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冒犯了我,我定不会放过你的挚也不会放过你的”
“紫衣,果然是你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谢垩的声音竟然也变成了帝挚的声音,此时紧紧地抱着紫衣,欣喜若狂,“哈哈,真没想到,千年之后,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过起普通人最美妙的生活哈哈”
紫衣终于明白,帝挚当初一意要与自己同时寄生在谢垩体内,并不是想要借助谢垩体内庞沛的真气修炼回自己的本元,根本从一开始,就打定了“鸠占鹊巢”的主意,而且现在居然还鬼使神差般地强占了谢垩的身体,同时也令自己主导了凝儿的意识。相对来说,紫衣想要主导凝儿这个普通人微弱的意识,简直易如反掌;而紫衣更多地是担心帝挚会遭到谢垩的意识的反噬,因为谢垩身上有着太多令人震惊的古怪
紫衣微微一叹,“挚,你不觉得我们的做法很卑鄙吗”
帝挚猜到善良的紫衣会这么问,早就想好了说词,笑道,“你的原身是一个落魄的郡主,她的心神完全寄托在我的原身身上,可是我的原身意识早就被浩大的紫微气吞噬,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能获得对这个身体的主导,当然这一切还得多亏了这太极图的功效。与其让郡主得知谢垩再也醒不过来,生不如死,倒不如一起便宜了我们。”
紫衣总觉得帝挚的话语焉不详,但是就目前来说,也找不到什么破绽,紫衣的心里还是第一次对眼前这个与自己相守千年的人产生了一丝怀疑的情绪,当然这种情绪里更多包含着一种莫名的担忧。
“紫衣,你还在想什么呢何谓人生,当及时行乐耳”帝挚微笑着凝望紫衣,此时因为凝儿意识的逐渐消失,眼前的身体慢慢地变化着,一种惊世出尘的不带任何杂质的清婉气质凸现了出来。
“不错,这才是我最完美的紫衣”帝挚激赏着,抚摩着女人绝美的身体,久违的情欲激起了两人的极度疯狂,几欲迷乱
只是帝挚忽略了,在紫衣的眉宇之间,竟是微现一种淡淡的哀怨忧伤同时帝挚和紫衣都忽略了,甚至无视了现在他们所处的空间就是眼前的情欲遮蔽了两人本该具有的警惕,就是这个疏忽,让帝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就在帝挚和紫衣双双沉溺在无边的情欲中的时候,一个冷笑声响起,“想夺老子的身体,哪有这么容易”
帝挚根本没有想到,此时谢垩的意识居然还存在着,猛不防这一声冷喝,竟是一泄如注,在紫衣的身体里喷薄,两人同时攀登到了情欲的颠峰就是在这一个瞬间,帝挚和紫衣的意识同时处于最薄弱的时候,根本就无法分神抵御谢垩的反击,而谢垩却是有备而发,等就等着这个瞬间
谢垩怒极而笑,凝聚起所有能动用的力量,不但有金黄色的本命真气、充盈的紫气、甚至还动用了无攻击性的银色意念真气,其中竟然还夹杂了南山阵中的杏黄色诡异光芒所有的一切,都拼命地向帝挚攻击过去
帝挚惊恐万状,此时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疯了吗我是寄存在你身上的灵体,你这样是能杀了我,可是你也会毁了你自己你这样做是同归于尽”
谢垩冷笑,“我管你那么多你想要强占我的身体,那就是我谢垩毕生最大的敌人,只要能消灭你,我还有什么可遗憾的了不起我就再回地府的轮回道”谢垩的话纯粹就是无赖想法,若是黄裳那老鬼在场,保不准就被气个半死。
“你不要逼我”帝挚与谢垩两种意识就在谢垩的体内形成了对峙,当然作为力量源的谢垩本识,已经占据了压倒性优势,帝挚即便经过了喘息,仍然不足以与之抗衡。但是帝挚作为帝喾的子嗣,岂是易与之辈,隐隐间透出一股异样阴鸷的气息。
“不要挚”紫衣看出了帝挚的企图,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
帝挚惨然地望着紫衣,苦笑道,“紫衣,你太善良了,你竟没有完全消灭郡主的意识,却把她保护在你的眉心中诶,这就是天意我一直都认为自己配不上你,你是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最完美存在,而我不过是一个凡人,哪怕我的父亲、兄弟都已经成仙成圣,我却始终是一个灵体”
紫衣哭了,“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为了我,你牺牲了与你同族同列的机会可是我一再又让你如此失望我”
帝挚摇头,“你错了,就算我当初不那么做,我同样成不了神,因为我难以克服自己的心魔即便与你这样纯善的仙子相处千年,我仍然无法克服直到这个人的出现。”
谢垩漠然地倾听着两人的对话,渐渐地陷入了石刻上的故事中,又是一幕谢垩突然意识到,这个石刻与自己的关联越来越密切,因为已经有很多幕重演,而自己这个旁观者也似乎开始向着主角转变,而且这个转变似乎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第六卷新秩序第十一
福祸本相依,谢垩陡然一横心,仰天长笑,“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决不允许你,这个我毕生最大的敌人,存在于这个世界受死吧”
“不”紫衣突然跪了下来,痛哭道,“算我求求你,你放过挚吧”
谢垩看了看帝挚,帝挚仍然是那副阴鸷的神情,似乎对紫衣的下跪并未有太强烈的反应,微微一怔,迟疑着道,“紫衣,你不用求他,你以为他真会下得了手玉石俱焚吗凡人中又有几个人完全超脱生死界限的你以为他就没有值得留恋的人了吗快起来,你的身份怎么可以对一个凡人下跪”
谢垩亲手把紫衣扶了起来,“确实如他所言,我受不得你这般下跪,而且我也确实有很多依恋。”
紫衣狐疑地看着谢垩,“你是说,你愿意放过我们”
谢垩摇了摇头,却一指帝挚,“即使现在我愿意放过你们,他却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说得没错吧”
帝挚这才露出了一丝讶异,面对着紫衣,还是选择了沉默,是默认的那种沉默。
紫衣呆呆地望着帝挚,再度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无助感,“挚,我认可你对我的感情以及你曾经为我做过的一切。但是我想再问你一句,如果,我要你放弃对他的企图,你是否愿意跟我永远双宿双飞”
帝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和犹豫,但是仍然没有开口。
“让我帮他来回答你吧,”谢垩看到已经满是泪水的紫衣,感到了一阵难以明喻的心痛,毕竟从目前两人肉体的表现来说,谢垩与凝儿紫衣的身体是紧密地贴在一起的谢垩冷冷地回头对帝挚道,“也是时候收起你的那些可耻的伪装了当年,你根本就保不住你的帝位,姑且不说你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尧,对后世到底作出了多大的功绩,你先问问你自己在位的那几年中,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帝尧取代你,那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帝尧顾念与你手足之情,特意为你安排了禅让之名,而你呢你却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哪里去了呢你对得起紫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