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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禳月 2169 字 2023-10-01

藏本就是历代物藏,乃请高明的风水术士布下壬丙大阵,根本无须军士把守,等闲人根本无从得知其具体的方位。”

“壬丙大阵”谢垩于风水行阵可谓一窍不通,忙问其详。

赵桓微一迟疑,这“壬丙大阵”本就也是道听途说,自神宗以下,便再无人提起过八帝陵寝的情况,因为巩县早在数十年前就曾经因为一次地震塌方而使原有的陵寝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巩县便成了一处屡有灵异现象出现的地方,众说纷纭,但是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谁也说不上来。赵桓所能提供的,只是流传在巩县附近的几种传说版本。

谢垩渐渐地辨出了赵桓语气中掩饰的成分,不由得对巩县的宝藏更添了几分兴趣,佯装着迟疑道,“情势危急,不如我先去找紫银魔神,看看他对此有什么态度,如果他想前往巩县,必有其它办法。”

赵桓不同于赵佶。赵佶早就把皇位传给了赵桓,赵佶可以想办法让“紫银魔神”帮着救出皇宫,而赵桓不行,皇家的尊严都得由他赵桓一个人扛着赵桓一旦退离汴梁,或者沦为对方的俘虏,北宋王朝就宣告了结束,这一点,赵桓越来越清醒的认识到了。此时才明白自己肩上扛了多重的分量,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赵桓绝对有理由去憎恨自己的废物父皇,是他一手制造了自己这个即将垂死挣扎在悬崖边的准末代皇帝

赵桓强打精神,“此事便托付与爱卿了。城外粘罕处,朕会命张丞相尽力斡旋希望能按时交付犒军费用,敌军退却之后,爱卿功不可没。”

退兵谢垩冷笑着告退。

巩县,究竟是何所在

二日后,金营中又出现了紫银双色的身影。所有的金兵对这个身影早已经麻木,只要远远望见紫银双色光芒,纷纷躲闪,只要没有发现宋军的踪迹,便是任由这个神魔往来自如基于此,谢垩倒是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内力。

巩县离汴梁仅有二百余里,谢垩几乎没有任何停留,一口气跑到了巩县。虽然称为县,巩县却非同一般县城的规模,数十年前的塌方使巩县的大部分地方化为了一片废墟,原先城中的幸存者多半都已逃离,只剩下一些老人或者留恋故土的不愿离去。时过境迁,巩县早已面目全非,破败不堪,惟独附近山中的几处小村落却依然如故。

谢垩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谢垩的衣着光鲜,即便还带了皇帝的诰命,到了巩县竟还找不出几个象样的父母官。无奈,谢垩找到了一间看上去破损不堪的小客栈投宿。

时近隆冬季节,小小的客栈里竟似住了不少过往的客商,显得有些拥挤。已是黄昏,朔日的寒风凛冽,天空中还渐渐飘起了雪花。谢垩一挑帘栊,迈步进了小客栈,早有小二迎了上来,“哟,客官您这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啊”

谢垩扫视了店里的环境,虽然从外面看来,小客栈很破旧,里面的设施也很陈旧,桌椅也多有损坏,但是却收拾得非常整齐,并不见脏乱。谢垩暗暗点头,笑道,“给我先热一壶好酒,十斤牛肉,再准备一间上房。”

“好嘞十斤牛肉、一壶烧刀子”小二一声唱喏,声音异常洪亮,取下身上的褡裢,擦了擦桌子,“客官您这是打哪儿来啊”

“京城。”谢垩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京城”小二一楞。同时其他的旅客行商也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谢垩微一皱眉,“怎么小可正是打京城而来。”

小二一乍舌,象是看着怪物一般打量着谢垩,半晌乃道,“客官确实一口京话,然而此时却恐非自京城而来吧”

谢垩笑道,“此话怎讲”

“客官却是考验我。”小二笑了笑,“莫说眼下京城被鞑子围了月余,那可是百万大军呐不是小的瞧不起您,就您这书生打扮,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能从千军万马中走脱出来话又说回来了,即便是在往常,京城已经有近十数年未曾来过人了,必是说笑。”

谢垩一愣,“谁说京城之人便来不得此处了”

小二哈哈一笑,“客官莫非是客居京城的”

谢垩听得内有蹊跷,不置可否道,“那又如何”

突然邻桌走过来一位白发老者,到得谢垩面前微微一欠身,“小老儿龚清,见过这位小兄弟,可否同坐”

谢垩抬头看了看,微笑道,“请便。”

小二见龚清坐了过来,却是笑道,“这老家伙,却又来骗酒食了”

老龚头儿怪眼一翻,“小伢儿少玷污老人家名声,该忙什么忙你的去”

小二嘿嘿笑着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谢垩却丝毫不以为忤,问道,“方才小二说起那话,不知是何意思”

老龚头儿哈哈一笑,“您要是问话,那是不难,须是请我老人家喝上一壶酒。”

谢垩笑了笑,“小二再来壶酒。”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锭足足不下五两的雪花银,放在了桌子上。

老龚头儿浑浊的眼睛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谢垩看得真切,却作不知。

待得小二送得酒食上来,谢垩亲自为老龚头儿倒满了一碗酒,“老人家请慢用。”

老龚头儿笑道,“客官在京城中,怕还是有些地位的吧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这位小兄弟。”

谢垩自顾喝了一口酒,酒甚烈,入口如火,“好酒老人家尽管道来。”

第五卷奇耻第八十八

老龚头儿端起了酒碗,凑到鼻子边嗅了又嗅,微露一丝惊奇之色,嘿嘿笑道,“今儿这东家居然将出了这等好酒竟是不搀半点清水,难得难得啊”

小二慌忙跑了过来,一把夺过老龚头儿手中的酒碗,斥道,“你个没轻没重的老糊涂蛋有你这么说话的嘛赶跑了客人,你来赔再说了,平日里你哪个眼睛看到那个什么的嗯去去去,若不是看在这位客官的面上,少不得把你轰出去。”

老龚头儿讪笑着又把小二手里的酒碗抢了回来,只是他用的手法却是非常怪异,就连谢垩都没有看清楚酒碗是怎么到了老龚头儿的手中,仿佛根本就不曾离开过他的手一般谢垩心中微惊,没想到这老头儿还怕真是有些手段。

小二兀自喃喃地数落着老龚头儿走开。谢垩忙问道,“老人家方才不是有事问我吗”

老龚头儿呵呵一笑,“早在十年前,京城就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但凡京城人氏若无皇命,轻易不得入这巩县。小老儿观小兄弟仪表不俗,又来自京城,恐非一般人家的子弟,您说我会作何想法呢”

谢垩哈哈大笑,“老人家怕是误会了,谢某真的不知内情,纯粹误会。只是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条规矩呢”

老龚头儿眼中精光闪动,神情间多了一分警戒之色,声音突然稍稍高了起来,但是并未显得有任何突兀,恰好可以使客栈大堂中的每个人都能够听清楚,“所谓掩耳者未盗其铃而欲止其声殊不知朝廷越是有这样的禁令,偏偏就越是会有人不断地到这里来”老龚头儿说着,环视了一下客栈中的人,果然有不少人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gu903();谢垩顿时明白,老龚头儿原来还有些门道,难道这里宝藏的事情已经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