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匹,可这点规模将来上了战场,够什么用。骑兵是战场的主导力量,金人之所以如此强大。全靠他们有大量的骑兵。因此,扩充骑兵势在必行。可合格的士兵并不多,要想训练出一个合格的骑兵。没三到五个月时间不成。”
“至于陌刀队,才一千五百人,对兵员更是挑剔。这且抛开不说。就说捧日军吧,好歹也是禁军上四军之一,怎么才五千人”
“河东,表里河山;太行,中国脊梁。金人势在必得,而我却不能不守。未来,还将有一场大战,我们将要面对的是金人的倾国之力。一万人马够什么用”
“是啊。兵实在太好了点。”赵明堂也不住点头。他叹息一声,说:“杨侯。要想守住山西,北面的沂州派不派兵东面地井陉派不派兵南面的临汾派不派兵太行山处处关卡,需不需要人防守去的人少了,遇到金人大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就兵力都派出去。还拿什么机动,还谈什么出河北主动攻击北奴。我大宋河北兵力不足,金人两路大军合流,南下东京没任何悬念。到时候皇帝让您带兵勤王,你若去,山西空虚,太原你究竟还要不
作为军队的第二好人物,赵明堂当然希望手头的兵力越多越好。
只是太原只有这么多壮丁,还要派出大量人丁去耕地、做工,依赵明堂看来,军事第一,地方政治倒不用那么费心。
听赵明堂和关群抱怨,杨华无奈地说:“我军地编制朝廷有定制,再说,所有人都去当兵,光训练就要花很长时间。你们总不希望带一支乡勇上战场送死吧。正如赵将军所说,河北守军肯定挡不住金人的两路大军。而京畿还有娄室的那支偏师。金人打到东京城下是肯定的。未来我军肯定会南下勤王。千里跃进,人多了,后勤压力大,士气自然涣散。真上了战场,还怎么和人打”
见二人一脸失望,杨华也不想多做解释,精兵政策不可动摇。他也没扩军的名义和财力,这一点自然不足为人道:“行了,不多说了。接下来一个月对河东军,对大宋都是一个挑战。保卫东京刻不容缓,我也要预先做好准备。军队新招募了不少新强度。制造司那边的钢铁、器械、水泥也要抓紧生产。粮食地配给制度不变,大家还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给未来的军事行动腾出口粮。”
靖康国殇终于到了,历史的脚步轰鸣着碾压而来。
阳光下,远处山峦清晰。汾河中,一个渔民大声咒骂着污染河水的万千。田野中,一个独臂的退伍军人奋力地扶着犁头。
如此河山,如此人民。
既然来到了古代中国,总得要做些什么。
真定的陷落对宋金两国来说意义重大,第一从宋金大战使时,抛开西路军受阻于太原城下不少。东路的宗望大军一直拿真定没有办法。最后迫不得已绕过防守坚固的真定城南下,后勤补给线完全被真定的守军截断。这使得宗望大军在深入宋境之后成为一支
在轻兵急进,一口气打到开封城下之后,随着各路勤王军队源源不绝经过洛阳抵达东京,宗望兵粮耗尽头,又底气不足,与无奈中退兵北归了事。这才有第一次开封保卫战地胜利。
因此,从某种意义来说,真定地抵抗极大地支持了千里之外的开封。可现在,真定已经被金人的两路大军拿下。河北再无敢战地宋军。广大的河北平原已成为金军纵横来去的大通道。并且,娄室的偏师还驻扎在郑州一带,阻挡住各路勤王大军东进的道路。现在,东京已经变成一个熟透了的桃子,只要你愿意伸手。
真定陷落,中山一镇尽入金人之手。
消息一到。天下震惊。
到目前为止,北方三镇,除一座残破不堪地太原还在苦苦支撑,中山、河间已在事实上变成了金国的土地。
国朝百年虽然在军事上屡战屡败,可像现在这样败到一塌糊涂,大片国土沦丧的情形还是第一次。
真定陷落的消息以金牌急脚递地方式传回京城之后。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一时都被这个消息镇懵了。就算是巧舌如簧地御使们也难得地保持沉默,他们不是不想弹劾。可实际上,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该对这一次巨大地惨败负责。
上次太原救援战地大败,以李纲的下野告一段落。如今,真定一战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唯一需要负责的知府李邈在城破之时以刀自戕,全城守军也都杀身成仁。总可不能去弹劾那几千死去的英魂
最令宋朝官民震撼的是,官吏,组织地方政府,大有来了就不走地趋势。
在宋人的心目中。那些扎着辫子,口中喷着牛羊肉臭气的女真人不过是一群野蛮人。对他们来说,金银女子才是最爱。对于土地好象还没有特别的爱好。可眼前的架势是,敌人已经开始成立政府,堂而黄之地行使统治权。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宋人才发觉,这群蛮子也开始进化成一个真正的国家,一个让人感到畏惧的不友好邻居。而不仅仅是一群强盗。
事情既然发生了,敌人的军事危险也悬在头上挥之不去,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总得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在沉默良久之后,朝中的主和派们纷纷上书。要皇帝加大和谈力度。打了一年仗。国库已经彻底空虚,精锐禁军、精锐西军已彻底从历史上消失。就算要打,大宋也没力气再打下去了。现在地大宋河北已经再没有一支军队可以调动,就连直接拱卫京畿的黄河防线也到处都是漏洞。
汇合在一起的金国两路大军铁流如注,势不可当。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主和派终于在与主战派地政治斗争中战局了绝对优势。
“耿大人,局势已经恶化到这等地步,可以说是举步惟坚,相公乃朝廷中流砥柱,又重。举国皆乱,唯相公乱不得。还请尽快拿出个章程来,以坚陛下和谈的决心。”唐恪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
在耿南仲府中,当今最受皇帝信任的两大宰相都一脸轻松地拉着家常,看不出半点紧张。
耿南仲摸了摸胡子,虚着眼睛应了一声,轻轻道:“这几日总算是清净了许多,秦桧他们成日喊打喊杀,现在怎么不喊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人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真叫他们上了战场,逃得比谁都快。”
“打,还怎么打”唐恪冷笑:“军队每天要吃要喝,钱从何来。打胜了固然好,可国库中空得只能看到老鼠,这么多军费一压下来,没个十年缓不过气。败了。你我又要担上干系。李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gu903();二人自从做了宰相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穷。到处都在伸手要钱,现在的大宋朝再没能支撑起一场大规模的战役。与其冒着兵败和财政破产地危险开战,还不如直接同金人和谈来得简单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