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终于有士卒离开盾阵,往一边跑去。有人带头,接下来,更多的士卒离开。那盾阵,顿时瓦解。
张允文冷笑两声,身形如豹子一样掠过林间,绕道向那些跑开的士卒跑去。
右手木剑,左手匕首,看到一名士卒,便是一剑刺去,在他身上留下一个黑点。或是在士卒身后,用匕首摸了脖子。然后,他凑到人家的耳朵边,轻轻说道:“你死了“
这样的活动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哪怕是张允文,也有些受不了了。毕竟保持肌肉随时紧绷,是一项非常耗力气的活。
终于,一个时辰后,那些跑出去的士卒全部乖乖的回到军营中。现在树林里剩下的,只有包括翊麾校尉在内的八人了。
张允文靠在一棵树上,一边休息,一边盯着剩余八人的一举一动。
“刚才装神弄鬼的一定是张允文”那名翊麾校尉说道,“只恨当时未能识破他的奸计,让他得逞,害得我们损失这么多的兄弟”
旁边一人道:“李大哥你不必如此,我们还剩八个人,只要齐心,就一定能挺过去。到明日,看那张允文还认不认输”
那翊麾校尉点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说是齐心,这八人坐在一起,却不是围成圆形,而是分成两拨。翊麾校尉和四个人坐在一块,另三人坐在另一边,和那五人相距十步。这三人却是当初逃兵五人组中的三人,以陈全康为首。
张允文休息足够,心中已定下计来。前面虽说是他占了上风,可难保这些人不服,说甚非是正道,有种来个正面搏杀之类的话,于是下决心强攻一次。
他悄悄的摸到那陈全康三人身边,一根碳条无声无息的滑过他的脖子,留下一道黑痕。在另外两人没有反应过来时,滑过陈全康脖子的碳条飞射出去,直一人嘴中,另一把木剑也抵在一人胸前。
三人相视苦笑,那嘴中插有碳条的士卒“呸呸”两口吐出些碳渣,和另两人一起离开。
翊麾校尉及其余四人在张允文飞出碳条时便已知道他来了。两人迅速张开弓箭,另外三人则向张允文冲来。
张允文也是不惧,身形往后一退,退到两颗大树之间,然后和追来的三人隔着大树开始了战斗。
由于此时是深夜时分,伸手不见五指,仅有的几个光源便是树林中的火把,军营里的篝火,洛阳城头的火盆。仗着身形灵便,张允文声东击西,批亢捣虚,不多时,便趁着一人不注意,在他身上来了一剑。那名士卒正欲回击,却见张允文指指他的衣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
就这样和几人游斗,到最后,翊麾校尉和两名持弓士卒首先忍不住,精神极度低迷,竟然在攻击时刺偏了,射箭时有气无力,羽箭飞出两步就落了下来。
张允文趁机将他们一一解决。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第二日,张允文站在校场之上,看着面前这百个萎靡不振,垂头丧气的士卒。此时,没有士卒敢再如昨日一般和张允文公开叫板。
见这些士卒已然服气,张允文语气开始放缓:“百人输给一人并不是件丢人的事,只要知道自己错在何处,那么以后就可以尽量避免再次犯错。嗯,你知道你们错在哪里吗”
这些士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如何回答。
“李扬,你来回答”被叫到的李扬正是那名翊麾校尉,在此次死亡角逐中的表现也算可圈可点。
“嗯,我们没有团结协作,明确分工”
“此言不差”张允文拔高声音,“你看看你们初到树林是个什么样子,自由散漫,毫无纪律,而且还各自划分阵营。别忘了,你们此时只有一个名字:大唐军人。你们的一切行为都直接和这个名字相联系。”
顿了一顿,又道:“除了团结协作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问题看看你们当时的反应,连个陷阱都不会排除,面对进攻时只会消极防御,还分散了兵力。总之一句话,你们的战术修养实在太差,以后我会慢慢的训练你们的”
说完,张允文一声冷笑,转身离开,只留下声音在空中回荡:“今天到此为止,明日开始正式训练”
实在太郁闷了,这两日事情太多,这一章竟断断续续的写了三次才写完,太没感觉了。还望各位见谅
正文第十章青城宫军议
就在张允文对着部队训话时,唐军青城宫大营内,李世民端坐将台,帐下文武分列两边,一派肃穆。
“据斥候报告,窦建德提兵十万,自西扑向虎牢关。我阻挡之军遇之,旋即溃退,兵锋强盛,莫能挡之今召诸将前来,便是商谈这应对之法”李世民见帐下文武到齐,眉头微皱的说道。
李世民左手方向的第一位是李元吉,这位擅使长矛的武将,虽说并不是武将之首,但身份在这儿,还是端坐武将第一的位置。武将中排第二的便是屈突通这位老将。依次下来,还有丘行恭、李道宗、薛万彻、尉迟恭等武将。可谓是大唐最强武将阵容。
而右手方向却做着文官一系。第一位赫然便是大隋老臣萧瑀,封宋国公,再次便是封德彝、宇文士及等。
这群文武各自对视一眼,半晌之后,郭孝恪起身道:“世充穷蹙,垂将面缚,建德远来助之,此天意欲两亡之也。宜据武牢之险以拒之,伺间而动,破之必矣”
李世民眉头一动,显然已有意动。
记室薛收见状,亦起身道:“世充保据东都,府库充实,所将之兵,皆江、淮精锐,即日之患,但乏粮食耳。以是之故,为我所持,求战不得,守则难久。建德亲帅大众,远来赴援,亦当极其精锐,致死于我。若纵之至此,两寇合从,转河北之粟以馈洛阳,则战争方始,偃兵无日,混一之期,殊未有涯也。今宜分兵守洛阳,深沟高垒,世充出兵,慎勿与战,大王亲帅骁锐,先据成皋,厉兵训士,以待其至,以逸待劳,决可克也。建德既破,世充自下,不过二旬,两主就缚矣”
薛收话音一落,大帐内顿时响起“嗡嗡”议论声。李世民一看,议论之人多为老将、老臣,其行事稳重,然开拓有余,顿时心意已决。
这时,屈突通却道:“我军疲敝已久,而王世充倚洛阳之坚城,仗砲弩之锐利,久守不出。然而尚未及攻取洛阳,窦建德便统军而来。据报,窦建德已然大破徐元朗孟海公,收其旧部,整其军备。今席胜而来,锋锐气盛。兼之王世充据守洛阳,若与建德战,世充定出兵夹击,届时我军腹背受敌,恐难胜算,非完策也。不若退保新安,以承其弊。”
此言一出,萧瑀封德彝等人皆点头称是。
而李世民闻言,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而是压压双手,问及诸将:“诸君可有其他良策”
众将不语。李世民起身,走下将台:“如今听诸将之言,无非两策。一则抢据洛阳,凭险而守,以拒建德;二则是退守新安,以全军卒。然退守新安之后,又当如何自虎牢到新安,一马平川,殊无坚可守,窦王联军十余万乘胜攻击,我军如何能守,难道还要再退至潼关、函谷将我军打下的城池再拱手送回”
顿了一顿,声音蓦地拔高:“世充兵摧食尽,上下离心,不烦力攻,可以坐克。建德新破海公,将骄卒惰,吾据武牢,扼其咽喉。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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