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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禳月 2097 字 2023-10-01

长安,回宫之后才知道杨戬死了。怎么了”

谢垩神色凝重,“怕是要有事发生。”

婉容疑道,“会有什么事”

谢垩不答反问,“你有没有机会接近过韦贤妃”

婉容又摇摇头,“终日与太上皇在一起,哪有机会接近她”

“好,我这就带你去见她。”谢垩估摸着米友仁会帮自己想办法拖住赵佶,却从怀里取出一套太监的宫服,递给婉容,“快换上这个吧。”

婉容娇声道,“咿,丑死了,叫我穿你的衣服”

谢垩一瞪眼,“这是我新领的,还没穿过呢。”

婉容接过衣服,竟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微一皱眉,“还没穿过怎么就有股异味啊”

谢垩知道婉容打趣自己,佯怒道,“快点换上。”

婉容一脸苦涩地看着谢垩,“你在这里,我怎么换衣服”

待得谢垩方转过身,婉容却从背后抱住了谢垩,腻声道,“我要你帮我换。”

第五卷奇耻第十一章

谢垩回头亲了亲婉容的玉颊,“乖啦,别闹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万一太上皇马上回来的话,那就糟糕了。我今日带你去见韦贤妃,非同儿戏。”

“我不管,我就要你帮我换衣服,你想要赶时间的话,那就快点。”婉容根本不吃谢垩这套,嘟起樱桃小嘴。

女人娇憨的神情看得谢垩心里一荡,慢慢转过身来。婉容火热的娇躯紧紧地缠绕着谢垩,美目中泪花闪烁,“给你看一样东西。”只见婉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用丝绢包裹起来的一包小东西。

谢垩饶有兴致地问道,“噢是何东西”

“你自己看。”婉容把丝绢交到谢垩的手里。

谢垩却见婉容的素手竟似是被利刃划破了不少伤痕,大是奇怪,“你的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婉容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谢垩狐疑地打开了丝绢,里面是一个小木偶,还只能算是个毛坯,依稀看得出算是刻了一个人。谢垩笑了,“这是我吗”

婉容很开心,“当然是你这个木头。没想到你还真有几分木头的天赋,一眼就认出来了。”

谢垩狂晕,拿捏着手里的木偶,仔细地看了一看,笑道,“你怎么会想到刻木偶的”

婉容泛起一阵红晕,“我听宫里人说,自己亲手刻一个木偶,就能和那个人永远在一起。我没敢那么奢望,我只求能把你放在身边,我想你的时候就可以看看你,亲亲你。在夜深的时候,我会悄悄地为你祝福。”婉容说到动情处,声若游丝,竟是微有哽咽。

最难消受美人恩。谢垩呆呆地望着手里的木偶,突然想起了婉容手上的伤痕,“把你的手给我。”

婉容稍稍迟疑着,却是伸出了左手,温婉如玉。

谢垩笑着伸手捉住了婉容的右手,只见深深浅浅竟有十余道印痕,谢垩感动,紧紧地抱住了婉容,幸福的泪花挂满了婉容的俏面。

“不是要去贤懿宫吗”婉容轻声地在谢垩耳畔提醒道。

谢垩赧然,松开怀抱,“那你赶紧换衣服吧。”

婉容轻笑,“我要你帮我换,是你怠工。”

谢垩哑然失笑,急忙帮着婉容换上了小太监的衣服,其间难免有肌肤之亲,个中消魂处,自不足为外人道也。

婉容换上了太监的服饰,丝毫难掩其玲珑的身段以及异常俊朗近乎妖艳的面容。谢垩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婉容扮男装,但是此时却仍不禁被电了一下,谢垩挠头,“这样不行,还没出这个婉德宫,就被人猜疑了。”

婉容咯咯娇笑道,“我有办法。”女人不知到从哪里取出了一些粉,轻轻地涂抹在脸上,三两下就把原本艳光四射的俏容减淡了许多,模样虽然还是显得太过俊俏,但是至少比刚才平凡了许多。

谢垩左看右看,总算是凑合了,“我们走吧。”

谢垩入宫的时候是一个人,出宫却带了一个随侍的小太监,虽然守候在门外的宫女有些诧异,但是谁也不敢上前盘问。谢垩认得其中一个是婉容的贴身侍婢,笑着对她一颔首,“娘娘有些疲乏,现在睡着了,让我吩咐休要惊扰。我过会儿再来。”

那宫女应了声是,带着另一名宫女侍立在门口。

谢垩带着婉容去见韦后。

贤懿宫一切如常。赵桓用了午膳之后就已经离开,留下韦后一人在宫中,韦后也照常铺开了卷轴、笔墨。

“微臣谢垩,求见贤妃娘娘。”谢垩一声唱喏。

韦后失惊,手中笔倏然落地,溅起一地墨花。韦后喜道,“你回来了”

韦后见到谢垩之时,差不多与婉容相似的语气,相似的神情。跟在谢垩身后,低着头的婉容都还没顾得上偷眼去看韦后,却不禁气恼着踩了谢垩的靴子。谢垩猛不防备,一个踉跄,眼见着就要跌倒,两个女人顿时异口同声惊呼起来。好个谢垩,身手反应确实比以前又强了许多,脚尖微一借力,就地一个旋身,稳住了身形。

韦后见谢垩没事,不由得恼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太监,竟如此毛糙”

婉容哪禁得起这般呵斥,正欲反唇,抬头看到韦后的面容,登时惊呆了。谢垩看得真切,婉容的反应已经充分给足了谢垩所想要求证的答案,谢垩忙解围道,“娘娘息怒,这小太监是新进宫的,我见他还算实在,就留在了太乙宫。他不懂规矩,唐突之处,还望娘娘见谅则个。”

谢垩转视婉容,轻喝道,“还不快给娘娘赔罪”

婉容一楞,却见谢垩冲自己一挤眼,无奈只得微一欠身,并不言语。

韦后更是不悦,好歹看在谢垩的面上,微哼道,“一点规矩都没有,还是多费些心思学学宫里的规矩吧。”

谢垩微微挪了挪身子,挡在婉容面前,“是是,娘娘教训得是。”谢垩探手到身后,捏了捏婉容的素手。谢垩清晰地听到婉容微哼一声,生怕闹僵起来,却是不知如何收场,谢垩忙道,“你先出去吧,我跟娘娘还有要事商量。”

婉容看了看谢垩,又看了一眼韦后,心中早已经起伏不定,慌忙草草拜别出去,在门口等着谢垩。

韦后突然道,“这个小太监怎么这么多古怪”

谢垩忙道,“新来的,难免莽撞些。”

韦后摇摇头,“这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好象也认识我。”

“怎么可能”谢垩楞楞地看着韦后,旋道,“您在深宫这么多年,哪有可能见过他他才进宫,不过是十来岁的小厮啊。”

韦后虽有疑惑,但是听谢垩这么一说,倒也放过这一节,却道,“你从真定而来还是相州”

“真定、相州。”谢垩把这三个多月的经历简略地告诉韦后,问道,“数月前,可是您派了一名宫女到相州了”和香去相州,谢垩虽然早就知道,但是始终都没有向韦后求证过。此前赵构与自己逐渐疏远的情况下,谢垩贸然揭破的话,不但不能使赵构明白自己的苦心,更有可能会适得其反,因此谢垩直到现在才问起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