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正是,微臣的属下在江南找到了不少天材地宝,都是炼制丹药的上好材料,特地前去察看。”谢垩急忙抬出了“护身符”。
赵佶倒没有丝毫怪责谢垩的意思,暗叹道,“也不知是哪个奴才向婉容说起了这件事,今天一早就哭个没完。”
谢垩奇道,“却不知贵妃娘娘为什么哭啊”
“还不是想家了”赵佶微一摇头,“婉容说得也在理,入宫这些年来,确实还没回过家呢。思乡之念,人之常情嘛。”
“不是听说贵妃娘娘自幼便是孤儿吗”谢垩挠了挠头。
“孤儿就没有家了吗”王婉容不知什么时候竟从后堂走了出来。
谢垩立刻笑脸相迎,“微臣参见贵妃娘娘千岁千”
“哼,免了吧”贵妃方才在内堂哭声呜咽,听得外面的两人都暗暗神伤,此时却竟神完气足,更把两个男人唬得一楞一楞的。
谢垩暗自摇头,这女人如果懂得去捕捉男人的心,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几乎十个男人中有九个半会是俘虏。谢垩不做声,却看着赵佶,赵佶暗骂一声小滑头,乃道,“既是这样,那就跟着谢爱卿去一趟江南罢”
“好啊”
“什么”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王婉容用杀人的目光问候着谢垩,吓得谢垩赶紧闭嘴。王婉容真是江南人氏谢垩在心里念叨着。
谢垩原本打算的轻装悄然南下的计划被王婉容的加入而彻底打乱。贵妃的车仗可不比等闲,谢垩几乎抓狂,要是这个消息被窝里的三个女孩知道,铁定也要跟去,这样一来,磨蹭在路上的时间必定延长许多,而谢垩真正关注的还是河北的赵构以及即将掀起的靖康风暴谢垩迅速盘算着,对赵佶道,“微臣此番南下,事关几件珍惜药材的鉴定和使用,时间紧迫。既然贵妃娘娘同行,那就必须遵从我的安排,速去速回。”
只要能跟着谢垩下江南,王婉容才不管这些,急忙应承下来,欢欣雀跃,竟象个孩子一般,看得赵佶直摇头。堂堂的贵妃竟在臣下面前如此失态,赵佶不禁微微咳嗽一声,对谢垩道,“那就这么办了,贵妃娘娘的安全,我可就教给你了,要是有什么差池,提头来见。”
谢垩唯唯诺诺,立刻带着王婉容出了婉德宫。
“嘻嘻,你现在还能撇下我吗”女人噘着嘴,仍然对谢垩之前的表现非常不满。
谢垩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去玩,是去办正经事的。”
“我不管,反正你要么留在宫里,每天来给我请安;要么就带着我到处跑。”女人耍起无赖,绝对理直气壮,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让男人根本无从抗拒。
门口的石秀并不认识王婉容,看见谢垩带了一个女人出来,而且一路上的侍卫都对女人非常尊敬,看得石秀呆了一呆,忙问谢垩这是怎么回事。谢垩苦笑着摇了摇头,王婉容的身份还是不太适合让石秀知道。
一行三人出行,自然不能是宫里装束,出了汴梁城,三人找了家客栈,吩咐小二要了几身衣服,都换了装束。谢垩改换了一身公子服,俊朗洒脱;石秀仍是一身普通的劲装,英武不失秀气;王婉容吵着要换男装,可是偏偏换了半天也不见出来。
谢、石二人无奈,差不多都无聊到数起了头发。好不容易才等到王婉容出来,二人惊呆了,俏生生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出现在眼前王婉容看见两人的呆样,微露贝齿,轻盈地转了个身,“如何”
谢垩晃了晃脑袋,笑着对石秀道,“石家哥哥,看来我们这一路上都别想吸引美丽姑娘的注意了。”
石秀大起同感,“没错,这下都没得混了,全被公主给比下去了。”
谢垩闪烁其辞,并未点穿王婉容的真实身份,石秀见王婉容天生丽质,温婉动人,还以后又是什么公主,因此便称王婉容为公主。王婉容很喜欢石秀这么称呼自己,因为这样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天天粘着谢垩。
王婉容却并不打算放过谢垩,“好哇,你果然没安什么好心,这下露馅了吧”
“什么露馅了”装傻可是谢垩看家的本领,三言两语嬉笑着糊弄过去。三人立刻出发,王婉容与谢垩兄弟相称,而石秀则是他们的随从。
第四卷靖康第二十三
烟花三月,正是春花烂漫季节。谢垩三人一路南行,江南的绿意越发牵动着每个人的舒畅心情,王婉容娇小的身躯徜徉在谢垩的怀里,拂面而来的暖风吹起的秀发不住地撩拨着谢垩的心弦。王婉容能骑马,但是高大的马显然背并不适合一个娇弱贵妃来驾驭,才行出京城不到十里,王婉容就颇觉疲惫,作势咬牙坚持着。无奈,谢垩只得让女人弃了坐骑,与自己同乘一马,女人暗暗欣喜。
石秀早就习惯了女人窝在谢垩怀里的幸福神情,偶尔会向谢垩投去复杂的眼神,七分同情、三分艳羡。谢垩的秘密只有最亲密的那几个女人知道,不巧的是,王婉容正是其中之一。石秀只看到谢垩美人在怀,每次望向谢垩,谢垩都报以无奈的一丝苦笑。
王婉容紧紧地靠着谢垩,紧密到几乎就与谢垩之间没有任何空隙,不时回头,言笑宴宴,细说着江南的几处佳丽风景。谢垩正襟危坐,尽量收摄起躁动的心绪,甚至都想暗暗鼓荡起全身的真气,保留起自己与女人之间的那一微末的空隙,但是又怕伤着女人,竟是手足无措。马背上的颠簸,谢垩的手臂控制着缰绳,只要女人微微侧身,谢垩很轻易就能触碰到女人的柔软坚挺的胸脯,总是惹来女人的一阵轻笑的眼神。累,确实累谢垩从来都没感受过,骑马原来竟还会这么累,每每到黄昏投宿的时候,谢垩总是如蒙大赦般地第一个钻进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气得王婉容直跺脚。
这日,几人来到了徽州,徽州再往东,就快到金陵地界了。徽州有两样著名的宝贝,一是徽墨,二是贡菊;这两样东西在文风浓重的宋代颇受文人骚客们的青睐,从而使徽州名扬天下。谢垩此时却无意多加逗留,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自己迟早都抗拒不了王婉容的百般纠缠。可是偏偏到达徽州的时候恰是黄昏,谢垩三人只得找了间客栈留宿,几人方安顿好,突然客栈门前的街道上吹吹打打起来,好不热闹。
王婉容的房间与谢垩是对门,却是背对着大街的,听得街上欢声,料想必是什么喜庆之事,吵嚷着要下楼去,谢垩慌忙拦阻,“下面人杂,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我可担待不起。不过是寻常百姓人家的迎亲队伍,有什么好看的京城见得多了。”
“那是你见得多,又不是我我在宫里,哪得见这么热闹的场面”王婉容噘着嘴。
谢垩无奈,“那就到我房,窗口观望一下就可以了。”
王婉容欢呼一声,跳着抱紧了谢垩的脖子,红唇印在谢垩的脸颊上。谢垩不防备,方回过神来,王婉容早就跳到了窗口,“哇,快过来看这么多人”
谢垩微微迟疑,还是走了过去,望着下面,竟是人山人海,把整条大街挤得水泄不通,街头街尾全是围观的人群。客栈的位置正巧在大街的中央,从上望下,只见一列全身红色劲装的迎亲队伍,簇拥着一顶红花大轿,前后足足有两三百人之多寻常百姓家,哪有这么大的排场,想必是当地的显赫人家的手笔,谢垩望见其中一人全身装束,像是新郎模样,却是背对着谢垩,遥遥向周围的人群拱手,“呵呵,多谢各位乡邻们捧场,来人,快快打赏。”早有随从抬了好大一筐铜钱,四处泼洒,顿时引得周围的许多人都纷纷涌了上来拣着铜钱,场面立刻混乱起来。
“看见了吧幸亏没让你下楼,不然这样的场面还怎么收拾”谢垩轻声对身边的王婉容说道。
王婉容嫣然一笑,“一切都有你在嘛,我怕什么再说了,我又不会跟他们一样稀罕这么些个小铜钱。”说着,靠在了谢垩的肩头,突然幽幽道,“没想到这里的的婚礼竟也有这般热闹,看那新郎官这么开心,新娘想必定是很漂亮吧当真是郎才女貌。诶若然”
谢垩知道女人在想什么,并不接茬儿,竟是探着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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