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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禳月 2266 字 2023-10-01

的下落。谢垩径直来见粘罕,方至帐外,却听得里面传来了不少淫声浪语,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高亢的呻吟,竟是毫无顾忌。谢垩紧了紧眉头,看着薛里。

薛里嘿嘿一笑,“此必是狼主又再欢好,不如您先到我营中一叙”

谢垩无奈,突然又想起了兀术,乃问道,“不知四狼主可在此处”

“四狼主”薛里先是一愣,旋即摇了摇头,道,“他却不在此处。”

谢垩知道事关军事机要,薛里决然不会轻易透露,心里却在盘算着,兀术会不会已经押送着二帝返回北国了呢女真人挟持二帝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用赵佶、赵桓父子的性命来要挟宋朝的残余势力,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他们这样做,才为赵构提供了称帝的借口,同时也使赵构的野心急剧膨胀。

正狐疑间,帐内传来了粘罕一阵急吼,不多会里面就平静了下来。谢垩看了看薛里,薛里苦笑着唤过一名粘罕的卫兵,让他去传话。卫兵不傻,等得粘罕休息片刻之后才敢打搅,粘罕听得谢垩求见,顿时来了兴致,急忙命人请谢垩入帐。

薛里可不敢乱闯,笑着对谢垩做了个请的手势,谢垩暗骂一句老滑头,昂然而入。到得帐里,谢垩却是暗暗乍舌,敢情这粘罕还是个摆阔的主儿,中军大帐建得比寻常的大了十倍不止,金银珠宝堆满了一地,什么古董字画乱七八糟地当做杂物随意放置,全然都不怕损坏,看得谢垩好不心疼。

谢垩进了议事厅,早有卫兵引着入内,径直到了寝帐外。谢垩朗声道,“大宋谢垩,求见狼主。”

粘罕哈哈大笑,“是什么风儿,把我们的谢大学士吹到我这里来了快快请进。”

谢垩一挑帐帘,见得帐内景象,竟是惊呆了。

第五卷奇耻第117章

谢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展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何等旖旎,甚至旖旎到可怖的情形首先第一个跃入自己眼帘的是一个绝美的紫衣少女,赫然就是谢垩曾经见过的汝宁郡主张凝儿说是紫衣,张凝儿身上不过是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紫纱,雪白得直晃眼的肌肤几乎完全就裸露着,象只温顺的小猫儿一般,蜷缩在粘罕粗壮的臂弯,俏脸羞红直透粉颈,喘息着,不时还带起几声异样的呻吟然而就在女孩儿微微侧身的瞬间,谢垩分明见到了一张变形扭曲的美艳容颜上,挂满了泪花

就在粘罕的身前,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卑躬屈膝地递上各种水果和酒食,涎着脸,其殷勤的样子象极了妓院里的龟奴;而在粘罕的身边左近竟躺着十来名瘫软无力的赤裸女人,瞧这情形似乎刚刚饱受了摧残,不少人的身上隐隐泛着青瘀,但是没有人敢轻哼一声,反而其中有几个体力尚佳的,竟蠕动着爬向粘罕的身边,舔着粘罕的身体。

突然,谢垩觉得小厮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还没等谢垩仔细打量,粘罕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谢学士来得正好,来来来,这边坐。”粘罕松开了怀里的张凝儿,踢开了脚下的女人纠缠,扯起一条兽皮围裙往腰间一裹,这就算穿了衣裳,猛一拍谢垩的肩膀,“好兄弟,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啊说起来,这城破的功劳,还得算上你一份呢”

粘罕的话,帐中的所有人都微微一颤,尤其是那小厮,更不敢转过身来,却向粘罕一躬身,压低着嘶哑的嗓音道,“既然狼主有客人来,那小的就告退了。”

小厮说着就想出去,粘罕陡然怒声道,“混帐就算本帅有客人来,你理应在这里侍奉着才对,怎么难道你怕见他哼,莫非他比我的刀剑还可怕吗”

小厮浑身剧震,竟是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失声道,“不要,不要,我不想死狼主饶命,狼主饶命啊”

粘罕正眼都没瞧他一下,却笑着拉起谢垩坐到了八仙桌上,一指那小厮,“你猜他是谁”谢垩早就猜出了几分,心有不忍,还没等答话,粘罕却哈哈大笑,“他就是赵佶这老小子的儿子,赵桓的弟弟,七王爷赵栩。”

赵栩跪在地上,不吭一声。

粘罕大怒,猛一拍桌子,抬起一脚把赵栩踹了个仰面朝天,喝道,“本帅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那就算是给你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

赵栩暗暗擦去嘴角的血丝,温驯地重新跪到地上,一如刚才的姿势,“是、是,小的知错,小的知错。”抽搐着的脸上泛起复杂的神情,看了谢垩一眼。

谢垩的滋味很不好受,倒不是说自己与赵栩有过多么深厚的交情,但是此时同在敌营,感同身受谢垩颤声道,“七王爷,你你受委屈了”

赵栩木然地看了看谢垩,从嘴里吐出一个和着血的牙齿,含混不清地迸出三个字,“不、敢、当”

粘罕怒不可遏,“来人”顿时闯入几名彪形大汉。

粘罕一指赵栩,“快给我拖出去,打”

谢垩忙上前求情,粘罕猛一摆手,“这样的人,不打死他算是便宜他了,你休要多言。”

谢垩无奈而退,突然瞥见一边的张凝儿微微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谢垩觉得她不是不敢开口,而是不想开口,眼角中的泪水里充满了绝望谢垩微微叹息。

直到赵栩被拖了出去,外间响起了惨叫,粘罕兀自还余怒未消,却对谢垩道,“你想要为他求情是吧我告诉你,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同样是赵佶的儿子,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窝囊废呢哼,你可以问问她”粘罕粗暴地抓过了张凝儿,张凝儿惊恐万状地看着粘罕。粘罕道,“那个叫什么赵楔的,还有赵棫,那可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一个被他亲手杀死,一个却是被他间接杀死还有她,她可是他赵栩的未过门的妻子啊,可他倒好,是他向我大力举荐她的,他满以为可以凭借有这个女人可以帮他说好话,他就可以比其他人多一分生存的机会。我是可以不杀他,但是我可是很清楚,我养在身边的不是只狗,而是头狼狗还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而狼,始终需要套上枷锁才会安全。”

谢垩默然,看了看憔悴不堪的张凝儿,甚觉不忍,乃道,“狼主,谢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应允”

粘罕一愣,谢垩可不是那么轻易开口求人的,颇觉诧异,笑道,“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