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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禳月 2249 字 2023-10-01

谢垩一皱眉,这房间是张浚定下的,不但也没见半个人来招呼,此时听石秀的口气,竟似是来人要进自己房间。还没等谢垩回话,石秀却钻了进来,“糟糕,是米少傅来了。”谢垩一楞,米友仁怎么会来了

石秀慌忙拉起谢垩,“小米老师冲着这里来的,随行还有一个人。”谢垩大窘,要是被米友仁撞见自己在逛窑子,这可糗大了。房间不是被张浚包了嘛难道这小子想害我,同时还约了米友仁没道理啊谢垩慌忙与石秀找了一处衣柜中躲了进去。

没多久,米友仁同了一个人说笑着进了屋。

“我早知您食髓知味,必要再来,却没想到您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还不是你这老小子,有这么好的地方,却不早告诉我”竟是赵佶的声音,谢垩暗暗叫苦,此时躲在衣柜里,却是半分动弹不得,少不得又得听上一宿的莺燕之声

第五卷奇耻第二十三

煎熬,绝对的煎熬。谢垩索性便就地而坐,悄悄地掩上了那道缝隙,来了个眼不见为净,那厢的如玉看得却是真切,暗暗好笑。

谢垩的身形颇为高大,在半格大小的柜子里根本就无法端正,无奈,只得侧身斜角倚坐着,姿势非常怪异。在有限的空间里,谢垩并未有任何的局促,“夫万事万物,无时无处不可为,无时无刻不可息概非常理常例均可以为修心”北斗延生真经的经文在谢垩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谢垩顿悟,双腿微微蜷曲,双手舒展,把自己的身体迅速调整到最舒适的状态,暗运全身真气,倏然便入忘我之境。时间流逝,谢垩浑然不觉,全身隐隐有莹光流动,暗格中竟似镀上了一层薄霜。

“吱呀”一声,柜门被再度打开,女人一声轻呼。

谢垩回过神来,急急散去全身真气,不禁一阵气血汹涌,差点经脉大乱。谢垩慌忙强压胸口气血,借助手心中的两个光团中的力量,牵引着体内乱窜的真气,重新引导回丹田。异相陡生,只见谢垩左银右紫,全身又笼罩在暗金色光辉之中,看得如玉如痴如醉,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这人莫不是鬼神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谢垩才完全控制住体内流散的真气,悉数纳回丹田,由于紫银二气的引导,丹田中竟也凝聚了不少紫银真气,谢垩此时根本就没时间考虑这些,睁开了眼睛,全神戒备地盯着如玉,以及如玉身后的情形。

赵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三仙阁,而如玉却是急着来找谢垩,当然她全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莽撞差点把谢垩害苦了。可是如玉被眼中的这个超级俊朗的浑身散发着异样光芒的男人着实吓得不轻,失声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谢垩已经感应到赵佶的离去,捉狭地向女人晃了晃余光未散的紫色右手,起身走出了衣柜,挺拔匀称的身躯,又使女人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异采。谢垩不理如玉,轻轻敲了敲另一个衣柜,“石大哥,出来吧。”

石秀也憋得够戗,闻谢垩呼唤,轻推柜门而出,“在里面可真是憋得出病来了。”

如玉没想到房间里竟然还躲了一个人,微微颤抖着问道,“你们究竟什么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里”

“你的房间”谢垩大疑,“我们早就在这里了,怎么一直没有看见你”

如玉定了定神,答道,“这可就奇了,方才分明有人来我这三仙阁中,却并不要我陪侍,我便去了别处。后来小厮来唤,说是来了贵客,我便回来了。你们怎么会在衣柜里”

谢垩听了个大概,心里虽有疑惑,也不便逗留,乃道,“既如此,我们就不打搅姑娘歇息了。石大哥,我们走。”

“嗳”如玉知谢垩并无恶意,顿时流连谢垩的人品风流,娇声道,“既来了此处,何不小饮数杯,风月之处不说风月,岂不弱了风月之名”

谢垩看了看风情万种的如玉,笑道,“今日有事,改日定当专程来访。”

女人见惯了来往的各种大人物,知情识趣,巧笑倩兮,“只怕贵人一出这门,就把奴家抛在了脑后。”

“怎么会呢,音容笑貌皆印于心,怎敢相忘”谢垩调笑着,显然是指方才如玉消魂时的表现。

如玉俏脸微红,“既如此,奴便等着官人。”

谢垩与石秀匆匆离去。谢垩忙让石秀叫上相州同来的三十多名好手,严密监视相府的举动,同时还飞鸽传书给花荣。谢垩果然如赵橘所料的那样,率先着手准备拦截西夏一路的使节,因为在谢垩看来,西夏的势力远胜于大理,如果不在途中下手,一旦公主到了西夏境内,便再无斡旋的余地。

不出三日,相府那边监视的人就传来了消息,而馆驿的西夏使节已经向赵桓请辞,先行出了汴梁城。谢垩急忙找来石秀,“怎么这么快”

石秀道,“莫非张邦昌得了什么风声”

谢垩想了想,立刻否定了石秀的判断,“应该不会。要是他真的得了风声,不会就单走西夏一路。”谢垩又问,“这几日,相府外围的兄弟有没有引起相府方面的注意”

“没有,”石秀对派去的人非常有信心,“武二哥调教的手下,绝对没有问题。”

谢垩有点伤脑筋,才通知了花荣,也不知道花荣的人什么时候能赶到,远水解不了近渴,此时迫在眉睫,容不得谢垩再有迟延。谢垩立即让石秀召集起所有可靠的侍卫,自己却向赵桓请辞,要求出宫去一趟摩天崖。赵桓不会想到谢垩找借口去劫公主,而摩天崖之秘也非等闲可以盘问清楚,自神宗以来,宫里对之敬若神明。赵桓满口应承,并让谢垩捎去不少供奉之物,言新皇即位之后,理应侍奉云云。谢垩应诺。

谢垩却不知,这一切还是赵家姐妹耍的小把戏。赵榛赵橘一合计,拖延已经到了极至,而且赵榛的“病”已经痊愈,虽说借口照料赵橘又误了几天,毕竟渐渐引起了猜疑。相府与外界越发森严,特别是张邦昌知道谢垩返回以后的消息,如临大敌,在相府加派了大量的人手。赵橘心细,知道很可能谢垩已经返回,因此让赵榛率先出发,自己则再想办法拖上几天,造成一个时间差,可以让谢垩有更多的时间准备。闻赵榛准备出发,张邦昌大喜过望,烫手的山芋终于可以脱手,自然积极地准备好一切,并且亲自送出了汴梁城。

谢垩带着石秀一众五十余人,轻骑而出,却让王海王德到开封会合王庆,等着花荣人马一到,直接准备南下,负责拦截大理方向的使节。单说谢垩一行,出得汴梁之时,西夏使节的车仗已经出发。

谢垩远远地缀着西夏人,一路尾随。汴梁西去,必过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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