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祛寒,你快去熬来便是。”
小丫头瞥眼见了瓶儿褪去的衣衫,有心想问,猛然看见谢垩俊朗潇洒、气度不凡,倒是想到了什么,更不言语,临末却撇下一句,“你就在这里照顾好夫人。”
这话说得突兀,谢垩一时不解其意,只得点头应了声。小丫鬟下去,谢垩把水盆端到瓶儿床前,用手巾蘸了热水,轻轻地在瓶儿的脸上擦拭去残留的血迹,又敷在了瓶儿额头。谢垩静静地坐在瓶儿的床头,开始打量起这闺房,房里的摆设很普通,很简单,甚至相对于花家的财势来说,甚至都显得简陋不堪。谢垩看见了镜奁上放了一个非常别致的小梳子,竟与谢垩前世女人们所用的小玩意颇为相近,谢垩起身拿起了小梳子,看了又看,却见梳柄上镌刻了一个小小的“李”字。谢垩疑惑,这是花家,怎么用的李家字样谢垩转视其它物事,都在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李字字样,想到瓶儿本家是姓李的,但是出嫁之后应该用“花”字字样才对。
正在谢垩遐思间,瓶儿突然一侧身,哇地呕吐起来。谢垩赶紧拿起桌上的水盆端到床前。瓶儿并未吃什么菜食,此时却是吐得死去活来,整个房间都是冲鼻的酒味,谢垩扶起瓶儿,一抚后背,竟是滑不溜手,才想到女人此时身上就只有一件“袖珍型”的肚兜。
瓶儿干呕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气若游丝,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不禁心疼。谢垩柔声道,“你不能喝酒,怎么喝了这么多”
女人娇笑,苍白的面容上浮起一丝红晕,煞是艳丽,谢垩一呆。瓶儿道,“因为今天你高兴,所以我也高兴。”糯米醉卧美人玺制作
谢垩摇头苦笑,此时还能说什么呢。几次谢垩欲言又止,都被瓶儿看在眼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没事了。你还是回去陪她们吧。”
“可是你这个样子”
“早习惯了,”瓶儿强支起身子,靠在床头,映雪的肌肤大半裸露在外,“这几年都是这么一直过来的。”
“花掌柜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你”
“关心哼,他怎么不关心我啊他关心我有没有跟别的男人接触,有没有偷人”瓶儿恨声道,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又渗出了血丝。
谢垩忙扶着女人,拿手巾为瓶儿擦去,“我去找大夫给你看病。”
“这倒不必,不医者自医。”瓶儿微笑着拦住了谢垩。
谢垩呆呆地望着瓶儿,说不出话来。
“能不能留下来陪我”瓶儿突然问道。
谢垩嚅嚅,始终都没有点头答应下来。
瓶儿泫然,“我只是要你陪我说说话难道这要求也算过分吗”
谢垩一楞,忙道,“如此,我便留下。你一个人这样生病的,我也不放心,只是你刚才那话问得我有点为难”
女人笑骂道,“你们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谢垩额头直冒汗,忙问道,“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了”
瓶儿点点头,“有你陪我,我就没事了。”
姜汤终于熬好了,小丫头端着碗进来,见谢垩搂着夫人,竟象是一对情侣在喁喁私语,轻轻咳嗽了一下。瓶儿慌忙捉起被褥盖在身上。谢垩接过姜汤,亲手喂着瓶儿,却并不因为小丫头在场而有任何不适,因为在谢垩心底隐隐地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苦楚,谢垩除了能让她早日康复,能让她多感觉到一点温馨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长夜漫漫,女人微侧在谢垩肩头,低声地倾诉着自己的身世。谢垩静静地倾听着,夜光中映衬了一副复杂的神情,窗外,雨阑。半睡半醒,瓶儿始终都抓紧了谢垩的衣襟,生怕醒来的时候,会是南柯一梦。谢垩怜惜地凝视着怀中的玉人,彻夜无眠。
第四卷靖康第三十七
雨,缠绵。直到破晓才渐渐停止。
瓶儿渐渐睡熟,呼吸平稳了许多,在不知不觉中,瓶儿的体温随着情绪的慢慢平服,竟然悄然恢复了正常。谢垩长出了一口气,望着怀里的瓶儿,疲惫的脸上闪现着动人的异彩,竟是无比的甜蜜。这一夜,谢垩对瓶儿彻底改观,再没有了先前的抗拒,同情与怜惜足以冲淡所谓的男女之防,当然谢垩并不主动去撩拨怀里的玉人,谢垩只想让她能安心地美美地睡上一觉。
天已放亮,经过一夜雨润,春意盎然。
谢垩得走了,低头看着女人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双手,不禁苦笑。谢垩微微侧了侧身子,想要起身,回头却看见了一双明眸注视着自己。
谢垩歉然地笑了笑,“真不好意思,我把你吵醒了。”
瓶儿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这么快就天亮了,你是该走了。”
谢垩点点头,站了起来。
“等一等。”瓶儿坐起身来。
谢垩回过身,却见瓶儿把被子掀开了一角,春光乍泄,谢垩抓起衣架上的外衣给瓶儿披上,“你的烧才退,身子虚弱,需要多调养几日才可复原。有什么话就说吧,别再冻着了。”
瓶儿抬起头,象是看见了什么新鲜物事一样盯着谢垩,看了又看。谢垩一阵迷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在看什么呢我脸上长了花”
女人被谢垩逗乐了,“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瓶儿摇摇头,幽幽道,“原来你也关心我的。”
谢垩顿了顿,“那是当然,我当然会关心你,因为你确实需要关心。”
“真的”女人欣喜地看着谢垩。
谢垩温柔地点点头,“是的。”
女人突然脸色娇羞起来,嚅嚅道,“你你能不能”,声若蚊蚋。
“你想让我做什么”
瓶儿鼓起了勇气,抬头看着谢垩,“我想让你抱抱我。”
“”谢垩迟疑了一下,伸开了双手。瓶儿欢呼一声,扑进了谢垩的怀里,谢垩怜惜地捉起散落的外衣,为女人披好。火热的娇躯在谢垩的怀里蠕动,强烈地刺激着谢垩的神经,胯下早已经蠢蠢欲动。
“亲我”瓶儿噘起了红唇。
谢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吻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女人泪流满面。
谢垩大奇,“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人家就是喜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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