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还有什么事”
“没、没有。我只是想再好好看看你,我要看看你究竟与康王长得有何不同。”
谢垩哑然失笑,“我是我,他是他,我们就算是孪生兄弟,也会有区别的。只是,我们好象长得太相似了,如果不是一同站在你面前,恐怕你还是区分不了的。”
和香笑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谢垩愕然。
“你跟他的区别啊”
“区别肯定有啦,比如说话的语气、做事的态度”
“不,”和香凑近了谢垩的脸,悄声说道,“我只有过一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与所有的男人一样,无法抗拒我的诱惑,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个人就是你。”
谢垩微一摇头,“情欲一事,并不是你这个年纪就能完全理解的,谁说我就能抵挡你的诱惑了一切都取决于临场的心境,以及采用的态度,九哥与你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必要抗拒你,不是吗”
谢垩又道,“快回去吧,我也得回太乙宫了,你早点休息。”
和香方点头间,却见谢垩纵身而起,瞬间消失在暗夜之中。两行清泪从和香的脸颊滑落:如果自己先遇见的是他,那该有多幸福
谢垩回去以后,彻夜无眠。韦后的反常表现,从很大程度上证实了谢垩原先与婉容的猜想,赵构与现在的韦贤妃很可能就不是母子关系,但是要印证这个猜想,却必须通过韦后这个唯一的突破口,几无可能。谢垩不是没有考虑过另一个当事人赵构,但是事关禁忌隐私,更是无从入手。
惶惶间,已近天明。谢垩匆匆行功完毕,听得周钰走近的脚步声,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隔着门就喊道,“表妹可真早啊,莫不是想了我一整晚上”
“臭美快去洗把脸,我熬了点银耳粥,趁热吃吧。”周钰推门而入,端了一个精致的红木小托盘,盘中央放着一碗香喷喷的热粥。
谢垩微一皱眉,“我说,怎么又是银耳粥呀”
“还惯坏了你不成不爱吃拉倒。”周钰端了粥,转身就走。
谢垩慌忙赔笑,“老婆大人辛苦,我这不是欢喜还来不及嘛。”谢垩又是作揖,又是鞠躬,把周钰逗得扑哧一笑,“那好,限你三分钟之内把粥喝完”
“三分钟”谢垩摆出一副苦瓜脸,对于周钰的手艺,谢垩有着无数次苦涩的亲身体验,“我这就去洗脸。”
“不用去了,吃完再洗。”
“”
直到周钰亲眼看着谢垩把粥喝完,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谢垩不住地咂着嘴,不时地会从牙缝中舔出小石子,满嘴的咸味,却偏偏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啧啧,老婆大人的厨艺真是越来越棒了,好吃,好吃”
“真的”
“真的。”
“我今天熬得少了点,你肯定没吃饱,等着,我再给你做去。”
“嗳”谢垩吓得一哆嗦,忙叫住周钰,“不用麻烦了,我吃饱了,饱得很呢。”
周钰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依偎在谢垩的怀里,喃喃道,“从小到大,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被我的粥吓着过,只有你是例外。明明你知道我总是改不了粗心的毛病,连米都洗不干净,还有喜欢把盐当米用,这里的盐巴可真是大块,都省得研碎了,我直接就抓一个盐巴扔到锅里”周钰越说越兴奋,差不多手舞足蹈起来,谢垩听得一阵恶寒。却听周钰的语气变得无限温柔,“真是难为你了,我知道我做的东西有多么难吃,我自己尝过,那次我一整天都没吃饭。你却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而且从来没有露出痛苦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你真的很难受”周钰说着说着,实在忍不住,笑倒在谢垩的怀里。
谢垩这才明白,原来一大清早就被周钰开涮了,却又不敢有任何不满,甭提有多郁闷。
“好了好了,今天晚上我陪你吧,算是补偿。”
“真的”
“看你这点出息”周钰纤纤素手一点谢垩的脑门,“刚才王德来找你,被我暂时拦下了,好象有什么事情,你去看看吧。”
“这么早能有什么事啊,管他去呐,来来,老婆,先亲个嘴儿吧”谢垩涎着脸就搂过了周钰。
“真有事,说是什么国师递来了拜帖。”周钰白了一眼谢垩,正色道。
“国师”谢垩奇道,“拜帖可曾带来”
周钰指了指托盘,果然有一个红色的火漆封口的帖子,方才谢垩一心要躲避这口舌之劫,竟是不曾留意到。谢垩拿起帖子,拆开一看,上书:
“谢学士如晤:不才新晋国师郭京,闻得学士回宫,特备小宴,酉时暖香阁静候大驾光临。落款:龙虎道人郭京顿拜”。
谢垩挠了挠头,“何人送来”
周钰摇头,“你去问问王德便知。”
谢垩忙找王德,王德却也语焉不详,只说是一名小道士送来,暖香阁却是就在宫中。前朝神宗皇帝信道,在宫中开辟出的一处供奉的所在,向来就有一些知名的道士入住,自道君皇帝临朝之后,便改了这么个香艳的名字,后来却是渐渐废弃,另辟了道观。郭京的到来,赵桓便让郭京重新入主了暖香阁,供若神明。
第五卷奇耻第五十八
暖香阁,位于皇宫的东南角,占地极广,由于一直是供奉宫中道士的所在,谢垩并不得其便,却是不曾去过。道君皇帝信奉道教,却从未带过谢垩到得暖香阁,倒是差点把李师师谪仙阁的门槛踩断了,想到此处,谢垩暗暗鄙夷。夕阳方落,谢垩就带着杨雄一同前往暖香阁。杨雄道,“不是说好酉时的宴会吗似乎没有必要去那么早啊。”
谢垩笑道,“杨大哥有所不知,虽然拜帖上注明了时辰,却须提前半个时辰。一是礼数,二是国师虽然未曾言及其他人与会,但是国师新晋之宴,想必约了不少朝中的官员信徒,届时若我晚到,势必会引起诸人不满。”杨雄唯唯称是,心道宴无好宴,紧随谢垩身后。
果然不出谢垩所料,尽管提前了半个多时辰,暖香阁中早已经济济一堂。谢垩不上朝,对于朝中的官员认得不多,此时却见张浚率先迎了上来,“原来谢学士也象我这般,是个急性子。”张浚这小子最近可窜红得忒快了,张邦昌屡次在赵桓面前举荐,不过月余的时间,张浚竟是顺利地进入枢密院。自从赵构去了相州,京城枢密院的实权几乎被架空,虽说张浚接手的是一个虚衔,但是枢密院的职责尚在,张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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