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个多月,你又让我哭了两个多月,担心了两个多月,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么”周钰喃喃地低声哭诉,那种委屈,那种哀怨,把谢垩的心扎得一阵微疼。
谢垩柔声安抚着怀里的女人,突然轻轻扳过女人的香肩,“这次我不是在幻境吧”
周钰闻言,知道谢垩在说自己的心魔,腾地一下,俏脸红透了耳根,嚅嚅道,“不是啦,现在是真正的我嘛我知道,我不该让她在幻境里试探你,可是,我实在是很想很想你,就想让你只在我的世界里陪着我,守护着我而且即使是我产生了心魔,那心魔一样深爱着你,所以我跟她能成为姐妹”
谢垩呆望着周钰,她就象是一个受了委屈又犯了错的孩子,无限的怜爱涌上心头,谢垩狂热地吻着周钰,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此刻只想就把周钰装在自己的心里。
“咿别闹了,石大哥和小乙哥又要笑话我了。”周钰娇羞无限,偷偷地在谢垩耳边说道。
谢垩一抬头,可不是嘛,石秀和燕青两个,正笑吟吟地倚在门首望着自己。
第五卷奇耻第113章
谢垩见到石秀和燕青,着实高兴,一扫连日来的阴霾,拉着周钰一起与两人相见。几人进了竹居,谢垩劈头就问,“可有康王殿下的下落”
石秀笑道,“何曾见过大人竟是如此急性子呵呵,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谢垩跟这两人熟络已极,见石秀卖关子,瞪了一眼,却问燕青,燕青笑着拉着谢垩坐下,“放心吧,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康王殿下现在已经回到相州,有花荣、关胜在彼,可无忧矣。”
谢垩吃了一惊,“你是说康王回到了相州他不是在金营中吗”
石秀忙解释道,“自从大人返回京城之后,没过了多久,康王就被人救了出来。为此,粘罕还大做文章,借口康王无意议和,又向皇帝老儿讹了不少银子。”
谢垩总觉得事情透着古怪,忙问,“你们知道是谁救走了康王吗”
“是李贯。”燕青接口道,“这李贯果然神通广大,不但救出了康王,而且大闹金营,伤了不少人。”
不知道为什么,谢垩一听人提到李贯这个名字,总是有种怪异的感觉,如鲠在喉。谢垩眉头大皱,“知道这李贯是什么人吗”
石秀和燕青对视一眼,均摇头。
“这个人太过神秘,在千军万马中救下康王,那分功力和胆识,绝非寻常可比,而且近日的威名似乎已经不在紫银魔神之下。”石秀说着,倒是不禁看了谢垩一眼,顿了顿,又道,“而且他还对我们的部署很清楚,带着康王殿下,轻易便联络上了花荣、关胜众将,由李贯一力主张,夺回相州。因此太行山中的那支军队悉数杀回相州,我总觉得内中多有蹊跷,已经托武二哥回到相州,仍然负责康王的护卫职责,借机打探李贯的底细。”
谢垩对石秀的安排非常满意,稍稍安心,但是对李贯主张的夺回相州的战略总觉得透着怪异。局势虽然因为京城的沦陷,皇帝的被俘而出现了变化,但是从战略上说,相州这支兵马仍然会成为金兵后方的芒刺,此时贸然把几十万人马都暴露在敌人的合围中,实属不智,而且赵构手中仅有这一支兵马可以调用,万一有个闪失,赵构又能凭什么可以与之周旋呢谢垩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着问道,“石大哥是说,康王调走了花大哥麾下的所有军队”
石秀玩味着谢垩的语气,会意地一笑,“也非全然。花将军深谙官场军中之道,凡事都留了一手。李贯来调用军马不假,却是不曾留意到太行山中的实力已经悄然变化,花将军与关将军一商议,只调走了原相州禁军,甚至就连原相州守军都留下,与收编的太行山人马同归董平、张清二将率领,因此太行山的要塞并不曾放弃。花、关二位将军的初衷是留下这支军马,以为相州外援。”
“好好好”谢垩大喜,连声叫好,看来自己把花荣招揽为心腹并且委以大任,这步棋算是走对了。谢垩真的很担心赵构会把自己苦心经营的太行山力量连锅端,这下总算定了定神,又问,“卢将军还好吧”
燕青答道,“都好。员外爷聚集了不少抗金的志士,并且联系了太行山的董、张二将,化整为零,四处为战,取得了不少战果。”
谢垩早就猜到,谢老爷子口中的义军,多半就跟梁山中人有关,既然有卢俊义主持大局,大可以放心。谢垩总算是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却是把包括周钰在内的三人看得大是怪异,仿佛谢垩在这两个多月里与世隔绝了一般,京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是半点不知。周钰虽然在幻境中知道谢垩的昏迷,但是据幻境里的“周钰”所说,幻境中的时间与外间的时间是不同的,因此周钰也没闹不清楚谢垩到底出了什么事,却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谢垩就把奉了皇命去巩县的遭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三人嗟讶不已,谁也没有想到赵桓穷途末路之际,竟然会打起了祖先遗产的主意,虽然那是暂时用来救急的,可是早知如此,倒不如与鞑子真刀真枪拼了,哪怕落得马革裹尸,至少比现在这样做了俘虏,做了亡国奴苟延残喘要强上千百倍更可笑的是,谢垩确实得到了宝藏,偏偏就延误了这多时日,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燕青率先开始筹谋起将来,面对这样一个残局,确实非常棘手,而燕青的立场还是多偏向了梁山中人的出路。的确,梁山现在已经名正言顺地受了朝廷任命,但是梁山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自宋江以下,昔日兄弟中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二,剩下的散的散,走的走,仅有十余人相聚,新近又损了徐宁和杨志,更是不安。
谢垩考虑了一会,乃道,“二帝为金人俘虏,就等于标志着大宋已经亡国了,我们都成了亡国奴。”亡国奴这个字眼,显然很大程度上激怒了燕青和石秀,这两个血性汉子陡然被这个新鲜的字眼所震撼谢垩把亡国奴的定义把所有大宋子民涵盖在一起,为的就是把民族感情拔高,激起所有汉人的反抗情绪,只有这样,才能有出现一个有凝聚力的新政权。而除了赵桓这个正统皇帝之外,众皇子中只有赵构才够得上年轻有为,但是从目前的局势以及赵构在金营中的表现来看,既然现在赵构重新夺回了相州,那李贯必定已经为赵构筹划好了一切,并且这个冒险的举动所获得的收益似乎都可以大到忽略这个风险,谢垩有足够的理由去揣摩。
石秀见谢垩的话象是说了一半,就陷入了沉思,几次想打断,都被燕青阻止,闷了好半晌。倒是周钰乖巧,偷偷地踢了谢垩一脚,轻笑道,“还真是个木头,大家都在等你说话呢,你这就发什么呆啊”
谢垩回过神来,赧然一笑,“我这不在考虑嘛。”
gu903();石秀忙问,“大人可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