办,只要除了谢垩。张邦昌至少是这么认为的,“把刘三儿叫来。”

很快的,几个禁军打扮的杀手到了内院,张邦昌仔细地问明了情况,听得谢垩居然逃进了烟波楼,顿时眉头大皱。

烟波楼,谪仙阁。

谢垩静静地坐着,听着高楼处传来的天籁仙音,恍若置身梦境。

随侍的小童本早就想上去禀告李师师,却被谢垩止住,悄声问道,“姑娘楼上,可有贵客”

小童支吾道,“有几位官家,却非是那位贵客。”

谢垩这才明白,闹了半天,原来这“贵客”却是在说那位糊涂的道君皇帝

谢垩竟与小童攀谈起来,“平日都有哪些官家来此啊”

小童甚是机灵,见谢垩仪表不俗,问得有好笑,不答反问,“这位官人却不知是何人物”

谢垩微微一笑,“你猜呢”

小童不过十来岁,却装出一番老成的样子,“官人龙行虎步,顾盼生姿,仪表堂堂,想必是皇亲贵胄之流。”

“小鬼头,你扯什么呢还不上去跟师师说一声”女人带谢垩进了谪仙阁,就没再言语,见谢垩问多了,忙遣开了小童。风月场中最忌讳来打听的,谢垩明显是个不懂事的主儿,闹不好损了某某达官贵人的名声,这罪责可担待不起。

谢垩知趣,正想找点话题,突然楼上的琴声戛然而止。一个清脆若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平日琴声艰涩之处,今日却屡屡圆润,浑若天成。莫非有雅士来访”

“螓儿,楼下何人”

小童应了声,“未知。”

“噢”微微沉默,李师师道,“今日师师微感倦意,还请两位暂回,明日再叙,何如”

楼上的两人压低了声音,“便依姑娘,我等告辞。”

这声音谢垩确实听得真切,暗暗好笑。楼上的两人没有下楼,但是很快就没了声息,想必是别有曲径。谢垩悠然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借用后人小重山的结句,谢垩大可坦然。

楼上的那位轻轻跟着念了一遍,心里暗叹。且不论这结句的工整与否,单单谢垩道出的意境正是李师师内心世界的一种心境李师师是当时整个大宋王朝最有名气的女人,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一不精。不但道君皇帝不惜降天子之尊与李师师约会,就连周邦彦这样的著名才子,都为之流连,甚至还争风吃醋。而这些高贵的男人们,又有几个人真正地尝试着进入李师师的内心,言必谈风月:自诩高雅者以诗友论;庸碌之辈以清谈相交;至于其他人,却也非李师师所愿意接待的了。

李师师喟然轻叹,“今日瑶琴微鸣,必得雅士前来。先生谈吐,可见应验。请上来一叙吧。”

谢垩笑嘻嘻道,“不妨事,上楼下楼都不影响我们的交谈。姑娘在楼上高谈弹,谢某便在楼下阔论了。”

李师师几乎是掩着嘴,挑开了帘拢一张异常精致的面容展现在谢垩的眼前。

谢垩并没有太多惊讶或者是惊艳的表情。不是李师师不够漂亮,而是谢垩见过了太多美女,除了禁忌地镌刻在灵魂深处的那位韦氏之外,仅仅能凭容貌震惊谢垩的,几乎没有。李师师自始至终都是一种恬淡的微笑,不着痕迹的微笑,甚至这种微笑都让人有种虚假、应付的感觉。

“先生姓谢”

“不错。”

“莫非你便是文华阁的大学士”

“不才侥幸承蒙皇上器重。”

gu903();李师师的脸上闪过一抹异彩,仅仅限于眼睛,脸上仍然是那一成不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